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的剑法确实不怎么能看,但到底在景梵的教导下长进不小。
“此事由小华决定,”景梵道,“手中兵器只是传递法诀的介质,不论是弓还是剑,若是长期坚持下去,都对你的修炼大有裨益。”
“多谢师尊,”云殊华将它抱在怀里,又问道,“那它叫什么名字,师尊可曾为它赐名?”
景梵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不过是几日前刚刚做成的,还未取名,这把弓的名字,小华也要自己来决定。”
“那就叫它摘星。”
云殊华将弓横在胸前,对准天幕用力一拉,心中暗道这把弓可真是太称心了。
“摘星……是个好名字。”景梵眸中透出隐隐的笑意。
云殊华兀自陷入获得新宝贝的喜悦之中,那方景梵又开口了。
“这几日小华便在清坞山上好好休整,不久之后便是各域大比之日,彼时为师不能陪你一同前往赴会,万事还需小心为上。”
“各域大比?”云殊华挑眉,“去岁登上洛圻山之时便听沈仙宗讲过,可是各域弟子之间的比试?”
“正是,”景梵沉yin道,“往年的各域大比,东域皆不在比试名单内,清坞山从前并不收徒。”
“徒儿如今是清坞山的关门弟子,是不是也要前去同其他四域的师侄比试?”
说起这个,云殊华太阳xue隐隐作痛,自己才初入此道修习了半年光景,如何与那些浸yIn许久的前辈一较高下?
况且其他四域师门兴旺,多的是杰出子弟前往赴会,清坞山只能派自己前去比武,若是在比武场上输了,岂不是要落了东域清坞山的面子……外加师尊的面子。
想到这,云殊华闭了闭眼,隻觉头疼欲裂。
“无需过分紧张,此次各域大比,你不用下场,为师需要你去做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景梵打算他的沉思。
“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
“这次的五域大比,为师并不在场,小华只需坐在为师的位置上,注意场上的动向便好。一有异动,即刻与我通信。”
“注意动向……仅此而已?”
“这于你而言并不简单,比试场上瞬息万变,危机四伏,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景梵阖目道,“况且五域之中出了叛徒,小华孤身一人待在那里,兴许要比朔望幻境中危险百倍。”
“五域竟有叛徒,师尊所言是真?”云殊华双目微瞠,“这则消息又是从何而知。”
“目前来看并不能确定,只是简单的推测,是否真出了叛徒,你我一试便知。”景梵云淡风轻道。
观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云殊华的心仿佛也没那么紧张了,他沉思片刻,开口道:“那便如师尊所言,若是五域中真的出了叛徒,各域大比倒是个极好的时机。”
“师尊若是早已有了计划,便直接按照计划行事,徒儿届时与中域洛圻江澍晚一道,应当没有性命之忧。”
“江澍晚……”景梵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此人与你一同长大,是不是?”
云殊华心中咯噔一下,忽然想到江澍晚的真实身份,世上恐怕并无几人知晓。
目前景梵兴许只是认为他二人有些幼时玩伴的情谊,还未曾真正怀疑到江澍晚头上,若是他继续追查下去,保不齐会发现澍晚的秘密。
“澍晚确实与我自幼相识,他生在南域江氏,在江家排行第九,”云殊华面上强自镇定,“师尊为何忽然问起澍晚?”
“没什么,”景梵定睛道,“忽然想起沈仙宗曾说他颇有修习的天赋,同辈之中修为也是佼佼者,为师倒是有些好奇,他生在南域江家,又是从何而来的丰厚法力?”
这个问题难倒了云殊华。
总不能说江澍晚的功法都是同傅徇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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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和启蛰(捉虫)
“澍晚虽是世家子,却并非锦衣玉食之人,”云殊华有些惆怅,“他想逃避江家的苛待,是以这些年云游四海,接触些与道法相关的人或事并不奇怪,毕竟当初前往中域拜师也是他的主意。”
景梵颔首,神色疏淡仿若并未放在心上,思及沈棠离也曾说过江澍晚家世清白,应当没有什么威胁,便也不再多言。
送走师尊后,云殊华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的巨石终于落下,沉沉出了一口气。
景梵今夜所言倒是很真诚,但到底还是带着几分试探之意,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能证明这就是他毫无保留时的样子。
两个人都试图在漆黑的幻境中相互摸索试探,探寻对方究竟有几分可信。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云殊华挑了挑眉,将摘星紧紧攥在手里,对准镜湖对岸的竹林用力将弓弦拉到最满。
“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