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凉凉看了她一眼:“如果不及时阻止,那对母子就死在你的马蹄之下!”
王平还不知有这回事,正要寻问,马氏从当铺出来,王允一看自己的靠山来了,立刻撒娇上前抱住马氏的胳膊一脸委屈:“娘,你要给允儿做主,我们王家人的脸面不能就这么丢了!”
马氏早已在里面听明白,自然也知道那天街上发生的事,但她不知道的是让她女儿丢那么面子的人竟然是宋伊人的马夫。
马氏装做不知情的样子哄着王允,让她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王允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当然说得是她的委屈,别人的错。
哄好女儿,马氏冷眼看向宋伊人:“宋姑娘,这事是不是该有个交待?”
果然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面子比人命更重要。那天如果不是及时出手,她女儿的马蹄下就是两条人命,她却反而要交待!
“如他所说,贵府小姐当街骑马,罔顾他人性命,是他在危急时刻打晕马匹,救了那对母子,更救了贵府小姐,夫人如果不信,可随意问问当街商铺的掌柜,大家有目黄睹。“
马氏又问王允:“她说得是否实情?”
“那对母子又没有死,再说了,其他人看到马都知道躲,是他们自己不躲怪谁?”
王允把自己的蛮狠说得理直气壮,蔺晓兰都听不下去,这是把水洛县当自家后院,想做什么便什么!
“王小姐,大越律令明文规定,街市之中,无紧急军令或朝廷特赦,需下马而行,你不但骑马,还纵马急驰,一个三四岁孩童如何躲过你的马蹄?请问你得到谁的特赦?”
宋伊人问这话时很是严厉,她最痛恨自己高高在上,视人命如草芥之人。
王允被宋伊人问得哑口无言,红着脸指着宋伊人你、你、你了半数声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最后只好扑进马氏怀中哭闹,让马氏为她做主。
“允儿,你太没规矩,大街之上岂能放马纵横,多亏宋姑娘替你挽救过失,否则造成大错你可怎么收场?”
王平指责王允,马氏一听儿子如此说,当场这么外人、伙计,她还要保持王家主母的大度,立刻低头哄王允:“这事是你错了,以后可不敢如此任性。”
王允自是不干:“娘,你也怪我!”
马氏给了王允一个眼神,王允便不再哭闹,回头怨毒地瞪了宋伊人,跺着脚进当铺去。
“小女不懂事,多谢宋姑娘出手相救!‘
“夫人客气!”
“王平替小妹感谢宋姑娘!”
宋伊人笑了,此刻只有王平的感谢是发自内心吧,至于那位马夫人,管她真情假意,各行各事,她宋伊人不屑与她计较。
“伊人,让你见笑了,允儿那孩子被宠坏。”
蔺晓兰很是为难,她也想不到马氏会把王允教养成这个样子。
“与姐姐无关!”
看宋伊人的确没往心里去,她才放下心来,她可不想失去宋伊人这么大度又聪明能干的朋友。
宋仲仁这天回得比往天都早,晚饭时候到了家,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闫氏三人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啥结果,但谁也没开口问他,吃饭时他终于自己说了。
“玉儿说她年纪还小,要我再等等。”
“你咋想?”宋保祖冷着脸问他。
“玉儿不是不想嫁我,只是舍不得离开小姨母。”宋仲仁信心满满。
“你不是说只要我和你爹同意,日子都能随时定吗?怎么又要等几年?再等几年,你多大?”闫氏恨儿子不清醒。
“娘,小姨母就玉儿一个,是我之前想得不周到。”宋仲仁极力为她们辩护。
早就知道是这种结局,闫氏便有了劝解他的理由。
“儿啊,你还听不出吗?那只是人家推辞的借口,你咋就听不明白?”
宋仲仁一听就不乐意:“娘,你们都没见过玉儿,不知道她有多善良贤淑,咋就这么想她?她这么想,不是正说明她是个明事理的好姑娘吗?”
宋青儿被气笑,她真想打开也的脑袋看看是不是真装着大粪,明明人家是骗他,吊着他,在他眼里反倒成了明事理!
“哥,怎么说我们也是亲兄妹,你宁可把钱花在外人身上,也不肯借给我。既然这样,以后绣坊的一切与哥无关,也别给别人说我是你妹妹!”
“你胡说啥,玉儿咋能是外人,是你嫂子。没大没小,敢教训哥?放心,以后我绝不会花你的钱!”宋仲仁为玉儿据理力争。
“这是哥说的,以后可别忘了你今天说得话!”
宋青儿气愤地回了自己房间,她也伤心,她哥什么时候才能清醒?
第二天,宋青儿和闫氏还有左燕秋,坐着宋伊人的马车进了城。她们进城时也叫了宋承祖,因为大房宋保祖已经分家,二房三房还生活在一起,老二夫妇都入了狱,绣坊之前留得绸缎布匹还需要他去清算。
她们马车到达时间不长,宋承祖到了,后面竟然跟着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