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不可能是帝君的,他一定是假冒的!”安歌指着墨尘临说道。
“放肆!竟然对帝君如此无礼,你当真要拿你一族的性命陪葬吗?”
说话的是顾洵,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利眸看似淡漠,却极具威胁性,让人不禁觉得毛骨悚然。
安歌缩了缩,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墨尘临看,“他怎么可能是帝君?他、他明明就是摄政王君临!”
此话一出,其他人的目光全部看向墨尘临。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这个安歌公主疯了不成?
夏千落上前一步,走到安歌的面前,勾起冷笑,“安歌公主,你可要看清楚听明白了,你眼前这个,既是帝君墨尘临,也是摄政王君临!”
心里的猜测得到证实,安歌顿时站不住脚了,他、他是墨尘临,也是君临!
“诸位,今日借着这个机会,本君有一事昭告天下。本君是凤都帝君没错,同时也是祁国的摄政王。此事甚少人知道,如今,也没必要隐瞒了。而这位……”
墨尘临上前搂住夏千落的细腰,带着她步上那两级台阶,“她曾是祁国的摄政王妃没错,也是本君的妻子。如今本君回到了凤都,以帝君身份迎娶她为后。由始至终,她的丈夫只有本君一人,而本君的儿子,也是凤都少帝。本君不允许任何人侮辱本君的帝后和儿子,若有,本君决不轻饶!可明白了?”
话音刚落,众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帝后同心,万民之福,千秋万载,佑我灵武。”
这声音响彻天际,也震碎了安歌的心。
她原本想借此机会让夏千落永无翻身之日,可是她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墨尘临竟然就是君临!
墨尘临抬起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他的寒眸看向安歌,吓得安歌倒抽了一口气,“而你,安歌,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本君的底线,侮辱本君的帝后,你说,该当何罪?”
扑通一声,安歌跪倒在地上,“帝君、安歌该死,冒犯了帝君和帝后,坏了祭祀礼,安歌知罪,请帝君看在安歌不知情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安歌也只是、只是怕……这都是误会,是误会啊。”
安歌是一个很聪明的人,知道现在自己已经输了,若是再不服软,只会死得更惨,说不定还会连累凤族一族。
不,凤族是她的资本,是她翻身的资本,绝对不能没有!
所以她很识时务,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一定要低头,只要能过得这关,她就不怕日后没有办法对付夏千落。
“误会?怕是一个筹谋已久的Yin谋吧?”墨尘临冷冷地声音响起。
闻言,安歌倒抽了一口气,连忙说道:“帝君,这个罪名安歌真的担当不起啊。安歌也是偶然才得知,帝君迎娶的帝后竟然是昔日的摄政王妃,想着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情,免得日后帝君会落人口实,届时,对帝君和帝后的名声都不好,所以才会前来凤都,打算来看看,究竟是不是有人造谣,可是当看到帝后的时候,发现真的是昔日的摄政王妃。可是安歌真的不知道,您就是摄政王君临,否则,就算给安歌一百个胆子,安歌也不敢冒犯帝君和帝后啊。”
“原来你是好心为本君着想,看来还是本君冤枉了你了。”
“这一切都是误会,请帝君开恩,看在安歌不知情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安歌的模样十分谦卑和内疚。
“落儿,你说该怎么办?”墨尘临看向一旁的夏千落。
“帝君的意思呢?”夏千落笑着反问。
“这个女人三番两次对你不利,早已经是个祸害,留不得,杀了她,以示惩戒。至于凤族,本君可念在族人不知情的份上,网开一面。”墨尘临冷冷的说道,就好像他刚刚所说只不过是在杀了一直蚂蚁一样。
安歌倒抽了一口气,她知道他的性子,向来是言出必行,可是她不能死,她绝对不能就这样死去。
安歌知道求墨尘临是没有结果的,她转移了目标,“帝后,求您饶了安歌一命。安歌知道从前对您所做的种种,已经是罪无可恕。可是安歌只有一个请求,可否先留着安歌性命,等我将我的舅舅凤询之死查清楚后,再来处置安歌?这样,安歌即使将来到了地下见到舅舅,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她以退为进,拿出已经死去的凤询为借口。
夏千落犹豫了,虽然知道凤询和安歌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凤询之死确实很离奇,她也很想知道,到底凤询是何人所杀,又为何嫁祸给子御。
再来,不管怎样,凤族王室如今确实也是只剩下安歌一人,当初她深中剧毒,也是凤族的宝物碧海环救了她的性命,不管其中的过程怎样,这一点,是她欠凤族的。
既是如此,那她就还凤族一个恩情吧。
“帝君,可是我不想杀她呢,怎么办?”夏千落有些撒娇的语气跟墨尘临说道。
“那就听落儿的。”墨尘临宠溺的说道。
两人旁若无人地秀恩爱,真是惊掉了众人的眼睛,这还是那个杀伐果断,冷酷无情的帝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