迦霍月从昏迷中甦醒,他不甚清醒地眨了几次眼才缓慢想起他发生了什么事,忍不住极为慌乱地跳了起来,但脚上一阵刺痛让他重重倒回地上,和冰冷的地面作亲密接触。
这次迦霍月学乖了,他小心翼翼地撑起身体,靠在墙上坐起来。
检视起身体状况,比较严重的脚伤已被处理过了,其馀的伤口就只有散布于全身各处的淤青。
内心不禁感到庆幸,虽然有些窝囊,但自己还活着。
确认完自身状况,抬头环顾四週环境,昏暗的光线朦胧照出困住自己的铁栏杆,想不透敌人抓他有什么目的,也不清楚接下来他们会对他做什么,在一无所知又被关注的情况下,自己完全束手无策。
「可恶!」迦霍月用力拉扯束缚双手的镣銬,远方传回镣銬响亮的回音,任凭他用多大的蛮力,要扯开金属製的镣銬实属不可能。
试了几下只能宣告放弃,不仅手上被銬上镣銬,脚上的伤更是让他无法顺利行走,更遑论逃出去,在没有武器在身边的状况下能不能击退那名强大的蒙面人呢?
迦霍月不禁感到洩气,难道真的只能待在这里任人宰割吗?
※
时间是扁人事件的隔天早上,在接近中午的时候,奥罗菲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躲在法文塞德的住处附近。
法文塞德的住处大门从早上开始没有任何动静,奥罗菲被命令来此地的目的一直无法开始,这让他闲得发慌。
在他不知第几次打了大大的呵欠后,不禁抱怨起命令他来此地的罪魁祸首:「大王子在想什么?为什么派我来做这种工作?纳姆不是比我更适合吗?听说他以前是个厉害的猎人。」
昨天副队长伊尔烈兹擅自离队后的事,他都听大王子齐连说了。
奥罗菲当时听了还半信半疑,偷偷潜进飞扬宫偷宝藏的小偷竟然是日藤国前将军法文塞德,这任谁听了都会一笑置之吧?可是大王子齐连等人亲眼所见,不得不相信,所以今天大王子齐连才会派奥罗菲来跟踪杰蓝,说不定会发现意想不到的事情。
「杰蓝大臣,您要外出吗?」胡思乱想的奥罗菲突然听到守卫的声音,他欣喜若狂得差点暴露自己的躲藏地,他连忙抱住一旁的大树以免自己又摔倒了。
「是,有些私事,你们不用跟来。」奥罗菲悄悄探出头来,看见守卫正和他要跟踪的目标──杰蓝大臣正在交谈中。
仔细看那护卫的表现有些怪异,三不五时直往杰蓝的头顶看去,脸色僵硬的像是在隐忍什么。奥罗菲同情起那名守卫,因为就连他自己就快隐忍不住偷笑出来。
奥罗菲当然也听到昨天副队长伊尔烈兹干的好事,看杰蓝那颗好笑的光头,他开始在心中大讚副队长做得好
奥罗菲低声窃笑时发现杰蓝大臣和守卫的谈话已经告一段落,现在正往特玛城中的闹区走去,他赶紧慌张的跟在杰蓝大臣后头,但粗心的他最终还是被树根给绊了一跤,他大惊失色地维持倒地的姿势摀住嘴巴,幸运的是没有人发现他的踪跡。
眼看杰蓝大臣就要走远了,奥罗菲连忙爬起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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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随杰蓝大臣到特玛城最为热闹的城中心,奥罗菲并没有因为拥挤的人群而跟丢目标,反而藉由大量的人群来隐藏自己存在。
奥罗菲尾随杰蓝大臣已经过了快半的小时的时间,还不见杰蓝大臣有跟谁接触或进去某个地方,反而是奥罗菲自己这里出了状况。
他顿时忧鬱起来,跟踪的人不知何时开始变成被跟踪人了,而且更让他无奈的是跟踪他的人是他熟到不能再熟的人,不过他的好奇心开始作祟起来,他想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跟踪他,是因为无聊?还是另有原因?可是现在要是转身揭发而使事情闹大不就前功尽弃了?
直到杰蓝大臣进了一家酒吧,确认他短时间内不会出来后,奥罗菲决定趁机把事情一次解决。
他猛然转身让跟踪他的人没时间躲起来,当场抓个正着,他对跟踪他的人发出严正的抗议说:「副队长,你干麻一直跟着我?」
跟踪奥罗菲的人正是伊尔烈兹,后者在被发现时只露出「啊,被发现了」如此轻描淡写的表情,他以完全没有悔意的态度问:「奥罗菲要去做什么?我也要跟。」
「大王子要我去跟踪杰蓝大臣……等等!你不知道还一直跟着我干麻?」
奥罗菲听伊尔烈兹很自然的问他问题,他也就很自然的回答,但说完后忽然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后,他不禁朝伊尔烈兹发出怒火,为伊尔烈兹根本是在闹着他玩感到气结。
「唉,算了。」认识伊尔烈兹很久,奥罗菲知道再跟他吵只会让自己越更生气而已。
往好处想,有伊尔烈兹跟,这任务反而会变得简单多了。
「虽然以前因为当乞丐的关係,我对跟踪这件事还蛮有心得的,不过还是不禁想问为什么大王子要找我做这种事呢?找纳姆不是比较好?」奥罗菲和伊尔烈兹并肩朝杰蓝大臣所待的酒吧走去,奥罗菲边走边向伊尔烈兹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