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眼疾手快地把文件搂了回来,她全程都保持安静,并且逐渐朝着门口挪动。
丁绵绵回国的第一天就来京市找陆颂乔,结果被展仪找上门两人发生了冲突,展仪朝着丁绵绵的脸上连划了两刀,如今丁绵绵人在医院,外面还不知情。
听见那头曾禄为了遮掩消息求陆颂乔一个人过去,郁清也松了一口气。
她帮陆颂乔联系好了代驾,送走了人以后,才回房休息。
只是今天得到的信息量实在是超出她的负荷,她翻来覆去就是睡不安稳。
梁薇是自杀,线下跟踪威胁她的人查处难度大,也几乎没有被判刑的,而网上那些网爆她的粉丝更是不痛不痒。
唯一受折磨的,只有她妈妈洪玉。
中年丧夫丧女对她的打击太大,郁清当初去见她的时候,她裹在白色的被褥里,嘴唇干裂,因为哭的太多,眼睛已经隐隐有些看不太清东西了。
郁清那个时候能做的只是让她在之后的日子里生活的好一些。
只是今晚,听到展仪和丁绵绵的事情,她知道事情有了转机。
即便展仪侥幸逃脱了法律的制裁。
陆颂乔会放过展仪吗?丁绵绵的狂热粉丝回放过他吗?
天道好循环。
不知道洪玉睡了没有,郁清发了个短信给她,“明天是个好天气,洪阿姨记得出门晒晒太阳。”
洪玉在另一面泪流满面,她知道郁清的意思,坏人会受到报应的。
而她弟弟因为不放心姐姐,这几日都是在她家陪护,见她突然情绪有了波动,疑问道:“姐,是谁呀?”
“是我之前跟你说的好心人,”洪玉把手机按在胸口,感激道:“郁小姐是我的恩人啊。”
她注意到弟弟表情有些奇怪,随口问了一句,“小智,怎么了?”
洪智摇摇头,“没事,这个姓挺少见的哈。”
“是啊,郁小姐还是苏市来出差的,正好住在……那家酒店。”
洪玉还是没勇气提女儿的名字,她弟弟平时对这个外甥女也是疼爱有加说出来只会徒增两人感伤。
“她叫什么?”洪智嗓子干涩,“是叫郁清吗?”
洪玉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没事,”洪智勉强冲着洪玉笑了笑,解释道:“我前些年不是在苏市给一个老板当司机吗,对这个名字有点熟悉而已,应该是她的员工。”
“哎呦,”洪玉心下更是舒缓,“是缘分呐,你老板那么好的人,手下的员工也是个大善人。”
她弟弟给人当了几年的司机,辞职了还拿了个巨大的大红包,然后全家靠着这个启动资金在京市慢慢好了起来,她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个事呢。
她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洪智的手告诫道:“咱得学会感恩啊。”
洪智沉默地抿唇并未作答。
裴家老太太是第二日早上在医院离世的。
郁清起了个大早去整容医院接陆颂乔,她在楼下等着并所以没有看到丁绵绵,不过看陆颂乔的脸色还算正常,想来并不算不能处理。
抵达裴老太太所在的医院时,只有裴母和裴诗鸢在场。
裴父据说是苏市业务繁忙,一直没出面。
但是和他们同行的裴胜祖也从未露过面。
裴诗鸢脸色还带着难掩的怒色,“nainai平常恨不得把这根独苗含在嘴里怕化了,结果临死前都没能见上他一面。”
郁清和陆颂乔还在旁边站着,裴母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好了,这种场面你让胜祖看做什么?真给他留下Yin影了怎么办?”
“再者说,他不是说有急事来不了吗?”
裴诗鸢讥讽地扬了扬唇角,有了上次的教训,她也懒得讲了。
裴胜祖到底是为了正事还是为了那个单身母亲,她妈比谁都清楚。
反正这家产也落不到她头上,她何必去做那费力不讨好的冤大头。
见裴诗鸢头一次这么乖觉,裴母也难免有一丝愧疚,低声道:“你前一阵子相中那两家店铺,我想办法让你爸给你盘下来。”
“您看着来吧。”裴诗鸢往郁清旁边走了两步,给陆颂乔和他妈交谈腾地方。
她本身也不伤感,毕竟她nainai临死前还说着,要是她没能笼络到陆氏,就把她嫁给大她三十岁的冯家那个老不死的呢。
呵,她不开两瓶香槟庆祝都是给她妈面子。
两人谈话裴诗鸢也听不太清,不过无非就是婚期的事。
她百无聊赖,拉住郁清到角落里就开始盘问,“你是不是从丁绵绵那给她接来的?”
郁清不说话,裴诗鸢就当她默认了,哼哼了两声,炫耀道:“我在京市也是有不少姐妹团的,瞒不了我。”
她凑过去,几乎要和郁清头抵头了,“你看没看见她脸被划成什么样了?跟秦秋月的比呢?”
“没见到丁小姐。”郁清不习惯不太熟悉的人和她有这么近的距离,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