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好管闲事之人,但这左大嫂今天帮了她,她就不能置之不理。她还要看看这个男人要做什么,再看要不要出手相助。
那男人又叫骂了几声,里面没有一点儿动静,他便用脚踹门,那门本就破败不堪,根本经不起他这样踹,眼看着摇摇欲坠。邻居家有人出来,是个中年女人,身体颇壮硕。
“燕儿她爹,家里的东西能搬的都被你搬了,能卖的都卖了,如今就剩下一口锅和床上的铺盖,总得给她娘儿俩一条活路吧?”
中年女人的话很中肯,谁知那男人根本不吃那一套,让她少管闲事!村里的人听到动静,也三三两两围上了过来。
宋伊人跳下车,小声问旁边的人才知道怎么回事。
她叫左燕秋,是这上河村人,这是她男人。左燕秋是这村里的姑娘,十年前她爹救了这个生了重病的外乡后生,后生说家乡闹了瘟疫,家里人都死光,求着左老爹收留。
左老爹膝下就一个女儿没男丁,看他长的周正,又可怜他就收留了他。他在左家两年后,搞大了左家的独生女儿的肚子,无奈之下,左老爹只好让女儿嫁与他。
谁知左老爹老两口突然相继离世,而左家的女儿这么多年就生了个女儿后没有再生养。这个畜生不知什么时候和下河村的寡妇勾搭在一起,起初还偷偷摸摸,后来看左家女儿软弱好欺负,就明目张胆地和那寡妇在一起,不顾这娘俩的死活,不但变卖搬光家里的东西,还动不动就对这娘俩拳打脚踢。
更可气的是,他越来越没人性,前几天回来说那寡妇怀了身孕,让左燕秋去伺候他们。她坚决不从,被他打了一顿后离开,并扬言, 如果她不答应,就把他们的女儿卖到窑子里去。
宋伊人攥紧拳头,她以为宋家老太婆那些人已经够坏,没想到还有这么没人性的畜生!
那男人已经踹开门,大摇大摆地进了门。把瑟缩在院里的左燕秋从头发上撕起来,二话不说就用脚踏,瘦弱的孩子吓得抖个不停,瞪着一双眼睛呆呆地看着男人。突然,孩子扑上去狠狠咬在男人的腿上,男人一疼放开左燕秋,用力踢开孩子,眼看着孩子朝院里的树上撞去,真要撞上,孩子的脑袋准开花。
就在这时,一直漠不关心的影子突然踮脚飞了出去,就在孩子落下那一瞬接住了孩子,并顺带一脚把那男人踢了出去。
“你、你是哪来的野男人”那男人一句话没说完,一口血吐了出来。
宋伊人和青儿走了出来,上前扶起倒在地的左大嫂。这种男人连跟他理论的必要都没有。
“麻、麻烦姑娘,你、你们快走,不要连累你们!”
“碰到就说明你我有缘,今天这事我管定了!”宋伊人让青儿把她和孩子安顿到马车里。
“你个臭婊子,敢、敢管我的家事!”
男人话还没说完,嘴上被飞来的两粒石子打中,满嘴的血,男人惊叫着吐出了几颗牙。
“村里谁能做主?”宋伊人问乡邻。
村人从来没觉得这么解气过,都纷纷叫好。
“姑娘,保长和他是酒rou朋友,没人能为她做主。”
宋伊人听后,示意影子看着他,她上车问左嫂子的意思,问她为什么不去告状,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合离?
左大嫂听后一脸无望,不知道这样的事找谁告状,她也不知道女人成了亲还能合离。
宋伊人做事向来喜欢快刀斩乱麻,她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但要看左大嫂的意思。
“你还想继续和他过吗?”
她听后想都没想用力摇头,眼中流露出的厌恶和排斥那么明显。
“今晚你先跟我走,我们离开后,你留在这里太危险!”
左大嫂听后眼里的亮光一闪而过又变得暗谈:“会给姑娘添麻烦。”
“不用担心,既然管了你的事,就不怕麻烦!”
宋伊人知道了她的真实想法,就知道该怎么做。
“先留你一条狗命,影子,把他绑在院里的树上,明天再和他算帐!”
影子按照他的吩咐,把鬼哭狼嚎的男分结结实实地绑在树上,他们才驾车离开。
宋伊人在路上就已经想好,把她们娘俩拉回自家,家中虽然小,但她们都是女人,挤挤还是能住下。
柳氏看到车上下来的母女俩,立刻就想到当初的自己,什么都没问,先把她们安顿下来。晚上睡觉时,才知道左燕秋过的是什么日子,新旧伤交替,她浑身上下没有完全的地方,她六岁的女儿也是如此。
柳氏看着只流泪,她以为自己已经够命苦,没想到还有比她更凄苦之人。左姑娘自父母去世后就没有感受过温情,如果不是为了女儿,受这种侮辱,她早就不活了。
左嫂子又说了一些让人更气愤的事,那男人来左家一年后渐渐露出真面目,在外人面前装得老实本分,背后好吃懒做,贪图享受又好色,爹爹想打发他走。他发现端倪后,强暴了她,爹爹被逼无奈,只好答应把女儿嫁了他。
“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