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呢?”苏如鹤登上城楼,左右四顾一番,最后走到聂思然身边,低声问道。
聂思然盯着城外五公里外的刘国大军,他微微一笑,“王爷啊,估计这会儿在逛街吧。”
苏如鹤:“?”
苏如鹤:“这大军都兵临城下了,王爷怎么还在玩?”
聂思然牵住他的手,两人并肩站在一起看向远方,“咱们城门大开,对面停驻半日不敢上前,王爷不怕他们攻城,自然会继续偷懒。”
“要不,我们也去玩?”
苏如鹤呆了一呆,手被人牢牢握紧,肌肤温度透过手心,一点一点的传入心扉。
身后还有站哨的士兵,苏如鹤在这一刻浑身不自在起来,他看上去很镇定,手心却很快出了汗。
凉风吹过,拂起两人的发丝,聂思然侧眸看向苏如鹤,眼底蕴着湖波似的笑意,涟漪阵阵。
陆容淮陪楚沅和陆多余玩了三天,小家伙一点也不怕生,对所有东西都充满好奇,他长得白嫩可爱,眼睛大大的,又爱笑,毫不费力的就俘获康国百姓的心。
刘国大军在城外驻扎一日,他们起先被大开的城门吓住,以为陆容淮在里面设置了陷阱在等他们,观察了一日后,发现一点动静都没有,刘国将领开始产生怀疑之心。
一番商量后,刘国将领觉得不能等下去,刘国国主可是跟他下了死令,必须拖住黎王进攻的步伐。
他派了一小队去城楼下打探敌情,结果人一进城,不到半个时辰,这一小队人马就被陆国士兵送上城楼,绊住双手挂在了城墙上。
刘国将领瞪着眼看向那十几具血淋淋的尸体,吓得连夜后退了七八里地。
黎王果然在城里布置了陷阱,刘国将领心惊胆战的歇了一日,又与部下紧急商议,好在这次他们带的兵不少,这让他们安心不少。
第三日,刘国进攻。
陆容淮收到消息,单枪匹马的来到城门外。
百丈之外,烟尘滚滚,两名副将骑马带兵冲了过来。
陆容淮坐在马上,他甚至连盔甲都没穿,拿起一柄弯弓,长指在箭筒里随意的拨了拨,挑出一个黑金羽箭。
撘弓,拉弦。
羽箭破空而出。
紧接着,第二道羽箭。
‘噗通’‘噗通’两声,两名副将甚至连声音都还没有来得及发出,接连从马背上掉落下来,脖子上横插着羽箭,被后面疾驰的马儿一脚踏碎脖颈,很快就成了两滩血泥。
接着,混乱的刘国军队里混入了两支行动迅捷的黑衣人,他们穿梭在队伍里,干脆利落的收割人头。
刘国出师未捷,就先折损了两名副将,陆容淮百丈外射杀敌人的凶悍战力不仅在康国传开,更是随着北风,传到了邺京。
没过几天,白清俞那边也传来捷报。
他们已经攻破水泞郡,正集兵攻向康国国都。
这边胜利连连,南边却节节败退。
百姓们怨声载道,跑到官府门口请求朝廷派兵过去,拿回失去的州县。
然而,朝堂上鸦雀无声。
本来许太后想让闵巢出征,但闵巢在闵晓苗嫁人后,便告老还乡,过起了怡花弄草的日子。
因而陆国朝堂上,竟找不出第二个能领兵作战的人。
许太后看着满朝的酒囊饭袋,这才意识到,他们并没有赢过陆容淮。
陆国的官员,大多都像腐朽的烂木,滋生出自私的贪欲和恶念,他们贪图享乐,不思进取,每日只会纸上谈兵,夸夸其谈。
真到了危急时刻,连一个有用之人都找不出来。
不,陆国有人才,但是那些人……
都在陆容淮身边。
许太后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八皇子和他背后的白家、叶家、韩家、闵家……甚至连聂家都投靠了黎王阵营。
她头痛的按揉额角,至今都搞不明白,聂家为何会选择黎王。
“禀太后,南边传来急报。”外面传来太监的声音。
许太后睁开眼,右手食指微抬,身后的宫女立即会意,低头出去,将太监领进来。
“什么事?”
太监:“回太后,南边有消息传来,说……说聂老以一己之力说服段国,目前段国已经退兵。”
“什么?!”许太后难以置信的站起身,宫女上前扶住她。
许太后一把挥开她,她疾步上前,目光犀利的盯着太监,“聂俦温他做了什么?段国怎么会这么轻易退兵?”
“奴、奴才不知。”小太监瑟瑟发抖。
“滚出去!”许太后厉声呵骂。
太监屁滚尿流的爬了出去。
许太后平息着自己心中的怒火,涂着艳红色的丹蔲指甲死死扣住桌沿。
她脸上的表情一阵胜过一阵的扭曲,但是很快,她竟又笑了起来。
“萝儿,你去一趟许家,让他们在外面散播消息,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