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以前只是小龙君的雪觅都动不得,更何况现在有着妖族金冠,启阳神域的雪觅。
空倪尽管不想承认,但心内本能的对时渊有着那么一丝畏惧,语气也不由放缓了道:“时渊上神何必动如此大怒,此事是我这徒儿不知礼数不顾场合胡乱开了口,上神惩戒一番让他长个教训就是了,今日是陆染上神的封神礼,又何必让大喜之日染血。”
陆染轻笑了一声:“空倪上神倒是不必为我考虑这么多,隻怪我今日才刚成神,没有自己的神域,否则有的可就不止百万大军了。”
见注意力都被拉走了,青鹿便一声不吭的退后了半步,刚才他打出的那一掌只是出于本能,却没想到时渊比他的本能更快了一步,若非时刻注意着,哪能有这么快的速度,没见妖皇刚才都没来得及动作么。
这么想着,青鹿的目光不由得朝着时渊看了眼,时渊上神的赫赫威名,早年间他也是听过不少的,只可惜时渊从不与龙族往来,那时岚川又跟龙女玄诗揪扯不清,因此也没什么机会与时渊结交。
如今接触,倒是一再打破他的认知。
被时渊神力束缚着的姜旌因体内被神力挤压,面色越来越苍白狰狞,就连下跪磕头认错都办不到,但心里还是寄托着师尊能保他一命。
可他这股希望还未维持多久,就感觉一道神力打入了他的体内,一股剧烈的疼痛袭来,他甚至在临死前还听到了嘭地一声巨响。
时渊说动手,谁都不会怀疑这话的真实性,但一个上仙,竟然连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就被直接丢到了半空,当礼花一样炸的血雾喷洒,神魂不存,还是让众人心头一悸。
尤其是那些围观在旁的一众上仙和仙娥们,直接吓得跪了满地。
血雾还在远处的半空缓缓洒落,时渊眸色冰冷的看着脸色越发白了几分的空倪:“好让空倪上神知道,有句话叫龙之逆鳞,触之必死。”
空倪隻觉得有一巴掌狠狠打在了她的脸上,她成神多年,何曾受到过这等羞辱,但她实力不如人,便是羞辱只能含血咽下。
觉得再不阻止,真的要双神开战的妖皇轻咳了一声:“时渊啊,你这脾气也该收敛点了。”
时渊可不会随便给人面子,妖皇也不给:“收敛不了。”
被落了面子,妖皇也无奈,说不得也不能打,隻好道:“还是先将朱雀的事给处理了吧。”
至于那个姜旌,那是今后铁定会倒入天帝阵营的人,聂擎记忆中,此人入了天机营执掌天兵令,今日不除,早晚也会取他性命。
最开始动手的雪觅没想到他的一个举动,会让事情发展成这样,他只是不满那个姜旌随意出口的呵斥。
如兰是他从人界带上来的,他也将如兰视为半个自己人了,人家本就孤苦无依受尽了磋磨,好不容易从净潭里又遭了一番罪的活下来了。
她在为自己讨个公道,姜旌仗着他是上神的徒弟就随意呵斥,那他也能作为如兰的依仗让如兰有底气开口,所以才会出手,本想小小教训一下,谁知后续不可控了。
见雪觅看来,时渊也静静回视着他,他从不刻意伪装岁月静好,他的平静只是懒得动弹,他本性如何也未隐藏过,动辄挖人妖丹,洒人血雾,这些狠厉手段在雪觅面前就没有遮掩过。
只是雪觅幼时或许不知害怕,隻本能的亲近他,但现在长大了,对诸事有着自己的认知和态度,若是对他的脾性不认可,他也不会勉强,今后疏远着就是。
雪觅可没时渊想的那么多,见时渊看着他,连忙跑过去钻到了时渊的怀里,还抓着他的手让他揽着自己,小声解释自己刚才为什么突然出手:“我只是想给如兰撑腰。”
在他贴上来的一瞬间,时渊眼中的冰冷尽数褪去,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嗯了一声:“我给你撑腰。”
雪觅的声音不大,但众人都关注在他这儿,自然都听到了,只是他们心里有些奇怪,这小龙君跟这隻朱雀难道也有关系?
如兰却因为这一句话红了眼睛,从来没有人说,也没有人做过为她撑腰的事,压下心中那份酸涩热涌,如兰看向妖皇:“我所言,句句属实。”
时渊道:“是不是一派胡言,或许大家自行观看。”
众人对他们的关系越发好奇了,天帝脸色并没有比空倪好看到哪里去,这空倪的徒弟当着他们的面对雪觅动手是挑衅,这时渊当着他的面直接诛杀一名上仙,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蔑视皇权,可天帝发作不得,还得忍着:“时渊上神莫非知道内情?”
时渊:“此女是我从人界带上来的,她身上的禁製为鸠引术,连我也解不开,于是我便让人带她去了净潭,净潭被触动,天帝应当有所感应。”
天帝道:“确有此事。”
众神又是一怔,看向如兰的目光再次变了变,竟然是从净潭出来的,在人界磋磨三千年,还能经受得住净潭的净化,哪怕他们已经成就神位,怕是也未必能有这般意志力,该说不愧是朱雀,能成朱雀血脉者,果非常人。
天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