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它随时能变成你身边一个你认识的人。
宋南时听得深吸一口气,转身一脚揣在了驴兄身上:“起来!”
这还不快跑?等什么呢!
驴兄睡得四平八稳。
宋南时现在不怀疑这头驴比她先清醒有什么特殊之处了,她怀疑这头驴祖上是不是有什么猪的血脉。
她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道:“你再多睡一秒,我扣你一袋兽粮。”
驴兄“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啊啊啊——呃!”
很快。
宋南时:“……”
云止风:“……”
原来这就是沟通的艺术。
宋南时悟了。
她直接又把那被她硬塞进储物戒里关禁闭的guigui也拿了出来,放在驴兄背上,面无表情道:“现在,给我们找一条最快出山的路,否则我扒了你的gui壳!”
guigui恨不得再回自己小黑屋里。
但终究,他们这群人就这么上路了。
可走了没一会儿,宋南时突然又停下,面色严峻。
云止风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宋南时:“我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她道:“颙鸟既然能模仿我们,那我们要不要定个什么暗号,每次但凡离开彼此的视线,回来的时候都要对暗号,以防万一。”
云止风想了想,道:“好主意!”
他直接道:“那你来定个暗号。”
宋南时沉思。
下一刻,云止风便听见她试探道:“宫廷玉ye酒?”
云止风脑袋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云止风神情困惑。
宋南时没听见有人接梗就浑身难受,催促道:“你快说一百八一杯!”
云止风没有说,他脱口而出道:“一百八?一百八十灵石吗?这般贵?这是哪家宫廷的玉ye酒?妖族宫廷吗?”
宋南时:“……”
他成长了,他从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成长为了一个勤俭持家的好男人。
她恨铁不成钢:“你管它哪家的宫廷玉ye酒!你说不就完了!”
云止风似乎还想掰扯掰扯这一百八十灵石一杯的宫廷玉ye酒。
宋南时一眼瞪了过去。
云止风:“……一百八一杯。”
宋南时浑身舒坦。
她拍板:“这就是咱们的暗号了。”
云止风:“……好。”
他忍了忍,终究还是没忍住,见宋南时抬脚继续向前走了,立刻跟上,小声道:“宋南时,一百八十灵石一杯的酒真的很不对劲,灵酒也没这般贵,很可能是骗子。”
宋南时边走边笑道:“就是骗子啊。”
云止风便更加费解了。
骗子?是骗过宋南时的骗子吗?
但他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可能的,这个修真界,能从宋南时手里骗灵石的人还没出生。
云止风眉头紧锁。
宋南时见状便不由得笑道:“你好歹也是出身世家大族的吧,你没喝过那种传说中一壶清酒一壶金的好酒吗?”
话刚说完,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自己猜出了云止风出身世家大族就算了,人家没明着说自己的出身,你胡乱猜什么?显摆自己聪明吗?
她立刻就想转移话题:“我们现在……”
云止风却好像没发现一般,神情如常道:“是出身世家大族没错。”
宋南时一顿,不由得看向云止风。
他是真没察觉还是说……他其实并不介意自己知道。
宋南时的心跳突然加快了。
她疑心病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云止风心防重。
这样的两个人,最适合君子之交淡如水,或是做个表面朋友。
可是此时此刻,宋南时却莫名有一种他们在互相试探彼此底线的既视感。
这样的联想让宋南时不由得心跳加快、满脑子都是肾上腺素飙升产生的不理智念头。
仿佛在战场之上面对着最危险的对手,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她一边是冷酷评估的理智,一边是极致的危险下从心底涌出的极致兴奋。
宋南时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自己满脑子的联想。
然后她就意识到自己都想了些什么。
宋南时:“……”
艹!好变态。
而此时的云止风则是满脑子的“我本将心向明月”,一心想让宋南时更了解自己一些,丝毫不知道宋南时心里转悠着什么变态想法。
他斟酌片刻,道:“我其实从未喝过酒。”
顿了顿,补充道:“昨夜那次,是我第一次喝酒。”
他说着,宋南时便不由得想起了昨夜自己给他倒酒时,他平静的神情下难掩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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