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大黄直接向老太婆扑上去,死死咬住她的袖子,老太婆吓地大叫一声倒在地上,撕扯着嗓子喊救命。
看老太婆与大黄纠缠的差不多,伊人这才把大黄喊回来,老太婆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还不停地咒骂着伊人母女。
“二祖母,那天在祠堂三爷爷已当着全族人的面说得很清楚,我们母子从此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吃什么喝什么与你有什么何干?”
“小娼妇,不是我收留你们,你们能有今天?”老太婆不甘心地叫骂。
“二祖母不说收留还好,说到收留,我就好好与你说道说道!”
当初,朝廷征兵时,一家一个壮丁,因为老大宋保祖小时候腿受了伤,跛着脚,不能行军打仗,适龄的就只有老二宋佑祖。
老太婆担心自己的儿子出去送命,就让宋佑祖装病,骗过检查,把当时准备参加乡试的宋萌祖顶了差。老太婆当初鼻涕一把泪一把说一定会照顾好柳氏母子三人,让他放心去战场。
那时的柳氏刚生下儿子,谁知宋萌祖这一去就没了音信,老太婆黑了心肝,不但抢占了他们的房产、田地,还把柳氏母女当长工折磨。
“二祖母要不要现在就去县衙,告知当年二叔伯为何在征兵前一天生了恶疾,顺便让县太爷做主,把宋家那一院房也还给我们?”
老太婆瞪着眼睛恐怖地盯着伊人,老二宋佑祖的病骗过所有人,她是怎么晓得?
这一番话明显震住了老太婆,宋伊人继续说:“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二祖母,再来sao扰我们母女的生活,我们公堂见。到时候,属于我们的,我一件不落要回来!”
老太婆立刻连滚带爬地起身,顾不得再骂人,急匆匆向外跑去,大黄跟在身后追出了好远。
柳氏看老太婆跑了,才惊魂未定地回头看伊人。
“你从哪里知晓这些?”
宋伊人一笑,若有所思。其实,关于宋佑祖在出征的前一天得恶疾的事是柳氏聊起伊人的父亲为什么会被抓去充军时,无意间告诉她,她一直就在考虑,为什么那么巧,就在出征前一天生了恶疾?于是她故意试探老太婆,看她的反应,她的猜测是真的。
柳氏听罢伊人的话也呆了,如果真像伊人说的。从朝廷征兵开始,老太婆就已经是谋算一切,逼走宋萌祖,抢占他们的房产地产。
“伊人,你说,你爹会不会也是她”
柳氏脸色惨白地看着她,后面的话她不敢说出口。
“我也怀疑过父亲是不是已经被老太婆给害了,但又一想,老太婆一个农村老太太,没有那么大能耐去军中害人。”
柳氏听了伊人的分析,又慢慢放下心,她一直觉得丈夫还活着,只是暂时有事回不来。
宋仲仁在半路上遇到像中了邪的老太婆,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能活着,一定不能活着!
“nai,你说谁不能活着。你在说啥 ?”宋仲仁怕她伤害伊人。
老太婆看了眼大孙子骂了声:“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你管我说啥?”
她一把推开他自顾走了,宋仲仁心里惦记着伊人她们,没再理会老太婆,匆匆赶去伊人家。
闫氏早就看见老太婆走来的身影,拉着青儿躲起来,等她骂骂咧咧地走远,母女两才走出来。
宋仲仁气喘吁吁赶到时,伊人上了马车,准备出门。看她们无恙,宋仲仁一颗提着的心放下来。
“哥你来的正好,我出去收菌子,你帮我找几个可靠的木匠泥瓦匠,等忙过这几天我准备把房子盖起来。”
宋仲仁本要问问老太婆来做了什么,看伊人根本不在乎她,也就没再问,而是认真琢磨她交待的事。
很快闫氏和青儿也赶到,闫氏进门直接问老太婆来做了什么,柳氏已完全平静下来,简单说了过程,只说老太婆是被阿黄给追出去。
闫氏一听笑了,直夸阿黄没白养,关键时候能帮忙。听说伊人又要出门收菌子,闫氏就想让青儿跟着一起去,被伊人拒绝。
“婶儿,收菌子是力气活儿,青儿年纪还小暂时做不了,但我有其它事要交给她做,不知婶儿愿不愿意?”
哪有不愿意!伊人现在说什么她都相信。
“伊人姐,你说吧,青儿什么都愿意做!”
宋伊人没出事前,冷漠又易怒,宋青儿想亲近都不敢,可心里非常佩服她,谁惹了她就敢争敢骂。自她醒来后,待人接物亲切又随和,宋青儿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她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
“我想盖房,大哥要去找木匠和泥瓦匠,青儿你能不能四处走走看,了解了解砖瓦的价格,看看哪家的价格合理质地好。”
伊人说得很诚恳,青儿没有犹豫便答应下来,眼睛闪闪发亮,长这么大,除了天天做家务干农活,还没做过这种平时只有男人才做的事。
宋伊人之所以能把这事安排给青儿,是相信她能做好。
这虽是个讲究女子不能抛头露面的朝代,可那都是针对权贵及富贵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