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先生您好,我是今天船上服侍生的领班,您叫我小程就好。我是想问您杨先生的喜好,我们好为其服务。”
昨天他们的总裁特地过来交待他们,一定要好生招待杨凌煊。
大老板都如此重视的人物,他们轻易不能怠慢。
领班说话时,高升正回復着公司信息。
高升年纪大了,忙起来一个脑子不够用忽略了些细节,隻对领班道:“杨总没什么忌口,少说话多做事即可。”
“感谢高先生。”领班为高升倒了一杯温水,转头忙碌去了。
江面的风吹得有些大,船上的人忙忙碌碌准备一会儿的点心,他们船隻的预约预约时间是提前两个星期,由于杨凌煊是临时约的,许多用品准备匆忙,人也跟着匆匆忙忙。
领班吩咐人给杨凌煊送茶点,“一会儿小心点伺候,注意下杨总的心情。”
“是。”那人犹豫片刻,“另外一个呢?”
“只要伺候好杨总就成,另外那人话都不会说,不用管。”
“好的,领班。”
明明是三个人上船,船上的人却自动忽略了苏明冉。
他们都清楚苏明冉的状况,杨凌煊包下船的时候对他们叮嘱过,但没什么人在意。
一个不会说话的人和一个有着权势的人,自然是后者更是为看重。
所以领班派去的人自然是忽略了苏明冉。
据他们所知,轮椅上的人和杨凌煊无亲无故,大约是杨凌煊可怜对方,摆出个亲民的样子做给别人看的,就连他们大老板也不以为意。
通常而言都是一群人上赶子伺候杨凌煊,从未有人见过杨凌煊伺候别人,理所当然的以为高升才是照顾轮椅上的人,打发高升比打发杨凌煊容易。
然而……
高升这头刚接电话还没说完,那头杨凌煊发了大火,吓得高升匆匆挂断电话跑了过去。
“杨总,怎么了?”高升喘着气下意识吞咽着口水。
他印象中的杨凌煊不怒自威,很少明面上发火,通常是用语气眼神压製,现在脸上都是怒意着实少见。
杨凌煊指了指茶水。
高升上前去看,没觉得有什么异样,上手去摸时,发觉了不对劲。
茶水是冷的,茶叶明显没有泡开。
高升也升起一股无名火,这茶明显是给苏明冉倒的,他们这是瞧不起苏明冉,这就是他们的待客之道?
“你们领班呢?”高升盖上茶杯,茶盖撞得茶杯刺耳的响,“这就是你们的服务态度?得,别找领班了,叫你们大老板过来,我倒要看看你们大老板是怎么解释这件事!”
一群人站成一排瑟瑟发抖,“杨总,万分抱歉,是我们没有检查到位,我们端错了茶水。”
端茶时太匆忙只在乎杨凌煊这份的茶点,苏明冉那份的没有仔细看端错了,他们也没想到杨凌煊会端起茶水检查,毕竟谁也没有想到杨凌煊会亲自伺候人。
很快船靠岸,他们的大老板很快赶来,杨凌煊却根本没耐心听他们解释,推着苏明冉下船。
高升连忙开着车过来接他们。
上车后,杨凌煊的脸始终绷得很紧,他第一次有些无助地握着苏明冉的手,难受地道:“对不起。”
他以为苏明冉在他身边可以安枕无忧,不受人冷淡欺负,但他没能做到。
……
杨凌煊握着苏明冉的手情绪不佳,开着车的高升自然注意到了。
高升反思着自己。
人心复杂,况且苏明冉是个病人,他应该多家关注强调。
这件事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高升跟在杨凌煊身边久了,见惯了其他人把杨凌煊捧在高台之上,还没有人敢忽视杨凌煊身边的人。
而现在苏明冉身旁就是杨凌煊,其他人都能明目张胆的无视,要是苏明冉没了杨凌煊的庇护,未来的生活是什么样?
高升把苏明冉当成了自己人,光是想象就觉得可怕。
车内的气氛降至冰点,只能听见微弱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还在自责的杨凌煊忽而发现手背上多出一双手。
那双手的小拇指不太自然地往外扒,温度带着一点凉意,无声安慰着杨凌煊。
杨凌煊猛地抬头,苏明冉的目光还是呆滞,他的手掌放在杨凌煊的手背上,好像刚才的一切是杨凌煊的幻觉。
“你是在安慰我吗?”杨凌煊嘴边透着一点笑意,用力握住苏明冉的手,“如果能说一句话,我会更开心。”
苏明冉没有动静。
“没事,我们慢慢来。”
回去后,杨凌煊例行给医生打了电话说苏明冉的情况。
医生听后让杨凌煊稍等片刻,他和其他医生探讨一会儿。
十分钟后,医生表示,苏明冉的病情正在积极地往好的方向迈进。
“他还需要多久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这个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