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宋莲儿又跑没人影,任氏实在不能再忍,得想办法得把这祸害给送走。
宋伊人从酒楼出来客气地和掌事打了招呼,她明白任何时代,礼多人不怪,从静川府带来的小玩意儿,总偷偷给了掌事带给他媳妇、或孩子,给小二送件她卖的旧衣。
出门时小二告诉她,有人自称是她堂妹的半时辰前来闹,并告诉她,他亲眼看见她进了斜对面凤彩绣坊,让她当心一些。
凤彩绣坊?宋伊人第一次听说,她打量了四周一眼,随即一笑,心想这绣坊掌柜还是挺有眼光,选了最有利的位置,生意必定不错。
宋伊人本就打算做成衣生意,绣坊肯定是要开的,想等绣坊开起来,就可以把娘接进县里专门经营绣坊,这个位置是极好,只是很遗憾已被人占了。
她只好把这个想法暂时搁在心里,等以后有机会,水洛县不行,就往静川府或了去京城开。就开绣坊,最适合她做,让她有事可做。
“宋伊人,终于让我逮住你了!”
有人从后面拽住她。
宋伊人回头,果然和她猜的一样,是宋莲儿。不管从哪方面看,依旧是宋伊人记忆中让人厌恶的样子。
“啪!”宋伊人拍在她手背上,宋莲儿吃痛松开手。
“你敢打我?”
宋伊人冷笑看着她:“你是什么东西我不敢打你?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我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对我这种态度,就是找打!”
宋莲儿被怼得半张着嘴说出不话。
以前宋伊人还在宋家的时候就泼辣蛮狠,谁惹骂谁,时不时还上手撕。经常与宋莲儿针锋相对,两个人不分上下。
宋伊人本来就是泼妇,自上吊没死以后,越发不好对付,宋莲儿对她甚至有些怯,微微缩了缩脖子,转念一想宋伊人的底细她都知道,干嘛要怯她!
“你再能说会道,要是你勾搭的那个男人知道你的名声,还要你吗?”
男人?她说的应该是王掌柜。宋伊人懒得和她解释,宋家没有一个人值她做解释。她的名声已经烂到家,更不怕宋莲儿说什么。赚钱做生意又不靠名声,凭的是本事,她才不担心其他人怎么看她。
在那些以嫁人来定义女人过的好坏的人眼里,名节最重要。但置身事外去看,名声好坏根本不重要。看到宋莲儿眼中的鄙夷,她感觉和这种人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
“我的事以后最好不要cao心 ,听说你在凤彩绣坊打杂,好好守在那里,毕竟在这个时代,你这种货色能出门做事都是上天怜悯,不要不知好歹。 还有,我提醒你最后一遍, 我和宋家没有任何关系,更不想与你有牵连,你们如果要脸,就别再来烦我。我不管你的宋彩儿以后如何飞黄腾达,我都不会沾半点光,如果以后再打扰我的生活,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手段!”
宋家除了大房,都是些自以为是的奇葩玩意儿,一个比一个脸皮厚!
宋伊人对他们都没有一丝好感,她不替原主报仇,是因为她现在的重点是赚钱养家,还腾不出手收拾他们。
以老太婆为代表的非要自己找不痛快,她宋伊人又不是菩萨,为啥不收拾?!
宋莲儿本来就是打杂的,但为了面子不肯承认:“就是彩儿姐她小姨的绣坊,你就是因为宋家把你轰出去,周家不要你而选了彩儿姐姐一直怀恨在心,所以要找个有钱人把她比下去。可惜那人都能做你爹,怎么跟周家少爷比?”
宋莲儿说是宋彩儿小姨的绣坊,如果没有这层关系,谁会要这种人打杂,也不闲闹心。
宋彩儿小姨的店?
宋伊人冷笑,同是庄户人家,任氏朴素外表下那双手保养的白嫩的手可不像是一个农村妇女能拥有的。这些年,她带着宋彩儿多数时间在县里伺候在上学堂的儿子,每天就是做饭送饭,其余的时间她在做什么?
这家绣坊八成就是任氏两口子开的,宋伊人实在不想和这个蠢货再纠缠:“记住我说的话,别再来烦我!”
宋伊人那双让多少男人看后心软的温柔眸子闪过寒光,她曾是高管,一个眼神扫过去都能让会场安静下来,她一个十来岁的农村丫头,怎能受得了她这种眼神?
宋莲儿吓得不由后退一步,指着宋伊人说不出话,眼看着她从容上了马车,她才回过神。她明明是来警告宋伊人,让她能乖乖听她的,看能不能接触几个有钱人,结果反被她吓得不敢说话!
她知道自己没有宋伊人狐媚子长相,但她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比她个破鞋要好吧!宋莲儿死死咬着唇,宋伊人眼睛长在头顶上,一般的男人根本入不了她的眼,可现在为了钱,还不是找了个和她爹年纪差不多的!
又一想,彩儿姐那么聪明,不也给周家少爷做了妾吗?做妾也好,嫁个老头子也好,只要有钱以后不吃苦就行!
打定主意,她就盘算怎么在那个老男人面前拆穿宋伊人的真面目。对方肯定被那破鞋的长相给迷住了,如果让他知真相,他一定会感激自己,说不定还就看中她,娶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