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答红衣女子的话,而是转身就走,不想那女子怒斥一声:“问你话不说就想走?”
宋伊人无奈地了地捏了捏眉心转身。
“这种无脑的问题不应该出自姑娘的口,和谁说话是我的自由,关你何事?”
红衣女子被怼得无言以对,羞红了脸,指着她娇呵斥:“大胆!敢这样和本姑娘说话!”
“姑娘应该去问问那位少主,他为什么要同我讲话。”
她无心为了这等无聊之事与陌生女子争论,说完立即转身离走。
红衣女子显然没受过这种待遇,恼羞成怒:“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宋伊人没理她继续向前,却被两个随从拦住去路,看着两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她知道走不了,只好转身面对红衣女子。
“姑娘,如果我是你,应该盯着你的南宫少主才是,他好像从窗口跑了。”宋伊人指着二楼窗口的位置。
红衣女子果然不再关注她,立即看向窗口,果真看到一抹红色身影向后街而去。
“快、快去看南宫哥哥去了哪里!”
红衣女子大声尖叫,两名随从立即去追,宋伊人看他们乱成一团,勾唇一笑,朝着二楼的方向比了个向下的手指,鄙视地看他一眼后从容离开。
南宫煜自己惹的事想看她笑话,没门儿!
二楼看着宋伊人离开的南宫煜,眼中兴趣更浓:“果然有趣!”
宋伊人好不容易躲过麻烦,买了rou、菜回了家。就见刘伯弓着腰,侧耳贴在西院的月洞门外,那模样似在偷听什么,模样十分有喜感。她忍着笑,放轻脚步躲在树后,这老头儿脾气怪又好面子,如果这个时候她上前碰到他这副模样定会发怒。
她也学他的样子侧耳细听,原来是小弟宋仲信正教燕儿识字。他念得是《千字文》。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他念一句,停顿一会儿,然后就夸燕儿一句:燕儿写得真好!
燕儿至今不说话,想必是他念一句,叫燕儿写一句,估计燕儿写得好,所以他不停地夸她。
接着他又用自己的理解给燕儿解释:天是黑色,地为黄色。天地形成于蒙混状态中,太阳升起又落,月亮圆了又缺,星辰布满在无边的天空。寒暑变换,循环往复。秋天是收割庄稼的时候,冬天是储藏粮食的季节
“燕儿妹妹,这就是我们平日所看到的真实规律,就像人冷了要添衣,热了要减衣一个道理。”
宋仲信清脆又利落的童音回荡在静静的院中格外清晰。宋伊人一想坏了,这老头脾气怪,他曾说过院里不能太吵,估计是吵着他了。
想至此,宋伊人不再躲,她想去给人家道歉。却见刘老伯竟然露出罕见的笑容,用手捋着胡须,不停地点头。
宋伊人有些懵,刘老伯大概听得太投入,宋伊人走至他身后都没有察觉,还忍不住自言自语: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刘老伯。”宋伊人上前见礼。
老头儿被她突然的声音惊得着起身回头,当看到是宋伊人,他眼中闪过赧然,气呼呼地吹着胡子:“这么大声做什么?”
“小弟读书扰了您的清静,我以后一定严加管教。“
既然向人家保证就一定要做到,这是宋伊人从来做事风格。
“谁说他扰了老夫清静?自以为是!”刘老伯冷哼一声。
宋伊人一怔,他不计较?
“读书声当然不算!”
她立刻明白了,想想之前老头儿的反应,应该是被小弟的读书声吸引而来。
“小儿可有请夫子?”刘老伯傲娇地问她。
人Jing似的宋伊人怎么不明白老爷子的想法,以他别扭的性格,如果不是十分欣赏小弟宋仲信,怎么可能亲自开口问。
她立刻一脸愁容地回答:“不瞒老伯,这段时间一直在给小弟物色学堂,有几家听着不错,但收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人家的孩童,我正为此事发愁。”
刘老伯捋了捋山羊胡才很不屑地开口:“那些所谓的学堂也能教导学生?不去也罢!”
“老伯可有合适的学堂推荐?”
刘老伯听后干咳了两声,扫了她一眼:“学堂里那些人,只能误人子弟,有什么好推荐?”
宋伊人脑子转了转,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下暗暗发笑,这别扭的老头, 想收学生还要绕这么大弯。
“既然这样,不知老伯能否做小弟的授业恩师?”
刘老伯听后很是满意她的反应速度,但没有回答她的话,随即转身,边走边说:“明日让他来行拜师礼。”
“伊人谢老伯!”
宋伊人回了西院,柳氏看她面带喜色,忍不住问她,宋伊人把拜师的事一说,柳氏当然高兴。
住进来的这段日子,她看老伯出出进进一个人,总是做了吃得就给他留一份,刚开始他会训斥她,让她拿回去,他不会吃。柳氏不管他,每天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