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午时,众宾客们都到的差不多了。璇玑老道也在二女和清风清松两童子的陪同下,到了观云楼。
岳陵闻听郑世远来报,连忙让原礼在这儿稍侯,他自带着习春迎了出来。
“哈,寿星公终于到………呃!”
离着老远,他便抱拳打着哈哈嚷道,眼珠子却一个劲儿的左右瞄着。只是不等发现目标,却猛然在一个人面上瞟过,不由的顿时打个寒颤,那迎接的话也只说了一半,便戛然而止,如同被人突然捏住了脖子的鸡。
他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和沈妹妹挽手而行的萧灵儿。这丫头又给自己画了一幅丑女妆。一头青丝倒是打理的极为整齐,但青丝之下那张脸,就实在让人有些胆颤心惊了。
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手段,原本细腻如白瓷般的肌肤,此时却是黄中带黑,甚至还能看到上面凹凹凸凸的一些粉刺黑头。
眉毛明显加粗了,两把扫帚也似。眼角耷拉着,将那双明眸扯的整个变了形,形成一种三角眼。要不是那天生魅惑的眼波儿怎么也藏不住,怕是让人一眼看去,直接就能和童话里的老巫婆联想到一起。
樱唇也不再是樱唇了,而是用抹红涂的肥大厚实,还微微向外翻着。偶尔一张嘴,能看到两颗龅牙显露。
面颊上涂着脂粉,偏又深深打着腮红…………
这形象,看的岳陵一阵的恶寒。
尤其再跟一旁娇美如花的沈妹妹站在一起,一个美到了极致,一个却丑到了极致。
对比之下,岳陵只觉的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灵…灵儿妹子啊,要不要这么夸张?咱这是办寿宴好伐,你这么搞,我很担心有人赴完这寿宴,就得回去办丧事了…………”
他摇头叹息,哭丧着脸说道。旁边沈青竹抿嘴笑着,难得看到这家伙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今日倒是不虚此行了。待到回去江陵,定要和玉砚她们好好说说。
沈妹妹丝毫不顾及岳大官人心理受到了多大的惊吓,只在一边暗暗得意回去后有什么谈资。
萧灵儿却撇撇猩红的“大嘴”,哼了声道:“要你管!你当世人都跟你一般只重外在吗?别人大可不必你多费心,要是你自己觉得不妥,倒是不妨趁早准备一下才是。累了,沈姐姐,咱们先去梳洗歇息一下吧。”
口中说着,也不理他,转头向璇玑告了一声罪,便拉着沈青竹扬长而去。
岳陵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半响才忽然醒过神来,当即大怒。歪头看着众人气道:“她…她什么意思?我准备什么?她这是诅咒!恶毒!太恶毒了!死丫头,我跟你没完………”
他跳脚大叫着,璇玑和清风清松,还有萧宝儿却都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完全没人主动来安慰他受伤的心。
岳陵两眼辛酸泪,扭头看向习春………
却见习春面色苍白,望着他的两眼中满是惊恐。那眼神中赤裸o的表达着一种含义:你老太强大了,瞧这口味,越特别了些吧?,果然是能者无所不能,我们追不上他啊…………
此时眼见岳陵看来,下意识的感觉不好,当即抢先抱拳道:“师叔祖,您先和道长进去,弟子且去前面看看,可都安排好了没有……”
说罢,果断转身就走,脚下生风,霎时便不见了身影。
岳大官人悲愤了,恨恨的瞪了他仓皇而去的背影一眼,扯着老道便走。边走边数落道:“那婆娘怎么也是你的晚辈对吧,她这么对我,已经深深伤害到我了。我跟你说哈牛鼻子,今个儿是你的生日,我暂且不跟你计较。但是过后你要负责补偿!所有咱们合作的项目,你必须要拿出一成…啊,不,要两成,以此弥补我心灵的创伤……”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身后众人听的都是一头的黑线。
老道无奈苦笑着摇头,也不去跟他反驳。早在这几天相处下来,已然很是了解这厮的脾xg了。
谈啥都好说,就是别谈钱。一谈这个,这位江陵第一才子,立马就会变成天下第一无赖!
几人回到了小院中,自有郑世远安排人奉上茶。岳陵这才收了声,为原礼和璇玑这边的人一一引见。
随后,又将水车推广之事,当着两人的面儿细细敲定,请原礼将制作的图示带回去一份,上奏皇帝。然后,再以朝廷名义,从上到下进行推广。
老道见他果然和钦差相熟,而且这事儿几乎已是基本定下了,不由的心情大快。三人就此事相互交换意见和看法,谈兴极浓。
只是谈着谈着,到了最后却因为岳大官人一句话,立时将二人惹恼,结果是,彻底将他这发明人抛开一边,直接当他是透明人。他的所有发言,一概被无视了。
岳大官人的那句话是:“………老李,这可是我呕心沥血的成果,你要记得跟皇帝说,多少也得意思意思,白用我可不答应啊………”
麻痹的,这是人话吗?跟皇帝要钱,嫌命长了吗?
老李同志显然活的很有滋味,并不想就此英年早逝。所以,直接将他排除在三人讨论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