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伊人吩咐柳氏在家等消息,不让她去祠堂,她不想惹女儿不高兴,但心里实在着急,握紧拳在家门口焦急地等消息。远远看到宋伊人走来,她快步迎上去,先上上下下把她看了一遍,看她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
“我说了没事,娘不用担心,没事了!”
当晚,浪娘家的闫氏领着宋青儿回来,听宋仲仁说了事情的经过,闫氏指着宋仲仁大骂:“你、让娘说你什么好,伊人就是惦记着从小你护她的情,真心实意帮我们,既然她临行前把家托付给你,你怎么!”
闫氏看着低头不语的宋仲仁,失望地叹口气。
“能让伊人那丫头当自己人有多不易,你、怎得不知珍惜?”
“一个是我nai,一个是我三婶,我不能动手打她们,我”宋仲仁还是一副他有理的样子。
“你就眼睁睁看着她们欺负你柳婶,把大黄打得半死不活,你知道大黄在伊人心里和亲人一样?!”
宋仲仁怔怔地看着气急的闫氏:“她们没打伤柳婶,大黄只是只狗,死了我再帮伊人找一只就是。”
“哥!你好糊涂,明明知道伊人姐被nai他们伤得有多深,你还帮着他们,以nai的为人,柳婶能不受伤?!"
“娘,我们去找伊人姐!”
青儿说着拉起闫氏就走,经过他身边时狠狠瞪了他一眼:“伊人姐真是白白为你用了心!”
闫氏母女一脸歉疚地出现在伊人面前。
“伊人,促仁他”闫氏气地说不出话。
“姐,我哥就是个拎不清,我不为他求你的原谅,但你可不能和我生疏了!”
宋伊人看得出青儿是真心这样说,她很欣赏宋青儿, 在这种封建礼制下,宋青儿这样的女孩太少,表面柔弱,内里坚韧,做事头脑清楚。
她一直记着宋仲仁从小保护她的恩情,用心待他,处处帮他。谁知他会在最关键时偏向他的nainai和亲婶娘,说到底,在他心里,她们娘仨在他眼中还是外人。这一次的事,又给了她一个教训,她会还清他从小保护之情,从此互不来往,这是她做人的底线!
“这事与你无关!”宋伊人笑笑。
闫氏看了眼宋伊人,知道宋仲仁已经被伊人排除在外,以后表面她不会对他做什么,但亦不会与他深交,闫氏想至此心就疼,宋仲仁这些年只长了个子,没长脑子。
“大伯母,你把仲仁哥也叫来,我有事要商议!”
闫氏听后眼中又有了光,立刻去找宋仲仁,回去时他正平躺在床上望着房顶发呆,听了闫氏的话,立刻从床上坐起,和她去伊人家。
宋伊人和平时一样与他说话,但他明显感觉到,她与他生疏了。
“伊人,不管怎么说那是我nai和婶子,我"
闫氏狠狠掐了他一把,恨恨瞪了他一眼,让他少说话。
“人各有志,谁都有要维护的人或事,我理解仲仁哥,更不会怪你!今天叫你来,是想感谢你自小对我们娘仨的照顾,那辆马车就送你,还有盖房时所有的工钱你拿去,松子的买卖都归你,我不再参与,以后做好做坏就是你的事,不再与我有牵连。”
世上有种惩罚,就是不骂你不打你,用最平淡的语气说最绝情的话,此刻的宋伊人就是这样。而且他们也大概了解宋伊人的性格,她如果把你当自己人,会把你所有的好都记在心里,加倍偿还,不会挂在嘴边说,但她能当着而说出来,说明已经和这个人划清了界限。
宋仲仁本来还报着一丝希望,他觉得伊人会理解他,他从小对她最好,她想通后一定能理解他,这番话后他知道一切已无法挽回。
他反而有了气,变了脸色,想着他一直对她那么好,为她做了那么多,她说翻脸就翻脸。 “从我工钱里扣马车钱。”
“也行!当初说好这马车10两银子。”
宋伊人扣了十两银子,然后把几锭银子推给他,宋仲仁梗着脖子,拿起桌上的银子就走了。
院里看到影子,他也没打招呼,扭头离开,影子冷冷看着他,攥紧双手。
闫氏看这么不开窍的儿子,气得脑子嗡嗡响,她歉疚地看着宋伊人叹了口气:”伊人,你是个好孩子,是仲仁福薄。”
宋伊人淡淡一笑说:“婶子回去吧!”
闫氏本就尴尬得不知所措,听到伊人的话,立刻顺着台阶下,应了一声赶紧走。
“娘,我不回去,陪陪伊人姐。”
见伊人没说话,闫氏自是愿意,儿子不争气,女儿能得到伊人的认可也好。
“婶儿,我前几天去舅爷家时,婶子正在缝新房床上的物件,不如婶子拿出来一起做。”
宋青儿还不知她把床上的床单被子都毁了。
“都被她们撕扯剪破,明天去县里重新置办!”
宋伊人替柳氏做了回答。
柳氏从箱里拿出剪得不残破不堪的崭新布料,青儿一看红了眼眶:“她们太欺负人,我哥就是个囊货!”
“姐,听说大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