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想象成一条隧道即可。”
陆秉文带着夏琰进了这间小平房,与店外的干净整洁不同,这家店内随处可见飞絮与灰尘,就连正对着门口的大房间也没有任何人,好像已经荒废很久,院内也杂草丛生。
夏琰找了一圈,突然被出现在卧室里的大坑吓了一跳。
“这就是虫子的洞xue。”陆秉文拉住了夏琰的手,“从这里进去,另一头大概是在后面那山里。”
说罢,陆秉文便带着夏琰瞬移到了这虫洞的深处。
虫洞里比洞外还要冷,但这段路并不暗,还是有光。
夏琰被冷的发了个抖,轻声问陆秉文:“这虫会很大吗?”
陆秉文脱下了自己的西装披在了夏琰身上,说道:“嗯,别怕,跟着我就好。”
夏琰拉着陆秉文的手,蹑手蹑脚地继续向洞xue深处走。
饶是有心理准备,在看到眼前躺在洞xue之中的大虫子时,夏琰还是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在这洞xue的深处盘踞着一隻巨大的白色蠕虫,那虫子正用口器吃着洞xue里的巨型蜈蚣,而一小团一小团的阳气从四面八方被它吸收而来。
虫子的尾巴连着一个小小的输ye袋,那输ye袋里的东西像是血,却没有血ye的颜色深,正源源不断地从针管输进洞xue简陋病床上躺着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瘦的吓人,可脸色却非常好,似乎正在安眠。
毛小黑咬断了男人手背的输ye器,刹那间,那男人便睁开了眼睛。他红润的脸色也在几秒钟之间变得灰白,脸颊和手背甚至浮现出了几块尸斑,迅速苍老了五十岁,变成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
夏琰吓了一大跳,也不知这人究竟是死是活,却在此时听到了这老人沉重的喘息声。
“生老病死,都是人生之苦,嗬……嗬。”
老人艰难地从那小床坐了起来,看到夏琰和陆秉文,他说道:“我三个月前确诊了胰腺癌晚期,那之后,我的身体每分每秒都在痛,也迅速地衰败了下去。可下个周就是我女儿的婚礼,她母亲死的早,我若是也死了,那她的婚礼便一个娘家人都没有了。”
“多亏了那位白发大人告诉我这个方法,他让我用蛊虫吸了那些孩子的阳气续命,我只是偷了他们一点点命而已,我不过分啊。”老人大笑着说,“世人似乎只知道苗疆有圣女,却不知苗疆亦有圣子。圣子和圣女的蛊虫,都是最厉害的蛊虫。像我这条虫,已经活了八十几年了,比我的年纪还要大,呵呵。”
“白发大人?”夏琰轻声道,“难道是上次那位魔头?”
“他告诉你这是在续命?”陆秉文嗤笑,“老头,你已经死了半月有余,只是身体还没有完全腐烂而已。你每天晚上才能自由活动,白日连这床都下不来,你还不清楚自己已经死了?”
那老头听了陆秉文的话,像是受了刺激,他拄着拐杖慢悠悠地站起来,声音里也有了几分怨毒:“我与你们无冤无仇,又没取你们性命,为何要来坏我好事?!”
他话音刚落,方才还十分明亮的虫洞突然间就暗了下来,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洞xue里,那白白胖胖的大虫子突然分泌出了五颜六色的ye体。
那ye体粘稠而诡异,光芒十分刺眼,是沾染了魔气的虫子。
夏琰只看了那坨ye体一眼,就觉得眼前的场景变得虚幻而恍惚,那大虫子似乎又分泌了无数隻小虫子,山洞似乎倒了过来,陆秉文的脸也逐渐扭曲可怖。
整个虫洞都有着窸窸窣窣的虫子移动的声音,而他的头越来越晕,越来越沉,眼前的视野越来越狭窄。
就在这时,陆秉文扯下了自己银灰色的领带,蒙住了夏琰的眼睛,说道:“琰琰,这是幻术,不要看。”
蒙着眼睛的夏琰寻着陆秉文的声音抬起头,陆秉文从背后拥住他,靠在他耳边说:“这老头已经死了很久,他以为自己还活着,其实他只不过是尸体没有腐烂,灵魂不愿离开的活死人。琰琰,集中Jing神,默念超度法决。”
虽然头很晕,可因为陆秉文在,夏琰并不慌。
他定了定心神,说道:“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急急超生,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随着夏琰念出超度口诀,毛小橘变得倏大,一口将那老头吞进了腹中。
那老头起初还在毛小橘肚子里嘶吼,可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就化成了一个小白点飞远。
那条分泌五光十色ye体的大白虫子似乎察觉到了主人已经消失,突然愤怒地分泌了更多ye体和小虫子。
那ye体流到了夏琰的脚边,陆秉文打横抱抱起夏琰悬在了半空,手中的蓝色长刃向着虫子飞去,隻一刀便将那虫子劈成了两半。
在母虫死去的下一瞬,虫洞“轰”地一声倒塌。
陆秉文带着夏琰与两隻猫瞬移至青山之外,夏琰能感觉到地下隐隐的震动,他问陆秉文:“哥哥,这是地震了吗?”
“小小虫洞塌方而已,无妨,不会造成地震。”陆秉文说,“今天这又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