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游戏项目。
张家驹同意了,但不知道这场射击比赛要怎么开始。正疑惑着,红面具指了指二楼。二楼,戴紫色面具的女匪徒走了出来,坐在了一个人质警察的身边。紫面具从口袋里拿出两个气球,吹到十厘米大的时候,打结,然后分别放在了自己以及人质警察的肩膀上。这意思是,这两个气球,就是张家驹和红面具要射击的靶子。
“老大,不要打到我的耳环喔。”紫面具优哉游哉地朝老大撒着娇。
张家驹呆住了。95以上警察与案犯交火的距离发生在8至10米区间,极少超过10米,超过了这个距离便很难打中目标。警队里手枪的射击训练,通常也只练在10米的靶子。到了25米,用军用手枪打靶,8枪里面有5枪上靶,已是高手。
而他们现在距离二楼的“靶子”,至少有二十多米远,打小小一个气球,根本极难打中。稍不注意,子弹就会打到“靶子”的身上、头上,或者误伤其他跪着的警察。
红面具对误伤同伴的可能性不怎么在意,或者说,这就是他想要的刺激。
他给张家驹递了一把从人质警察那里缴获的手枪。为显比赛公正,他们比赛的时候,将使用同一把枪。
“你先。”红面具让张家驹先开始。
张家驹似乎知道再多的抗议都是徒劳。他只能尽力调整好状态,把兄弟救下来。
张家驹举枪,对准二楼跪倒的兄弟。
一旁的红面具双手环抱地看着他。
面具匪徒好整以暇地欣赏比赛。
紫面具满眼爱慕地看着自己的爱人。
几个神志尚且清醒的人质警察,目光带着希望,边吐血,边祈祷张家驹胜利。
会议室的中年人们在烟雾中默默等着游戏结果。
这些人,便是这场游戏的所有见证者了。
画面来回切换,剪辑剪得很碎,速度也越来越快,一如张家驹此时咚咚咚不断加快的心跳。
张家驹的每一声喘息,都重重压在观众的心里。看着汗流满面的张家驹,他们也紧张地手心和后背渗出了汗,祈祷张家驹能够打中目标。
当情绪积攒到了某个时刻——
“砰!”
张家驹开枪了。
子弹飞向二楼,冲向气球。可惜。
子弹在距离气球三十厘米的高空,呯的一声在后面的墙上留了个洞。
人质警察脖子边的气球,完好无损。
张家驹喘着粗气,仿佛刚才那一枪已经耗去了他所有的力气。然而结果并不让他满意。
他正反省刚才那一枪的失误和细节,一旁的红面具走来,拿走了他手里的枪,举枪,瞄准,调整呼吸,开枪,一气呵成。
“砰!”“噗。”
紫面具肩膀上的气球应声而爆。
是红面具赢了。
匪徒们欢呼起来,喊着:“什么【枪王】,就这水平?”,“他是枪王的话,老大就是【枪王之王】!”
紫面具对结果毫不意外,站起来后开心地朝红面具抛去飞吻。
张家驹落败了,结局就是两名人质,被当场行刑。
“不要!”张家驹徒劳地喊着。此时手里没有枪。他的喊话毫无震慑。
“砰!”
“砰!”
两枪。
两具尸体摔到了地上。
张家驹痛苦地跪倒在地,张着嘴,失语般喊不出一个音节。口水无意识地滴落而出,使他整个人更添几分狼狈。
而红面具站在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张家驹丧家之犬般哀嚎。深吸一口气之后,方才战胜强敌的兴奋迅速隐去,回归平静。
“还玩么?”红面具问张家驹。
“玩!”张家驹抹着口水和眼泪,红着眼站了起来。
“这次玩点别的。”红面具说:“听说你还是京城警队的搏击教练?”
这是要比格斗了。
“后背先倒地的人输。这次赌四个。”红面具说。
张家驹同意了。
这次比斗的不再是红面具。
“我来!”绿面具虎地站了出来,咣咣几下从七八米高的地方踩着栏杆跳到地上。
红面具喊了一声“开始”,张家驹便和绿面具大打出手。
张家驹无愧于总教练的名头,招式简洁,经验老道,一拳一脚有大将之风。而绿面具胜在年轻,体能充沛,块头大力量足,抗击打能力强,擅摔。一时间,两人打了个旗鼓相当。
观众们看着这场打戏,慢慢地感到它和之前看过的动作片有所不同。
平时大家都看惯了正反两派各自精通某种拳术的动作片,突然看到这种“朴素”的打戏,觉得还挺新鲜。
在传武动作片里,大家打得都很好看,一拳一脚跳舞般有所节奏,你打来一拳,我挡住,我踢出一脚,你躲开。所有打在人身上的拳脚,似乎都只是挠痒痒,一招制敌是存在于打喽啰之间。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