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伊人回到西院,柳氏看她空着手。
“老人家收了?”
“我放那儿就离开了,吃不吃在于他。”
柳氏想了想老人的样子,也是个不好相处的,但他毕竟是老人,吃不吃是他的决定,送不送就是她们的态度。
吃过饭,宋伊人回了自己房间伺候她的五位“信使”,五只家伙五只笼子,都很高冷,互不打扰,只有听到宋伊人的动静,都争先恐后地咕咕咕叫着争宠。
宋伊人也不知为什么,每次都会第一个去看小白,先喂好它才依次去喂其它四只,小白已经习惯主人对他的青睐,看到她打招呼是最积极的一个。
看到小白就想起祁川,那个表面高冷的小鲜rou,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官二代,长得出众不说,有勇有谋。关于大越王朝七皇子,百姓提起都赞不绝口,茶楼的说书人都编成段子说,虽然说得有些夸张,把他形容成了身高八尺,头大如斗,三头六臂,但也能看出在民间他的威名。
就是这么一位传奇人物,却对她动了心,有时突然想起,他对她始于颜值吧,如果没有这张脸,他根本也不会注意平凡如她的农家女,即使她再有能力,他也许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每想到这里,她心里那点儿朦胧的感觉便随之消退,头脑变得无比清醒。这个朝代商人的地位极其低贱,一个家庭只要出个秀才,即使穷死也会被人高看,而一个商贾之家,即使富得留油也会被人瞧不起。
宋伊人却不管,肚子的温饱都解决不了,要别人那点儿微不足的高看又能如何?只有实实在在的物质才能解决一切!因此,她才不介别人怎么看她,认定了这一行,就用尽全力做好它就是。
第二批衣裳到货,200套衣裳被压的皱巴巴,新衣需要熨烫,宋伊人花10两银子买了把铜熨斗回去。柳氏左燕秋第一次见这种像大勺一样的东,都很好奇怎么用。宋伊人把烧好的木炭装进熨斗,把衣裳铺开,上面放层chaoshi的白布,然后用熨斗在上面来回轻轻移动,熨斗滑过的地方,褶皱的地方变得平展。
两人试着用了几次就上了手,用了半天时光熨烫完成。杨素一免费给配了一匹木质雕花独立衣撑,各色各式衣裙挂在衣撑上随风轻轻摆动,说不出的养眼。
在她们熨衣裳时,宋伊人也没闲着,她找了影子来,找了一些木板,自己简易画了张移动衣架,准备明天卖衣裳时,就挂在衣架上抬出去卖, 这样衣裳不起褶皱,显得与众不同,高端大气。
没想到影子做起木工活儿也说得过去,两人叮叮当当一下午,做了一个长1米5,宽50厘米,高2米的横杠挂衣架,样子不是很Jing致,但挂衣裳比较实用。
事实证明宋伊人这个方法又对了,当挂在衣架上的衣裳再次出现在静川府的大街上时,又成了焦点。很多主顾都是上次买了,这次带着亲戚闺蜜来,这次买三件送香包一个,纨扇单独卖,300文一把。
宋伊人之所以这样做,其实就是告诉大家,她家扇子也不便宜,上次买她衣裳的人占了很大便宜,让顾客心里得到极大满足感。
即使这样,这次的衣裳依旧是抢手货,200件男女衣裳,3天时间,基本卖完。最后卖得就剩了两件男式和一件略有瑕疵的女式衣裳,这件女裙其实就是袖口抽了丝,留了一道痕迹,就被挑剩了。
宋伊人也不在意,就这一件,没人要,留着自己穿也好,至于其他两件男装,给影子留着,他跟着她风里来雨里去也辛苦。
就在她准备收拾回去时,有一对母女模样的走过来。
“姑娘,你这衣裳卖吗?”圆润的中年妇人问她。
“这衣裳袖口抽了丝,我准备自已穿。”
做买卖讲得你情我愿,明白的告诉她们,买不买便随她们。
“娘,这衣裳是新款,咱们静川府没有,就袖口一点抽丝,回去拾掇拾掇就行,我想买。”
年轻女子看样子真要这件衣裳,宋伊人爽快地说:“既然小姐喜欢,同款式衣裳我卖15两一件,这件少5两银子卖给你。”
那年轻女子立刻说她买了,钱货两清,那对母子喜滋滋离开。
回到家一算,这一次连本带利赚995两。女式衣裳依旧分三个价位,5两银子的偏少女装40件,中年妇女款式的20件,每件10两银子,少妇款35件,每件15两银,除了一件有瑕疵的卖了10两,还给韩买办夫人留有一件浅紫色襦裙,其余都卖光,男式长袍5件,每件20两银子,卖出3件,纨扇进了100把,每把300文,抛去成本485两银子,净赚510两。
宋伊人依旧交给柳氏保管。
“都是这次挣的?”
“成本已付,这510两银子是纯收入。”
宋伊人把剩的男式和长袍和送人的那件没算。
从卖松子起家,不到半年赶时间去江南,运一次货就赚这么多,是因为宋伊人有眼光有魄力,使她能快速积累财富。去江南做生意的人何其多,没有人能赚这么多,再说山高路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