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勒尔觉得自己太羞愧了,这汉语本以为学的足够好了,但说来说去,竟能让人将自己误会成基友,这足以证明自己的水平了。
兀勒尔同时又很激动,不是激动于这位贵人对自己的赞赏,那不需要激动,只要感动就好。
他激动的是,通过今日的事件,他发现,汉语言果然Jing微浩渺、博大Jing深。同样一个词儿,原来竟能引申出多种意思,这比之单调的本族语言,实在是不可同日而语啊。
于是,在贵人岳大官人大步走出,义正言辞的喝斥那位意欲“bi良为基”的恶少时,仍然呆坐圈子里的于阗好学青年兀勒尔,再次下定决心,一定要刻苦用功、天天向上,将美妙Jing深的汉语,真正掌握了。
“…年纪不大吧,有十五了吗?富贵人家的吧,又或者是官宦人家的?啧啧,是平日里少了父爱啊,还是少了母爱啊,来,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得上你呢?唉,小小的年纪,咋就好这口呢?嗯嗯,以我的经验,像你这般大的年纪,竟然能出这种倾向,多半都是来自于家庭的原因,你不要羞愧,也不需自卑,这不是你的错,是你爹娘的问题,嗯,我既然碰上了,就一定会尽量帮你的。咳咳,是尽量哈,这个不一定有效的。不过呢,在帮你树立正确的取向观前,有些事儿还是要给你说说清楚的,介个,搞基不能说有罪,但是你搞基却bi人为基,这个就过份了嘛。其实大千世界,芸芸众生,跟你有同样观点的,还是大有人在的,何必非要以此犯罪手段去获取呢?只要你够坚持,有耐心,总是能找到……咳咳,那个,嗯,有些跑题了,咱们重新说哈,这个搞基呢,r!”
锦衣少年身前,岳大官人一脸的理解宽慰,语重心长的耐心劝说着,只把个锦衣少年听的脸色苍白,浑身颤抖,汗不敢出。
旁边众人,不论敌我,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满面的不可思议,恍如看见了火星人降临在地球一般。
李园老先生瞪大了双眼,两手僵停在颌下的胡须上,有风吹来,明显可见根飘动,却是不知不觉中,已然真的扯下来了几根。
“我……我只是…只是看好他养的那只鸟而已,用……用得着说这么恶毒的说我吗,你…你欺人太甚…”
锦衣少年两眼呆滞,sheny着喃喃念叨着,两只眼眶发红,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麻痹的,小爷是很纨绔,是很衙内,平日里也确实没少干坏事,但是,但是俺虽年幼,可真的是纯爷们啊。
被硬载成是搞基的小少爷,直气得发昏十三章,只觉得胸中一股气压着,闷闷的,似乎有什么东西,急欲喷薄而出似的。以至于那句呢喃,竟如同嘶吼般爆了出来。
“我知道你喜欢他的鸟儿……呃,你说啥?他养的……鸟!”岳大官人理所当然的点着头,话到一半,却猛的睁大了眼睛,瞬间戛然而止。
“是,我就是看好了他养的那只鸟,我要买,他不肯卖,还给放跑了,我就生气了打他,怎么的吧,你凭什么,凭什么如此辱我?你……你便是真的王爷,也…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小恶少两只小手使劲的攥着拳,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猫,跳着脚大叫了起来。
我擦,尼玛的!这事儿,误会大了!
岳大官人僵在了当场,眼神儿偷偷的四下瞄瞄,嗯,所有人都一副笑翻了的模样。
习春和十八天狼卫,个个将头扭向一边,使劲的板着脸,看那架势,估计要不是顾忌着这位王爷往日的威太盛,怕是这会儿最强烈的想法,就是大喊一声“我不认识他”了。
“闭嘴!你个小王八蛋,为了一只破鸟,你就敢纵容家奴行凶,当街追出数十里还不算完,这是谁给你的胆子?可知我大周律法森严,莫说你只是个富家子,便是王子犯法,也当与庶民同罪!以你这等嚣张狂妄之举,便杀你八回也不为过。哼,刚刚我不过见你年幼,想给你留一丝余地,只要日后改过自新,也就罢了。可你竟如此不识抬举,好好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来人,那个,呃,习春,就你了,这里交给你了,别跟他客气,好好教育教育他!”
岳大官人眼珠子一阵乱转,忽然大声怒喝起来,一通爆豆子般的数落叱骂,登时让周围众人凛然收声。原本正暴跳如雷、张牙舞爪的小恶少,也在猝不及防之下吓了一跳,一时被散发出强大气势的岳大官人喝斥的一声都不敢吭,只一个劲儿的咽着唾沫,连连向后退去。
岳大官人重新控制住场子,临到最后,百忙中抓差,一把将躲在后面的习春捞住,将所有后续任务统统交付到他手中。临了还一再的申明自己的态度,这才转身,拉起仍在懵里懵懂的兀勒尔,只三拐两拐便不见了踪影。
众天狼卫和一边看热闹的李园,直到不见了那位老兄的身影,这才猛然醒悟过来,心中暗暗惊呼其人好俊的身法之余,也是各展神通,脚下抹油,不过几息间,便莫入人群中扯呼了。
场中被拎到那小恶少面前的习春,目瞪口张的看着这一幕,老半天才终于反应过来,要待也依葫芦画瓢玩上一手,怎奈那小恶少一伙人也已回过神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