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听后都变了脸,闫氏最清楚自己的儿子跟着伊人卖松子的钱 ,盖房子的工钱,怎么也有一百多两银子。
“那么多钱,你都怎么花了?”闫氏问。
宋仲仁脑中过了一遍这些日子陪着玉儿到处游玩,给她买了吃的买穿的,还要给未来岳母买,钱就这样没了,但一想到玉儿每次见了他都甜甜地说:仲仁哥你真好!这些钱花得值了。
“带着玉儿出门不得花钱?娶个媳妇不花钱哪能行!”
宋青儿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她就是故意让宋仲仁出钱,摸摸他的底,果然,都被那对母女给骗花了。
闫氏气得头晕:“在我们庄户人家, 一二百两银子能娶5个媳妇进门,你的媳妇在哪儿?娶进门了吗?”
“娘你放心,玉儿非我不嫁,只要你们同意,随时都能成亲!”
宋保祖听后怒了,一拍桌子指着宋仲仁大骂:“你头里面装着屎,这种没着落的话也信?人家看上你什么了就非你不嫁?是家世还是你那猪脑子?”
说完指着他的鼻子让他滚出去,这么糊涂的东西怎么就是他儿子,这种话都当真。
宋仲仁还是挺害怕他爹,平时话不多,但发火打人也不手软。闫氏知道自己儿子的本性,心里认定那女子,谁说啥都改变不了他的想法,越是这样反对他,他越上心。她偷偷拉了拉丈夫的袖子,让他别再说话,宋保祖狠狠瞪了他一眼,气得呼哧呼哧喘粗气。
“儿大不由娘,既然你这么说,明天就去问问,把成亲的日子定下来,娘就信你!”
宋仲仁爽快答应,他回屋睡了。宋青儿就住在父母房间的小套间,只能支张床,她躺在床上盘算着自己攒的钱,开绣坊远远不够,爹娘那里都是一文两文攒的,更没多少,缺的钱只能从伊人姐那里借,可让她怎么张口?
闫氏夫妇也是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他们的儿子从小憨厚老实,人也善良,唯一缺点就是太拗,以前他们没觉的有啥,以至现在好坏不分,被那对母女骗得团团转,他身上最后一文钱花完,估计她们就会立刻翻脸不认人。
“他爹,你说这仲仁可咋办?”闫氏怕吵着女儿,小声问。
“能咋办,谁说都听不进,只能让他吃亏自已买教训。”宋保祖长长叹了口气。
“我宋家祖先不知干了啥缺德事,这后人咋一个个都不争气?老二干了那见不得人的事,还害死了人,他的女儿当时死也要上门做妾,做了妾又守不了活寡,杀了人逃了,让她娘为她顶罪!前两天我去大牢看老二,可人家根本不让看。”
“他二叔二婶自我嫁进这家里,就处处占便宜,娘又偏着他们,说老二最像她,如今入了大牢,咋再不说像她?庄子里人都拿屁股笑咱,真是丢死人!“
闫氏也满肚子委屈:“再这样黏缠下去,以后青儿找婆家,人家听说家里的情况,谁还敢要她?”
闫氏的话提醒了宋保祖,他这辈子半个身子已入了土,青儿才开始活人,不能再耽搁了青儿。
“你说的对,不管咋样,咱一定让青儿把绣坊开起来,咱搬出去,以后让她多跟着伊人学学。”
听宋保祖下了决以,闫氏微微放宽心:“都听你的!”
宋仲仁第二天天刚亮就兴冲冲起床梳洗,把自己很是捯饬一番驾着马车去找玉儿。
宋青儿看着他的马车出了村,轻叹口气,她能想到是什么结果。她也早早起床去做早餐,宋伊人两天后就去静府,她和她娘商量好去给帮忙收拾东西。
老太婆为了能蹭口好饭,宋仲仁起来时就睁开眼躺在床上听动静,当外面传来饭香味时,立刻起床,衣裳都没穿工整就往厨房跑,进去一看啥都收拾干净。
老太婆一怒之下又要开口大骂,就见宋青儿端着东西走过来,老太婆冷哼一声心想,还不是乖乖给我送吃的!
“nai,这是我们今早的饭,这些食材我一样不差给你送来。你平时能打能骂,也没有做不动饭的时候,以后我们吃啥我就给你准备啥。”
宋青儿把装在簸箕里的米、菜、油拿进厨房,正好是老太婆一个人的量,她想骂也骂不出来,只能在心里狠狠诅咒宋青儿母女。
潘氏自女儿被宋伊人收拾过后老实了很多,又因为宋莲儿的事,母女两平时最爱倒事非,如今羞得门儿都不敢出。尤其是宋莲儿,像变了个人,话少不说,人也变得勤快很多,主动去做饭,但做得难以下咽,天天被老太婆劈头盖脸地骂。
老太婆如今能随心所欲使动的就是潘氏母女,宋青儿和闫氏出门,被老太婆狠狠啐了一口,就听她高声叫骂:“潘氏娼妇,你们母女准备往啥时候睡,还不起来做饭!”
宋青儿母女互看一眼,相互一笑,懒得理她们。
到宋伊人家时,村里几个帮她收菌子的婶儿嫂子闻声都来帮忙收拾东西人,打扫的打扫,归置的归置,都不让伊人动手,说她是的手是挣钱的,这些事她们做就好。
宋伊人也不客气,她要去县城和一老顾客打声招呼,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