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郎,铁拂真人在蜀中的名望极高,他的寿宴如果要放在成都城,那前去祝寿的人必然不少。这眼看着不过三两天的事儿,你这会儿承接下来,可怎么来得及?”
一下午,几人将岳陵设计的水车、风扇两样东西,又再详细讨论了一番,最终定了稿。
随即,又再各自分工,要保证在这几天将样品拿出来。当然,水车只是需要拿出说明书,自然由岳大官人负责。
风扇和烟花两样东西,最后的制作,也是由他去做。但前期的准备工作,岳陵便直接全部推给了璇玑和小胖子,还有两女去完成,引得众人齐齐的鄙视。
岳陵却振振有词,道是最后的组装成品才是最艰巨的活儿,也必须由他去干。
而且他也不是闲着不做事,那水车的图还不是要由他来画?再说了,就算他不亲自动手,但总还是要他在旁指导看顾着的。
用他的说法就是,两位女士需要做的只是端茶递水,干些后勤就行了。至于真正干活的人,老道反正观里徒子徒孙不少,随便抓几个过来就是。
比如,清风清松两个家伙,肯定是闲的蛋疼的,自然要废物利用,直接抓来做工就是。
待到安排完毕,天色已然暗下来,几人便约定明日再正式开工。沈青竹心中担忧,便借着两人的关系,单独跟着岳陵走过一边。眼见左近无人,这才低声埋怨起来。
岳陵贼兮兮的一笑,上前轻拥着她的柳腰,低笑道:“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今晚之前,就能将消息传到三儿那。他城里如今不少人手,足以在这几天内将事儿办好的。”
沈青竹被他青天白日之下的搂住,不由的心儿一颤,浑身似乎都要软了下来。
惊惶的四下看看,见没人看到,这才轻吁口气。脸红红的嗔了他一眼,便也半推半就的由着他轻薄。
“你有什么办法…………唉,就当这事儿能办,可是,这个璇玑道长就是那人的师父,到时候那人定是要去的,如果………如果……,唉,你为何不干脆脱身而走,却非要趟进去自找麻烦?岳郎,人家…人家很担心呢………”
岳陵怀中拥着佳人娇躯,但觉温香暖玉,丰软弹滑。更有那女儿家的体香缭绕在鼻端,暗香袭人,嗅之欲醉。
“你又担心什么?嘿,我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谢天豪那边毕竟现在算是在明处了,咱们既然知道了对手,便等若有了先手。再加上璇玑老道今天说了那话,他也就难以在明面上出手了。
但是,今日伤了水生那人,至今摸不透究竟是哪路神仙。还有蜀王那边的事儿………”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眉头微微蹙起,沉声道:“躲在暗处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我这次之所以怂恿着将寿宴设在成都城,就是为了引他们入彀。届时,只要没了你们的牵绊,我又在暗处,有心算无备………哼!”
他眼中一抹寒光一闪而逝,语意中透出几分森森之气。
沈青竹侧过头,看着昏暗的光线下,他英挺的俊面线条刚毅,那一瞬间透出的睥睨之气,不由的眼中流露出几分痴迷。
她本就xg子粗疏,这会儿意乱情迷之下,哪还想的起刚才的担心。只觉眼前这个郎君看似整日嬉笑玩闹,但稍露峥嵘,便如高山仰止,世上再没什么事儿能难得住他。今生得能如此良人相伴,可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缘。
心中想着,便如饮了大半斤醇酒一样,脚下痴痴迷迷的只随他而走,浑不知天上人间。
岳陵说过这句后,便岔开话题,只捡些闲话来说,沈青竹也不多问。两人一路碎碎说着,说的全是些没营养的废话,偏却都各自心中甜蜜。
待到行至里那竹园门前,却见萧灵儿正俏立在暮色中向这边望来。
沈青竹这才如梦方醒,轻轻啊了一声,挣开岳陵的胳膊,红晕着粉颊和他作别。
萧灵儿眼中闪着莫名的光泽,微笑着迎上来。一边挽住沈青竹的胳膊,却在她没留意之下,美眸睇着岳陵,低低的道:“哼,我知道你在打鬼主意!”
说罢,也不看他,只转身扯着沈青竹,笑嘻嘻的返身进了院子。
岳陵呆了一呆,等到反应过来,却见二女早进去多时,四下里只晚风轻拂,花香浮动,只有他一人傻站着。
眯眼看了看眼前的竹楼,随即唇边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摇摇头,转身径自去了。
竹楼内,萧灵儿躲在窗楞后,看着他洒然而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却又立刻清明起来……
接下来几天,几人按照先前约定,各自忙活起来。
岳陵负责的水车图样说明看似最轻松,实则却是最繁复不过。但好在他有后世的现成数据理论借鉴,倒也没感觉出多难。
待他一手漂亮的小楷洋洋洒洒而出,配图又是Jing准细致,落到萧灵儿眼中,又是引的小辣椒腹中感叹:这登徒子纵然百般不是,却仍要承认,他确实是一个有才的登徒子。
在完成制图编纂之余,岳陵果然也如同他自己所说,众人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