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前方的马车在晃动,里面发出唔唔的声音,抬着猥琐男奔走的两人一看动作更快,明显是想快速离开。
“站住!”
宋伊人一声喊,那两人脚步未停,其中一个威胁道:“我劝你少管闲事!”
本来她只是猜测,听他这么一说,马车里绝对有猫腻,听那唔唔的声音,定是有人的嘴被堵,这是在向她求救,既然碰到就不能不管。
“今天这闲事我管定了!”
宋伊人说着跳下马车,影子已运气上前,堵在他们面前:“我家姑娘让你们站住。”
那两人只好停下脚步,警惕地看着影子。
宋伊人慢慢靠近那辆马车,试着敲了敲马车外壁,大声问:”车里可有人?“
里面立刻传来唔唔的声音,很是急切。宋伊人打开马车车门,只见车内像绑粽子似得捆着三名女子,其中两个似昏睡,只有一个清醒的,看到她立即发出求救声,眼神中充满恳求。
她上车解开绑在她嘴上的布带,把嘴里塞的东西取出来,女子大口大口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感谢姑娘相救!”
“她俩可还好?”宋伊人指着其她两名女子。
“她们被迫服了迷药还未醒,我在他们喂迷药时假装服了药,没有咽下去。”
宋伊人大概了解情况,解开绑着她的绳索,两人给其她两位松绑,扶着她们下了车。
猥琐男看到她们,又瞪大眼,奈何他除了两个眼珠子,其它部位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上了宋伊人的马车。
“影子,绑了他们送官府!”
听到宋伊人的命令,那两人也顾不得猥琐男,抛下他快速逃离,那两人身手不赖,轻功不在影子之下,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不用追他们,点了他的xue,绑结实,拉他去见官。”
影子听命点了猥琐男死xue,把他绑在车辕上,马车原路返回。
路上,清醒的那个女子才讲了她们的遭遇。这位姑娘叫梁秀秀,其她两位,偏瘦小的姓李,稍高较圆润的姓江。她与其她两位姑娘都是本县人,家境都不错,遭遇也都很相近,都是没了生母,家中由继母做主。她们都是待嫁的姑娘,一觉醒来发现已身在异处。
“那个畜生玷污了我们,还要商议把我们卖到京城ji院去,她们两位自被毁了清白后就不想活,一心寻死,我却不想就这么死,看不到那畜生遭报应,我死不瞑目!”
梁秀秀说着哭出声来,被迷晕的两位女子,悄无声息地躺在一旁,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却不愿睁开眼睛,只到秀秀的哭声后,眼泪无声地流。
宋伊人不禁难过,不管哪个时代,女子被迫失去清白,还要承受来自外界各种鄙视与谩骂,身心都要受到摧残。尤其是这个时代,女子的清白重于一切,原主宋伊人就深受其害,她最有体会。
“三位姑娘不必难过,这种事不是你们的错,受谴责的也应该是那畜生,不应该是你们。”
“我、我们还哪有脸活着!”
宋伊人明白,未经她人苦,没有资格劝她们看开。她把自己的经历讲了一遍,那两位姑娘刚开始还是恹恹的样子,听着听着眼中慢慢有了光彩。她们想不到这么出众的女子,曾经历了那么多苦楚。
“我不能与你们感同身受,但我希望你们能想一想,我们有很多种活法,但不管怎么活着,都比死了好。”
宋伊人的经历让那两位女子暂时有了活着的动力,她不再多说,这种事别人多说无意,只能靠自己慢慢想通透。
接下来她又问了一些其它问题,梁秀秀说她亲眼看见还有十来个女子同她们一样被那畜生逼迫,但到达县城后不知去了哪里。
听她这么一说,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你们昨夜在哪里落脚?”
梁秀秀想了想说:“我们也不知在哪里,我们三人同房,一直都蒙着眼,直到上了马车才取了蒙眼的布。”
宋伊人听后心下了然,昨晚客栈听到的声音不是她们。也许这不是简单的逼良为娼,而是一个成熟的组织,传做拐卖妇女的勾当。如果是这样,她们贸然送去官府,没有任何凭证,是不是会打草惊蛇?
而且如果告状,就要有原告,这个时代,如果三位姑娘出面做证人,无疑让她们公之于众,这等于变相逼死她们。
回到小县城时,城中浓烟滚滚,打听后方知,昨夜入住的客栈站走水,大火烧了两个时辰,有些住宿的客人都没被救出。
这明显就是毁灭所有证据,猥琐男成了弃子,而且是个知道的事不多的弃子,即使他知道些什么,客栈被烧光,没有证据,官府不可能听一人之言,这事自然不了了之,而且为了三位姑娘,这事也不能走正规法律程序。
宋伊人心里已前前后后想了很多,最后猥琐男被影子五花大绑扔进了县衙,上面只写了他拐卖妇女,但没说具体姓名,以宋伊人推断,猥琐男是个颗弃子,估计他身后之人也不会让他活太久。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