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赵连忙喊住他,提醒他那么大个包裹还在地上呢。
结果大爷愣了一愣,却奇怪地对着我们道:“这不是你们的吗?”
我和小赵双双一愣。
小赵连忙道:“我们没带东西上车。这就是在你脚边的啊!”
大爷却连连摇头摆手:“我才什么东西都没带呢。”
司机催促地按了两声喇叭,大爷便赶紧转身下去了。
我和小赵傻愣愣地你看看我,看看你。车上也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这时,司机在前面嘀咕了一句:“奇怪,怎么没人啊?下班的时候,人应该很多的啊。”
可不是嘛!
我们天天坐公交,这时候应该座无虚席,站的人都满满的才对。
小赵没当回事,我不行。
可能跟着邵百节久了,我真地对这些细节越来越留意了。特别是那个硕大的包裹。我看了一眼,又看一眼,视线老也收不回来。而且,隐隐约约的,好像有臭味飘过来。
小赵听我突然没了声音,不觉奇怪地问我:“你干嘛?”
我朝那只包裹扬了一下下巴:“你觉不觉得有点儿眼熟?”
小赵奇怪地看我一眼,再去看那包裹:“不觉得。”
我:“这么大一只,”一边说一边比划,“这么大。”
小赵皱眉看我比划了两三下,忽然惊醒:“你是说……”即将说出口,又连忙把声音低下去,“那只青铜鉴?”
你看,不是我多心吧。稍微一想,就能想到。
我连忙点点头。
小赵又惊又疑,忍不住将那包裹又多看好几眼:“不会吧?那天,是我们两个亲手把它扔到天龙湖里了啊!”
我知道啊。那么大,那么沉,我们两个抬着,喊着一二三,一起把它扔出去的。当时的水花溅得那么大!
但是,如果这个东西不那么邪门,那么从一开始,我们也没必要把它扔到天龙湖了。
小赵看着我想说又说不出来的模样,脸色便也跟着不好起来。
转眼的工夫,下一站就到了。
小赵立马起身催促道:“快走吧,什么都别管了。”
我比他走得还快,几乎是小跑着下了车。
司机哎哎地叫唤着:“那包裹……”
“不是我们的!”我和小赵异口同声地喊,头也不回地跑了。
跑得公交站牌都看不见了,我和小赵才停下来,好好走路。不管那个包裹是什么,反正都被我们甩得远远的了。我们俩很有默契,谁也没再提起这个话题。
回到家里,老太太的饭早就做好了。姜玲正帮忙摆碗筷。老爷子依然坐在他的宝座上看电视。
老太太看见我们回来,马上高兴地道:“好了好了,都回来了,开饭开饭。”又去喊老爷子,“整天手不提四两,吃饭还得叫你。”
老爷子嘟囔道:“我在看新闻。”
老太太:“就你会看新闻,我不会?我还不是该做的事,都做完了?”
老爷子败下阵来:“好好好,我去盛饭。”
小赵连忙道:“我来我来。”
老太太不让:“你这孩子,给家和备了那么大一份礼,还要见外。”
小赵愣了一下。
我也愣住。
小赵笑道:“阿姨,我还没送呢,你怎么知道是份大礼?”
老太太笑着觑他一眼:“哟,还跟阿姨打马虎眼呢?你不是特意寄到姜玲他们学校去了吗?姜玲都告诉我了。”
小赵那个茫然,看看我,我也是一脸的茫然。
我问小赵:“你寄什么了?”
小赵眨巴眨巴眼睛:“对啊,我寄什么了?”
老太太笑着一掌拍在小赵的后背心上:“哎呀,你这孩子!”
姜玲把老太太煲的汤也端出来,放在桌子中心:“一个很大很大的包裹,”说着,也比划了一下,“挺重的呢。”
我一看姜玲比划的大小,心里就咯噔一响。这不跟我在公交车上的时候,向小赵比划的一样大吗?
我不禁看向小赵,小赵也在看我。
“包裹在哪儿呢?”我连忙问。
姜玲:“刚拿回来,在对门。”
我起身就往对门跑。小赵也紧紧地跟过来。
老太太在后面喊:“吃完饭再看不行啊!”
真不行!
我拿钥匙开了门,一眼就看见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只大大的包裹。我和小赵登时站住了。包裹不是邮递的包裹,是一块红色的大锦布包扎起来的。一如那天,陈学文抱来的一样。
没错,那锦布上的花纹都一模一样。
我抖着一颗心,慢慢地又上前两步。嚯,一股臭味迅速地钻进了鼻子。臭得我立刻又倒退回去。
这才是正宗诡异物体的臭味。
刚刚公交车上大包裹的臭味哪能跟这个包裹的臭味比。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