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小路子伺候过先帝,看待王爷如同看待晚辈一样,见王爷这做派,也觉得忒流氓了些。
便是如今,王妃明明是占理的那个,却硬是被迫得走投无路。
他出来,王府里头不少人都围过来了,大家听说了外头的事,不放心,纷纷来打听:“王妃没事吧?”
“听说王爷跟那女人一起打王妃,可恨咱们当时都在府里,平常跟着王爷的那些侍卫看着五大三粗,没想到真遇到事了竟然好赖不分……”
此言一出,顿时赢得一片附和之声。
不过侍卫们就不乐意了。
“那北番女也带了侍卫,那些人更凶狠,咱们兄弟顾忌重重,只先拦下那边的人。”并不是真的无所作为。
小路子要做的可不是起哄或者架秧子,而是灭火,他笑着对众人说:“不要紧的,喊方大夫过来,只是王爷不放心,如今王爷陪着王妃呢。”
众人被他三言两语的安抚住了。
的确如此,两女争一男,看战斗过程不如看结果,结果男的在谁那里,也就是说明谁胜利了。
现在王爷带着王妃回府,这说明王爷的心没有外向。
只有许言嘉忧心忡忡。他跟李先成也算是伺候王爷的老人了,知道王爷的性情如何,若是只为了恃宠而骄,是绝对不至于叫了方大夫去的。
可巧今日李先成不在,许言嘉就瞅着小路子落单,过去堵住他问道:“路公公,是不是王妃受伤了?”
本来看到他的时候小路子脸上还挂着笑容,可等听完他的话,小路子就收敛了笑意,眯眯眼睛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问:“许侍卫是以什么立场来问我话的?”
若是以知己故交的立场,那么这知己也好,故交也罢,都站不住脚。
若是因为心里挂念或者爱慕,那又显得不够真了。
谁还不是衡量了利益得失才做出来的决定啊?
但是小路子心里也好奇着,明明有机会离开王府,为何三番五次的却又回到这里呢?
许言嘉被他的反问问得一愣。
“在下与王妃……,算是君子之交吧?受命于王府之中,关怀主上,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如果是应该的,那这句话就不会问的这么虚了。
小路子叹了口气:“关心王妃的人有很多,多您一个不多,少您一个也看不出少来,您不如不问,多考虑自己的前程。”
他曾经也想过当时还不是王妃的姑娘嫁人的事。
论起来郎才女貌,姑娘如果正经婚配许侍卫是不差什么的,可这不差也只是外人看着不差,当事人心里如何想的,才是隔开他们的天堑。
不管是当时的静安皇后也好,连同王爷,想必都看的一清二楚。
说实话,小路子对于王爷能答应娶姑娘,心里偶尔还会萌生些感激之意——觉得王爷也不是外表看起来的那么不做人。
但这也只是跟当时面对姑娘境遇,那些回避了的人相比。
其实叫小路子说,王爷也不是什么良配。
可是,话又说回来,真正的良配是什么样子?
小路子也算有些见识,不管是宫里还是宫外,他觉得很难见到好到叫人羡慕的良缘。
他自始至终没有回答许言嘉的问题。
将许言嘉留在了半路上。
屋里明鸾是不知道外头还有这一出,可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除了平添郁郁,似乎也别无益处。
别看赵睿之平常说话不好听,但是这不代表他不会说。
酒量是不如常人,但也比从前那几年好多了,这会儿他捏住她下颌,一口桂花酿哺喂过来,又有桂花香气,又有酒的醇厚浓香,芬芳甜腻得像是将人的伤心也治愈了。
明鸾头皮的疼痛缓解了些,只是最后一丝力气也耗尽了,睁着眼如同一只被箭射中的鸟,落在地上只有眼睛睁着。
明明心里有个叫做理智的小人一直在告诉她,不要这样难受,可是她看着他的眼睛,那眼神那样的深沉美好,犹如岩浆滚滚炙热,又如动物世界里头的掠夺,是那么的狂野不讲道理。
她在心里再一次问自己,我到底喜欢他什么?连自己都回答不上来。
就只是喜欢。
呼吸间热气慢慢的喷在她脸上,她还是难过,想扭头把脸埋起来,却快不过他。
她这里才一动,他就飞快地低头,彻底覆在她身上了。
她一直是个美人,只是美而不自知,因此不懂恃靓行凶的好处。
他眼睛看着她,手却落在她的腰腹上,腰带在手指上打了个圈,然后慢慢抽开了。
她也不是什么事都不知道的小毛丫头了,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做什么,心里还不是很乐意,抬手去推他。
只是那力气也就只有母螳螂那点,对付公螳螂或许可以,对付他就成了螳臂当车了,挣扎间被他压住一条腿,要仰头的时候才被他扣住:“别乱动。”
两个人的衣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