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爷跟前头王妃的事很难讲清楚,因为其中有一段是只有先帝爷知道的,我只听了个大概,还不一定准,仿佛是有高僧说赵王爷要想长寿,就要娶了前赵王妃,王爷那人您也是见识过的,越逼迫他做的事,他越是不肯的,后来先帝爷押着拜了堂,愣是不入洞房,简直视赵王妃于无物,他这样,赵王妃的脾气也不好,邪火发不到赵王身上,可不就对外头发,反正很是不成体统,有人告状都告到先帝那里,先帝跟娘娘都压了下来,再就是后来赵王妃就得罪了今上的淑妃,那时候淑妃还不是淑妃呢,就是皇叔的一个侍妾,赵王妃的地位比她尊崇,一来二去的将人得罪狠了……”
明鸾这才算将将明白一些为何赵王妃犯了事,徐家倒这么大的霉。原来是墙倒众人推。
小路子又道:“这些事都过去了,以后就是有人说,您也说不知道,都推出去就行,反正也不与您相干,您想想,你压根就不欠徐家的了。只是为了防止再生波澜,我还是想劝您好好考虑您的终身。”
小路子问明鸾将来的终身大事如何考量,明鸾再不愿意,小路子一句话也给堵住了:“总要考量的事,早点想一想,也免得临头慌忙。平常先生布置了功课,您都非要先赶着做完才吃饭喝水的,怎么到了这么要紧的事上退缩了呢?”
明鸾就提了一个“出家做女冠”的主意,立即被小路子否了,如今这些个女姑子的名声格外不好。
“那就找个……”她压低了声音跟小路子说道。
小路子听完眼睛都要凸出来啦:“姑、姑娘,您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明鸾脸一红,不好意思说后世腐女看人基,她硬着头皮道:“反正就是听说来的呗。”
然后又道:“你别问我了,就替我想想,我要是这样跟娘娘说了,娘娘不会气着吧?”
小路子:“……,以娘娘对您的疼爱,没准。”
“没准什么?”明鸾急道。
小路子笑:“没准就应了。其实这种倒是比旁的好找,娘娘可知道的太多了,南风又不是什么要人命的事,那有人还想着跟石头过日子的呢,大家不也是只当成奇闻异事一笑了之么。”
明鸾可好奇死了:“娘娘从前在宫里怎么知道这个的?”
小路子就道:“娘娘从前也会玩也好玩的,京中的诰命夫人们都喜欢见娘娘,那整日求见的帖子堆成筐,先帝爷都说娘娘比他还忙。夫人们围坐在一起,谁家有什么事,都不用自家说,旁人就给说了,也是说家长里短,逗个乐子罢了。”
赵睿之坐上马车之后,石森很快也上来,他带了一只小包袱,打开之后里头全是信封,这些东西有的里头装着票据,有的里头装着书信,赵睿之说马车经过改造,但该颠簸的时候也还是颠,一点没少,石森最后弓着腰给他扶着桌子,他才看完又回复完了,一把最后一封信也处理完,立即扔了笔,揉着左手手腕,石森连忙又拿了热帕子来给他热敷,又给他捏肩膀松腿。
一通忙活下来,赵睿之还是不舒服,一个劲的揉着太阳xue,石森就小声道:“王爷,把大夫给您请过来看看吧?”
这次出了远行,方大夫年纪大了就没跟着,只叫了他一个徒弟随车,石森虽然是这么说,可也信不大过,提了一嘴,果然赵睿之也不肯:“我就是累的,缓缓就好了。”
石森:“那我叫人停车,咱们歇一会儿吧?装着行礼的马车可以先往前走,到时候我们追追就是了。”
赵睿之想了想道:“你说云照他们出去查那些事,还能查出什么来么?”
石森往外看了一眼,才转身道:“王爷,这事儿娘娘不叫您知道,您只管做不知不好么?”
赵睿之:“那是我亲娘,你叫我看着她一个人单打独斗?”
石森心道:“您只要不惹娘娘生气,不给她添乱,把心计用三分在正经事上,就是帮了大忙了。”
但这种大实话他还真不敢贸然说出口,喝醉了都不一定敢说。
后头还得再加一句:“您也别惹江姑娘生气。那位可不是哪里来的阿狗阿猫,那是正经的江家人,娘娘都认下了,太后那里都过了明路了。”
当然这种大实话更不敢说,总而言之,大家都知道的事,赵王爷愣是要明目张胆的掩耳盗铃,这天下他不说最大,也是顶尖那一拨儿了,自然就只能由着他啊。
赵睿之看看石森表情就知道这货一肚子坏水儿,不定编排自己什么。
他冷冷一笑,斜倚着迎枕道:“我早看出赵鹤轩不是东西来了,说了几次没人听我的。”
石森这次终于说了:“要是有人对您说我的坏话,那人还是您儿子,您是信他还是信我?”
赵睿之抬脚就踹了一下:“老子自己孵蛋生儿子啊?你给我滚蛋。”
石森道:“您年纪也不小了,太后跟皇后张罗了那么多,可您看看你都说得什么话?那个刑部尚书家的姑娘既是嫡出脾气又好,温婉大方素有贤名,人家那是真贤惠,我……”
赵睿之:“你喜欢她?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