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衍直接用行动取替了接话,把人搂在怀里亲,手也没闲着,四处游走撩火。
宿窈经不起撩拨,没一会儿就服了软,双手软软环住他脖子,心道刚才的澡估计是白洗了。
“你做什么?”
周时衍的动作却在这时停了,双手撑在床单上,任由她纠缠似的抱着,脸色复又恢复了清冷禁欲,眸光带着几分探究,嗓音却是满满的玩味。
“看看你是不是哪儿都和嘴一样硬。”
宿窈意识到他刚才是在故意逗她玩,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一把将他推开,自己坐到了床边,看似负气地背过了身。
“喜欢跟女人吵架的男人也不值钱,你现在就值五毛了。”
男人餍足的时候,一般都很好说话,周时衍这会儿也是一样。
“留着你那五毛钱买糖吃吧。”他站起身,从背后虚揽了一把宿窈腰肢,亲了亲她仍在泛红的耳垂,声音罕见的温柔一回:“比起做这种降低身价的生意,还是跟你好比较划算。”
他把话说得极不甘愿一样,但语气却是带着淡淡笑意的,讲完这句,他也起身去了浴室。
在他走后,刚才还满身小女儿情态的宿窈立刻就收敛了神色,皱着眉一顿翻箱倒柜,把很久以前买的那板避孕药拿出来吃了两颗。
刚就着温水服下,房间里又响起了手机铃声,是周时衍的手机。
宿窈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习惯,看都没看,直接拿着去浴室外敲了敲门。
“周律师,有人找你。”
周时衍隔着门问了句:“有没有备注?”
宿窈这才看了眼,而后老实回答:“没有。”
周时衍道:“可能是外卖,本来也是给你买的东西,你接听试试。”
宿窈听到给她买的东西后,第一想法是避孕药,刚想说她已经吃过了,想了想还是没说。
买都买了,留着囤货也不错。
电话果然是送外卖的人打来的,而且人已经到了她单元门下,因为安全锁上不了楼,宿窈给他解了锁。
过了会儿,有人敲门,她走过去开了,原本以为伸手把药接过就行了,结果却迎面撞上了一大束向日葵。
宿窈对着那束花有些发愣,怔怔接过来转身,就看见了倚在浴室门边,垂眸望着她的周时衍。
男人头发还是shi的,几根碎发垂在前额,面颊因为水汽,减少了几分冷漠的距离感,薄唇勾着点笑,疏冷的眸子黒幽清湛,看起来软化许多。
宿窈这没有男装,他穿的还是来时的衣服,米白色的宽松长袖,卡其色的休闲长裤,勾勒出优越的腰身线条和腿部线条。
看上去少了西装革履时的距离感,倒是有点像他读大学那时候,气质干净清澈许多。
“喜欢吗?”他问的是她手中那捧花。
宿窈低头默默跟向日葵里的那堆瓜子对视,心情十分复杂:“你对向日葵有什么执念?”
周时衍:“你老家的那些邻居告诉我,你小时候特别喜欢这些,为了种向日葵,还单独在菜园开辟了一个小角落。”
宿窈小时候的确种过很久向日葵,可她却不是为了自己种的。
向日葵里面很多瓜子,瓜子炒熟了能给弟弟当零食吃。
弟弟有了零食分散注意力,就能安分许多,不会再无理取闹的哭叫。
她和宿雨,也就能少挨些母亲的打骂。
曾经宿雨在的时候,向日葵所代表的含义,是她跟宿窈一起,对美好生活的期盼。
可现在,宿雨已经不在了……
宿窈把花放到客厅的花瓶,安置好就别开了眼,一眼都不再多看。
“你什么时候买的?”
“从一块贬值到五毛的时候。”
周时衍那张嘴,也不只是会怼人,偶尔玩笑一下,也能起到很好的效果。
宿窈心情果然好了很多,仰头看他:“那我再给你涨回去,周律师,你现在又值一块钱了,跟我好的事,要不要再重新考虑考虑?”
她眼里的调笑太过明显,料定了他会怎么回答似的。
周时衍这会儿心情不错,也没跟她抬杠,挑眉回:“收好你的钱,留着买糖吃。”
宿窈在酒局上没怎么吃东西,周时衍也是一下飞机就直接找她去了,胃里还是空的。
两人刚刚又做了消耗体力的运动,这会儿差不多都饿了。
宿窈不想下厨,问周时衍要了手机叫外卖,所有东西点完,想把手机还给他的时候,他手机响了。
熟悉的英文情歌,宿窈都快对这首曲子产生应激反应了。
“这就是你跟我好的诚意?”
周时衍也有些惊讶,苏格这时候应该在国外了,怎么又给他打电话?
惊讶之余,他还是接了,接之前算是给了宿窈一句解释。
“我现在跟苏格只是普通朋友,你不用对她那么介怀。”
正常来讲,宿窈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