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无人理会她们,四人同行一起进入瑶池台,明南汐牵着小团子,剩下的明镜和墨寒烨落后两步,直接从众人面前借过,根本不理会旁观者的目光,任由他们傻眼惊诧。
明南汐他们来得不算早也不算晚,宴会虽然还没开始,但瑶池台内已是歌舞升平,丝竹弦乐声阵阵传来。
瑶池台占地极大,男女宴席是分开的,女在内庭,男在外庭,中间也就隔着两层纱帘,和一条很短的过渡道。
进去后不久几人就分开了,各自落座。
明喻还小,便跟着明南汐,入了内里。
宴会场内不少人看到明南汐的身影,都是不免瞪大了眼,分外惊异,忍不住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更有听说过明南汐大名,第一回见她真人的,惊的半天说不出话。
“她怎么也来了?”
“听楚家小姐说,是明南汐死活缠着讨要的请柬,不给都不行。”
“不是吧,这么不要脸?”
“她还真有脸来?”
赵家小姐轻蔑地翻了个白眼,嗤道,“该不会以为出席了一次咱们的宴会,就能进入咱们的圈子吧?”
旁边顿时响起几声嘲弄讥讽的笑声,嘲笑明南汐痴心妄想。
赵雅儿接着显露她毫不掩饰的恶意,扫了明南汐身旁的明喻一眼,拧着眉:“怎么想的,居然还把孩子带来了?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未出阁就与人苟合偷情生了孩子?”
一旁的楚月瑶听着周围对明南汐指指点点的声音,抿唇笑了笑,端着金器做的酒杯,“我姐姐向来是这样放浪不羁,你们不知道的事情还多呢。就像今日也是,我爹爹明明不想让她来,可是她非缠着我爹爹,在外面跪了整整一夜才求来的请柬。”
趁着明南汐不在这片儿,楚月瑶编排起来,肆无忌惮。
而明南汐此时还完全不知道,楚月瑶求着她接下的请柬,在她们嘴里转了一圈,就变成她跪了一夜去求的东西。
周围几个千金小姐对此毫不怀疑,信以为然,纷纷感到讶异。
“居然这么真的不要脸。”
“该不会以为我们会接纳她吧?”
赵雅儿冷笑,“她也配?”
明南汐是被京城贵女圈子排除在外的,从前是,现在也是。
无非是觉得明南汐失了身,不管出身在尊贵,都不配再与清清白白的她们相提并论。
圈子里不少人都以能进入这个圈子为荣,因为甚至有可能可以接触到公主后妃乃至太后,搭上皇室,是众多贵女所求。
在她们的认知中,丝毫不觉得这京城中会有不在乎这些东西的人。
却全然不知,明南汐眼里的她们,也不过是些虚头巴脑的乌合之众。
周围的流言蜚语窃窃私语明南汐不是没听到,只不过难得搭理,坐在自己的席位上抱着小团子逗弄,也不主动凑上前和谁搭话,或是迎合谁。
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让厌恶者更甚。
旁边有侍女过来和明南汐弓腰说了两句什么,她偏头听着,稍一不注意,傻愣愣的小团子转眼就自己跳下凳子,跑向另一边宴席。
对明南汐不爽已久的赵雅儿拧眉,正要朝她走去,和撒开小腿奔跑的明喻撞了个正着。
“嘶——”
“小姐小心!”
赵雅儿往后倒退了两步,随身丫鬟搀扶下才堪堪站稳,有些吃痛的捂着肚子。
眉头紧皱,不悦的扫向撞了她的人。
明喻一pi股摔在地上,也不顾摔得疼不疼,爬起来就呆呆的道歉,“姐姐对不起。”
小团子虽然看着痴傻,但还是很有礼貌,看着女人的眼睛眨了眨,真诚又呆滞。
换作任何人,怕是都生不起气来,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赵雅儿不同,她是最想攀上墨寒烨的人之一,这种欲望比其他人更加浓烈,早已成了心结。
原本可以随意作罢的事情,但一看是明南汐的儿子,她还真不想就这么算了。
在丫鬟的搀扶下她站稳了,Yin冷拧眉盯着他,居高临下。
小团子还以为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匆匆道完歉便要离开,却突然一只手拎住了后脖颈的衣裳。
“谁准许你走了?”赵雅儿嚣张地眯着眸子,架势十足。
“撞到了人,道个歉就够了?果然是没教养的小野种。”
在旁人看不到的Yin暗角度,明喻小脸鲜少的Yin冷了一下,但旋即,抬起头看她时,又恢复了往日里痴傻呆愣的状态,好像是听不懂她说的话。
赵雅儿看着他这幅样子就觉得心烦,随手丢开他,命令身旁丫鬟,“腿上赏十鞭子,免得他不长教训,把我的衣裙都碰坏了。”
“是、小姐。”
小团子摔得膝盖生疼,在地上挣扎半晌,愣是爬都爬不起来。
赵雅儿看了一眼,眸底顿时划过不屑。
眼瞧着丫鬟掏出一截劲瘦有力的短鞭,明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