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重响,叶芷然闭上眼睛,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感,反倒是加陵冷哼的一声传到耳边,下意识的睁开眼睛,沉厅已经被牢牢的制服在了地上。
而加陵,正抓着随身的绳索捆绑住他的双手。
“芷然。”面色不安的迈着急促的步子跑到她身边,傅凌寒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还好吗?你有没有事情……哪里受伤了吗?”
当他看到沉厅的枪口对着叶芷然的那一刻,整个人几乎都崩溃了。
或许开了一枪,那就是永别。
“没事,我很好。”
苍白的唇挤出了一个笑容,由于过度惊吓,叶芷然脚下发软,但还是坚持着走到长铭身边检查他手臂上的伤处,“还好,不是很严重,都是皮外伤,但是子弹必须快些取出来。”
一边说着,她从随身的口袋中取出一卷纱布,覆在了伤口处。
“还要感谢护工让我帮忙。”
她喃喃的说着。
“傅总。”把沉厅五花大绑的扔在一旁,加陵眉头紧了紧,“情况似乎不太对。”那杂乱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来不及作出反应,他已经迈开步子,“快走!”
话音落下,他已经抓住了沉厅前进。
“大家跟上。”
招呼了一声,傅凌寒护在了叶芷然的身后,确保她万无一失,“加陵,从哪里走?”低吼着问了一句,傅凌寒脚下的步子加快了不少。
“绕过树林,从后山离开最稳妥。”
加陵的声音穿透力极强,几人迅速跟着他的方向撤离,好在已经提前勘查好了地形,不然面对这种四面八方而来的围堵,根本不可能托身。
好在,加陵选了一条正确的路。
一路上,虽然山丘多了些,脚下的路磕磕绊绊,但并没有遇见方秋蓉的人,或许……在短时间的追踪后,他们还没能完全摸清路线。
几人跌跌撞撞的从医院后门翻墙而过。
有丁lun和傅凌寒在下面接着,叶芷然和杜恩两人也顺利通过,病房中,看着气喘吁吁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话的几人,养伤的部下面面相觑。
怎么……还有一个被绑起来坐在地上的?
“水……”
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杯,叶芷然挤出一个字来,部下立马会意,把还满着的水杯递到了她的手中,“咕嘟咕嘟”几口,水杯已经见底。
几人各自休整之后才恢复了些力气。
“长铭,过来。”起身拿过了药品箱,叶芷然朝着长铭勾了勾手指,“忍着点疼,子弹不取出来,以后就麻烦了。”好在子弹的位置比较浅,倒是也不难。
镊子试探了几次之后,子弹被成功取出。
长铭依旧十分能忍,一声闷哼都没发出来,全部都咽了回去,小心翼翼的涂抹上红药水,重新包裹上干净的纱布后,叶芷然才松了口气。
“现在,各自说说吧。”
瞧着长铭问题不大,傅凌寒顿了顿,冷眼看着半躺在地上的沉厅,“究竟是为什么?!”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众人对他也是报以真心。
何至于恩将仇报到这幅模样。
“他是叛徒。”
猛然间吼出声来,长铭一脸愤恨,对于手腕上的伤,他耿耿于怀,“当初是我们太过于大意了,居然三言两语的就相信了他,这一切,根本就是他造成的!”
叶芷然皱眉,随后长叹了口气。
“沉船是他,两次都是他!”
咬牙切齿的看着地上的沉厅,长铭攥紧拳头,“如果不是他在暗中cao控的话,船根本就不可能沉,我们也不会分散了这么久!”
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立马送这个叛徒去见阎王!
傅凌寒目光Yin冷,眼中浮现出一丝Yin鸷,死死的盯着一脸冷笑的沉厅,他开口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其实,哪里还用说。
“没有。”微微颔首,沉厅勾了勾唇边,“不过就是各为其主罢了,我也只是想要活下去。”又是这相似的理由,与杜恩给出的借口,并无太大相似。
这些场面,究竟是战乱造成的迫不得已,还是人心的黑暗。
傅凌寒不去过多的判断。
“所以……”
“我知道你的意思。”
打断了傅凌寒接下去还没说完的话,沉厅了然的点头,“没错,跟方秋蓉汇报你们动向的人,也是我。”说道这儿,他鄙夷的看了一眼杜恩,“你不过就是一个跑腿的而已。”
这盘棋,方秋蓉下的很大。
“无耻!”
猛的怒喝了一句,丁lun冲上前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衣领,“你还记得我陪你换药包扎伤口的时候你怎么说的吗?你说我们是一辈子的兄弟,一辈子!”
又是一次背叛……
“呵。”不屑的冷哼从嘴角溢出,沉厅蔑视的目光看向歇斯底里的丁lun,“头脑简单。”像是得到了多大的成功一般,他仰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