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塌,自荐枕席,他要走吗?荀晋源犹豫了,双腿像灌了铅一样迈不开一步,好色之徒常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都挨了这么多巴掌了,也不怕再做鬼了吧?
荀晋源差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是正人君子,怎可行此等偷香窃玉之事?
“荀,荀晋源?”六娘好像认出了他的眼睛,笑眼弯弯看他,“你…怎么了?”
听到六娘唤自己的名字,荀晋源干脆坐到了榻边,无论如何他都想再留一会儿。
握住她的柔荑,荀晋源将其贴上自己的面颊,羽睫轻颤扫过她的指腹,“你打的。”
“是吗?”六娘不算清醒,收回手仰面躺下,“那又如何?要我赔你吗?上回给你占的便宜还不够吗?”
荀晋源咬了咬下唇,那小半年前的云雨之事,他确实讨得了一些好处,“我是愿意娶你的。”
“呵,想得倒美!嫁给了你,我便只能同你一个亲热了,哪有现在这般自在?男子可以三妻四妾朝秦暮楚,女子为何不行?”六娘不再掩饰什么,反正荀晋源总有一天会看清她的真面目,倒不如现在就让他知难而退。
荀晋源不是那种默守陈规的酸腐儒生,可听到六娘这番豪言壮语,却着实吓了一跳,“六娘,你要效仿前朝的武皇吗?”
“哈哈,有何不可?”六娘大笑,“怎么,你要来说教?你还是趁早放弃那些想法吧!我杨六娘,裙下之臣不知凡几,不会嫁给你,也不会再嫁给任何一人!”
面上泛起了热意,荀晋源有些六神无主,她已经把话说到了这种地步,他还要这般执迷不悟吗?
杨六娘还在咄咄逼人,“怎么…没话说了吗?”
“如果我说,我愿意呢?”荀晋源委屈的像个孩子,“你心里可以装下那么多人,能不能也喜欢喜欢我?”
荀晋源疯了吗?他早疯了,从起初愿意为她让步开始,他就再没有了底线。前程没有了可以再挣,家族没了他还有其他子弟,但错过了薏娘,他一定会抱憾终身的。
“什么?你也吃醉了酒不成?”六娘伸手摇了摇他,“我说的可都是真的!裴肃,观复,他们与我共赴巫山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都比你会讨我欢心呢……”
男人最是要面子,荀生的床上功夫,六娘是不敢恭维的,她如此直截了当说出来,非要激得他心生厌恶。
“我…”荀晋源果然语塞,上回初试云雨,他的表现确实不尽如人意,“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这都不生气吗?六娘算是见识到了,揪住他的衣领,凑过身去,“你倒是不依不饶,躺下陪我玩玩吧?”
“好。”荀晋源还不知他要面对什么,乖顺地躺在了六娘身侧。
既然要玩,那就玩个痛快,抱着这样的心思,六娘欺身而上,想看看荀晋源能忍她到几时。
“按我说的做。”女在上男在下,六娘不介意言传身教一番。
“嗯。”荀晋源不敢妄动,他很珍惜与六娘独处的时光。
于床事上,六娘向来是意随心动,正好也旷了这许多日子,品一品这瘦弱的书生也未尝不可。
三两下扒了身下人的衣袍,六娘抚过他如玉一般的胸膛,心说细狗也有细狗的好处,身上肌理分明,比起那些大腹便便的男子,要更受女子青睐一些。
荀晋源紧张地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他躲过了六娘审视的目光,手指攥紧半褪的衣衫,担心自己有什么让六娘不满意的地方。裴肃与观复之流,都是身强体壮的武人,比起他们,他这小身板真是完全不够看的,六娘会不会因此没了兴致啊?
六娘没打量太久,双手摩挲了几下,便俯身去含他的ru头,舔几下就换一边,活像在耍他玩,“荀晋源,你有感觉吗?”
“嗯”荀晋源紧闭着双唇忍耐悸动,声音更像是从嗓子眼冒出来的。
ru头被她含得挺立,胯下之物也有些蠢蠢欲动,荀晋源再难抑制自己的失态,张口粗喘一声,“哈嗯,啊”
六娘捂嘴一笑,就知道他会忍不住,居然还跟个毛头小子似的,这是有多久没碰过女人了?不过,还怪讨人喜欢的。
“荀晋源,你有多大啊?”瞧着这细皮嫩rou,六娘第一次生出了解他的想法。
攒了许久的欲望,突然爆发出来有可怕,荀晋源算是感受到了,欲龙在垮裤内抬起了头,他的小腹也热得如被火灼一般。
“你,咳咳,摸摸就知道了…”荀晋源会错了意,心想他的阳物还算能看,大约也是不小的。
六娘还是小瞧了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她正经点想聊些别的,又给他带到不可说的Yin沟里去了,“呵,说什么呢你!”
“咳,我是问你今年多大了,谁问你那里多大了?”掐了一把荀晋源的腰,六娘压着他抬头的欲龙坐了下去,她还没动情,他也得给她忍着。
“刚过弱冠之龄。”欲火难息,荀晋源不断扭动身体,鬓发也给蹭得乱了,“去岁在颍川,已行了冠礼了。”
六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