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睿之伸手将她快要探出帐子外的脑袋给捞了过来,一会儿搂住她道,伸手还轻轻拍了几下:“快睡吧。”
明鸾偷松一口气,刚要闭上眼,想候着他睡了自己再出去呢,谁是两个人大腿一贴,她的心脏又狂跳了起来。
没吃过猪rou,也见过猪跑,她都不用想就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了。
她可没自作多情的以为他爱上自己了,只是他这样靠着自己蹭,一幅生受折磨的样子,她也不好受,而且,两个人毕竟已经是夫妻,她要是敢闹出来,恐怕到时候外人不说他,反而要说她不懂事了。
明鸾现在就是后悔,当初不应该跟赵睿之一起动身。
可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她是生怕他明确表示要这个那个,一时冲动,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你自己解决一下呀。”
本意是不要让他来蹭她,谁知她的手才一推他,就被他捉住了。
赵睿之的手紧紧的捉着她的,两个人手心都有些chaoshi了,他道:“我不会。”
反正明鸾怎么不信,也抵不住他咬死了自己从来没有做过,倒闹得明鸾跟个老司机一样。
石森在外头抱着拂尘打盹,半梦半醒的恍惚听着好像王爷在跟王妃说话,但又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又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他还疑心有虫,挥了挥拂尘,闻着空气传来的驱虫药味才放心了。
第二日明鸾正常起来,发现赵睿之还在睡。
这一路上他们俩睡在一处,起初是她害怕,静安师太一走,反正身边最亲近可倚靠的就只有他了,她是喜欢靠他身边的。
就像假如一只兔子跟老虎做了朋友,那如果在森林里头两个一起行走,兔子肯定紧紧靠着老虎一样。
后来一块处着处着,她也就习惯了,反正赵睿之也没有其他什么臭毛病,他睡觉不磨牙,不打呼噜,脚也不臭,自己也还很整洁,可以说足够Jing致了,明鸾没有其他要求,每每入睡还要担心自己遭人嫌弃呢。
往常都是赵睿之早睡早起,如今他难得睡过了头,脸埋了一半在枕头里头,青丝掩盖了另一半,只让他的眼皮露出来,眼尾还带着几分粉红色,皮肤又融滑细腻,看着很有几分美感了。
明鸾怀疑自己脸又烧起来了,踮着脚跑了出去。
等她走了,赵睿之没睁眼,不过嘴角却慢慢弯了起来。
又过了几日,天气越来越暖和。
赵睿之也迷上打猎,经常白日里头带着侍卫们在广阔的山野间纵马,明鸾也放弃了马车,骑着性情温顺的母马在后面。
待赵睿之夹着马腹跑过来,围着她转一圈,两个人相视而笑。
石森看着辽王爷简直是生平最难得的容光焕发模样,心中又是激动又是感慨:早知道王爷这么喜欢出来,应该早点让王爷就藩的。若是先帝在时,怎么也不会封到辽东,说不定最富庶的江南都能去的。
他这么跟李先成说的时候,李先成很是可怜的看了他一眼。石总管自诩什么都懂,有时候也会迷惑么。
王爷这样子显然是跟王妃的感情渐入佳境,也是缘分,从一开始这两个人一见面就结下的缘分。
李先成从前对石总管那是尊敬有加,如今再看他的眼神便多了几丝怜爱——毕竟有些东西,他一辈子都不会懂了。
于是乎,经常将猎来的好东西也分给石森。
分得石总管感觉到越来越多的压力,他是太监,不管是女人喜欢上他,还是男人喜欢上他,那都是没结果的事儿啊。
不说旁的,王爷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石森不明白李先成的感情,还觉得有点负担过重。
当然,因为李先成并没有实际上言语的试探,只是在行动里头多了些“暧昧”,所以对石森来说,也只是个“甜蜜”的负担而已,还没到要挥泪斩情丝的程度。
过了几日,石森终于想到一个主意。在喝酒的时候便装作无意的跟人说起自己从前:“宫里一个小宫女想跟我结成对食,后来她到了年纪出宫嫁人了,可我心里一直在想着她呢,就盼着日后回来,也好再同她见上一面,那样的话感觉这辈子也不算有太多遗憾了。”
李先成觉得石总管的这番话虽然“直”了点,但也算是性情中人了,就很高兴。
石森见他的行为恢复正常,还以为自己的话一语点醒梦中人呢,沾沾自喜了半天。
到了四月底,静安师太已经在辽东安顿下来,打发了凌云过来送信兼催促:“不要等到端午还没有到。”
赵睿之算了算日子,这才加快了行程。
不过他所谓的加快就是骑着马带着明鸾一起,这才是真正的甜蜜的折磨与负担呢。
只是男人么,有时候就是需要砥砺折磨才能成长,赵睿之也不例外,等他们一行人终于看到辽东城门的时候,连他也忍不住喝了声“好”!
明鸾更是高兴,她已经好些日子没有睡床了,睡在地上的滋味怎么说呢,总是能感觉到好像有小虫虫来钻她鼻孔钻她头发,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