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穿过村,和村里熟悉人打着招呼。一群站在墙角晒太阳的男人中,多了一位面如骷髅般子男人,眉眼之间像极了宋家老太婆。双眼深陷,面色青白,目光浑浊,看到宋伊人那张娇艳如花朵般的脸时,充满y邪。
“这是萌祖哥家的伊人吧!”
他刻意凑上前主动问候,宋伊人看他的样子就想到是谁,一想到当初老太婆要逼着她娘嫁这么个恶心玩意,一股无名之火窜上来。
她根本没拿正眼瞧他,跟其他人打了招呼后就放下车帘,那恶心男人还在外面拍着车大声问她,柳氏去了哪里。
柳氏和小弟就是她的底线,她微微揭开了车帘一角,拿出小火铳,看那恶心男人时眼中闪着寒光,下一刻,那男人无声倒地,意识是清醒的,就是浑身无力。
其他人一看,想到他得了脏病,没人敢上前碰他,都如躲瘟疫般纷纷躲开他。
老太婆得知消息,老远就大呼小叫地跑来找他人:“你这是咋了?”
看到侄儿躺地上不能动,一双眼睛充满惊慌地看着她,嘴动着却发不出声音。老太婆一看哭喊起来:“天世啊,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得,我可咋向你爹交代呦!”
村人从未见过她对三个儿子这么上心过,仿佛躺在地上的才是她亲儿子。
老太婆求助村里人帮她抬回去,大家一听纷纷离开,老太婆边骂边拼尽全力去拉他起身,试了几次,他都像死猪一样沉,根本扶不动。
“你等会儿,我去叫你三弟来。”
老太婆跑回去叫宋承祖, 他还在睡觉,一听让他去背那个满身脏病的表哥,翻了个身嘟哝一句:“他那么大一个人我咋背得动!”
宋承祖本就对她侄儿有气,一听让他去背那个脏病鬼,他才不会去!绣坊得到的钱都被老太婆全拿走,他一文没得到不说,她还把娘家侄子接到家中,给他好吃好喝着供着,他从来没见过他娘对他们亲生的弟兄那么好过。
平时最好使的三儿子都不听她的指使,老太婆立即暴怒,指着三儿子边哭边骂。
“好你个天杀的宋老三,老娘平时最是偏你,你如今也要学宋保祖那个烂了心肝的东西,只顾着闫氏母子,不管老娘,我咋生了你们这么三个忤逆才、挨千刀的后人!”
老太婆又是老一招,坐在院里边哭边骂。
听到老太婆的哭骂声,潘氏有些承受不了。
“她爹,要不你去背他表舅回来,娘达不到目的,哭闹是不会停。”
宋承祖听后根本不为所动:“不去!她娘家的侄儿才是她亲儿,我们都不是,看她那架势,那二百两银子是要留给那个脏病鬼!”
潘氏一听也不吭气,如今弟兄三人,老大已分家,搬去城里开绣坊,听说生意很红火。老二两口子都犯了法,以后能不能活着回来还说不定。
婆婆今后就要靠他们养活,谁知她把银子死死摁在自己手里,不给他们一文,还接来了娘家侄儿,一来就浑身上下换了新,两个天天偷偷吃rou,他们一家四口连rou渣都见不到。
想至此,潘氏也装做听不到,躺床上装睡。 四岁的宋仲礼被老太婆的叫骂声惊醒,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潘氏看儿子从梦中惊醒,吓得只抖,像中了邪,双眼发直瞪着前方不认任何人,只是放声大哭。宋承祖看到儿子被吓成这样,怎么哄无济于事,怒气在这一刻爆发。
老太婆不知屋内的情形,听到孩子哭,她闹得更凶。
就见宋承祖赤着双脚抱着大哭的儿子冲出屋来。
“你满意了!!”宋承祖赤着双脚,红着双眼吼了老太婆一声,抱着儿子冲出大门,身后潘氏哭着紧跟在身后跑出去,宋莲儿听到动静也出了屋子,看爹娘抱着弟弟跑出去,不知了发生了什么,也跟了出去。
老太婆被惊得暂时忘了哭闹,她不知发生了什么,追在他们三人身后也出了门,一路跟着他们到了宋郎中家。
她躲在外面不敢进门,只听郎中说孩子在梦中受了惊吓导致神智失控,老太婆悄悄从郎中家溜出来,想起侄子还躺在那儿等她,又急匆匆去想办法背他。
宋伊人到静川府就去取腰带,老师傅的手艺真不是坊间传说,做出的东西Jing致又用心,上面用金线绣成的连理枝花纹就像活的一般,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男人所绣,为了表达她的谢意,多给了师傅十两银子做为感谢。
谁知老人家听后变了脸:”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姑娘收回吧!”
宋伊人也不再勉强,越是这种有独门绝技之人,性格越清高越有原则,她理解。
出了店,她买了一只檀色雕刻花纹锦盒,腰带与这锦盒的调很搭,就像天生是为配腰带所制。
想想祁川的生日,十一月初三,那天立冬,还有二十来天,时间比较紧迫,从静川府至京城,路程也要七天左右,她要在去京城之前把所有事情安排好。
宋仲仁再次收菌子时收不到,大家都要求涨价,500文一斤,否则不卖给他。他一打听才知道,在他之前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