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脸色一沉,更加难看了,“你胡说些什么,静园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就算有,那也是你父亲的秘密了。难不成渊儿在怀疑你自己的父亲吗?”
容辰渊笑了笑,“叔叔说笑了,我也只是见叔叔这么动怒,才随便这么一说。叔叔,今日是来祭拜父亲,就不要为了这点小事动怒了。”
可是容昭还是十分愤怒,这个贱婢竟然没有经过允许就进去了新兰院,而且她还是容辰渊的人。
“是不该动怒,等会儿我便杀了看守新兰院的两个守卫,如此大胆,连我的命令都敢违抗,擅自让人进去。”容昭眯起眼睛说道,眸子中透着一抹杀气。
夏千落一听,连忙跪下,“家主息怒,那两位大哥也只是奉命行事,请家主高抬贵手,莫要怪罪他们。”
容昭冷哼了一声,“奉命行事?奉谁的命?”
“少主知道家主最近十分cao劳,特地学做了点心,让奴婢送过去给家主尝尝,以表达一点关心。加上今日祭拜前家主,少主思念父亲心切,所以让奴婢前去静园摘桃花枝,吩咐奴婢要如何折取,奴婢才求守卫的大哥让奴婢进去的。”
“叔叔,渊儿的一番心意,你不会不领情吧?”容辰渊也在一旁说着。
“少主可是从来都没有下过厨房,这次为了家主,特地去学的,也正因为如此,才千叮万嘱奴婢,一定要亲自送进去。”夏千落暗自观察着容昭的脸色。
当着下面这么多仆人和婢女的面,容辰渊和夏千落都这么说了,要是容昭还要继续追究,就现在他自己心胸狭窄,小人之心了。
容昭一向要维持自己宽厚仁德的形象,想必也自然不会再继续追究的。
果然,见容昭的脸色稍微缓和一些,并不是真的感动,而是为了维持自己的人设,毕竟再所有人看来,他可是一个慈爱的叔父,是一个自从自己哥哥去世后,就一直照顾侄子的好叔叔。
“渊儿,叔叔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亲自给叔叔做了点心,这份孝心让叔叔很感动。既然今日我都要来新月居了,又何必让这个奴婢拿去新兰院呢?你知道,新兰院是家主所居之地,从来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出的。渊儿,叔叔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今日的事情就念在她初入容府,不懂得规矩,也就算了,但是下不为例,若是再有下次,可就别怪叔叔不留情面了。”
“谢谢叔叔,我今后会对新月居的人严加管教,让她们学会规矩,我也要向叔叔赔个不是,毕竟她也是听了我的命令才进去的新兰院。”容辰渊说道。
容昭的脸色还是很难看,“行了,这件事就这样吧,无需再提。”
那双锐利的眸子看向夏千落,“记住了,若有下次,恐怕你就不能活着出容府了。”
夏千落一脸诚惶诚恐,连忙磕头谢恩,“谢谢家主,谢谢家主,奴婢一定谨记在心,不敢再犯,谢家主饶过奴婢。”
容昭没有再看向她,而是唤了唤容辰渊, “渊儿,我们走吧。”
“是。”
看着容昭和容辰渊前往去祭拜容锋,夏千落看他们走远了,才松了一口气。
“还不赶紧起来,想趁机偷懒吗?”秋儿在一旁Yin阳怪气地说道。
夏千落白了她一眼,然后站起身来,随即换上一副笑容,“秋儿姐姐,那我先去忙了。”
偷懒你妹!
让你跪着偷懒试试?夏千落在心里打着腹诽。
“等等,你去哪儿?”秋儿唤住了她。
“去给少主准备膳食啊。”
不是说让她别指着想偷懒吗?那她现在要去忙了,又有什么不对吗?
“谁说让你去准备膳食了?”
夏千落微微蹙起眉宇,有些不解,“我不明白秋儿姐姐的意思。”
秋儿冷笑了一下,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看着她,“从今天开始,少主的膳食不需要你张罗。你去杂役房吧。”
夏千落瞪大了眼睛,什么?这只死母狗让她去杂役房干活?
杂役房的活儿都是粗重的活,不是劈柴挑水,就是帮着搬抬重物,她竟然让她去杂役房。
“为什么?”夏千落问。
秋儿冷哼了一声,“为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擅自进入新兰院,这就是给你的惩罚!”
这个秋儿是把自己当成是家主夫人了吧?
“秋儿姐姐,刚刚家主不是说了,念我初犯,此事就算了,也没说要罚我啊,你这么做,岂不是和家主对着干,公然违背他的意思?”
秋儿在新月居作威作福习惯了,向来没有人敢对她说的话说一个不字,可是小夏这个贱婢竟然敢这么跟她说话,而且还有这么多奴仆和婢女看着,要造反了吗?
“你记住了,家主说算了,那是家主仁慈宽厚。但是我们新月居的规矩,我说了算。你坏了我们新月居的规矩,差点连累我们整个新月居,那就要重罚。但是我也是念在你刚来洼容府没几天,就对你小惩大诫,让你去杂役房算了。可你竟然还不知悔改,难道真要我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