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的目光一下有些意味深长起来:“辛苦了。”
平时拍吻戏也就是剧组的人在旁边,而且大家都习以为常了,也不会一直盯着看。
可今天不一样,厉医生肯定死死盯着,叶绍衡的ng次数指不定得多少次呢。
察觉她似乎话里有话,三位不知情的男士都看向了她:“什么意思?”
“待会儿你们就知道啦。”杜清摇头晃脑,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这时陈佩进了休息室,见他们都在,唯独少了严晴舒,也不见厉江篱,只有旁边化妆台上的大纸袋,和纸袋上的一束非洲菊显示着他来过的痕迹。
而桌上还有一份午餐,陈佩给严晴舒准备的,又怎么会认不出来。
她心里一咯噔,转头问道:“几位老师,有见到晴晴姐吗?”
杜清笑眯眯地应道:“和厉医生出去啦,喏,往那边走了。”
说着她指了个方向,陈佩道了声谢,急急忙忙去寻人。
正值午休,整个拍摄场地的二楼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饶是如此,严晴舒还是把厉江篱带到了洗手间门口。
这里刚好有一个视觉死角,就算有人上来了,也不会立刻就发现他们。
厉江篱忍了忍,开口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跟你聊天啊。”严晴舒笑眯眯的,看了他两下,忽然张开胳膊,主动抱住了他,脸往他脖子上蹭,撒娇地叫他名字。
“厉江篱厉江篱,你有没有想我啊?我好想你啊。”
这特么谁能受得住,厉江篱连家里的猫撒娇都心软,更别提这是他女朋友。
他下意识地抬起胳膊,环上她的腰,低低地嗯了声。
怎么会不想,他甚至做梦都梦见过她好几次。
他们才刚在一起,就立刻因为她的工作而不得不异地,一对情侣刚在一起的头三个月,应当是感情最浓烈,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的热恋期,他们几乎全都错过了。
如果不是现代通讯如此发达,他们还能即时通讯,发信息,聊视频,还不知道相思该如何难捱。
厉江篱甚至开玩笑说过他们简直就是网恋,探班就是奔现这种话。
“我做点心的时候会想你,要是你在就好了,肯定会喜欢。”
“吃饭的时候也会想你,会想要是你在,就有人和我一起吃了。”
他低声说道,语气似乎有些委屈,也很无奈,甚至叹了口气。
严晴舒感觉到箍在自己腰上的胳膊又多用了几分力气,她整个人都牢牢贴在了他的怀里,仿佛下一秒就要融入他的骨血。
随之而来的,是无法忽视的愧疚,如同chao涌一般扑面而来。
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脖颈,喃喃地道歉:“……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厉江篱侧头,嘴唇贴了一下她的太阳xue,“这是因为工作,就像我也会因为上班没有及时看到你信息一样。”
严晴舒笑起来,又蹭蹭他脖颈,心里愈发觉得他好,哪怕是在吃醋,甚至可能在生气,该讲道理的时候也还是很讲道理。
所以她没有过多犹豫,直接说起吻戏的事:“所以吻戏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之所以要提前做这些准备,是因为我和对手戏演员是工作关系,我觉得这是一种对别人的尊重,是最起码的礼貌,你说呢?”
厉江篱沉默半晌,嗯了声,听起来有些不情不愿的,“……我知道,就是……有点不高兴。”
严晴舒嗯嗯两声,“所以我之前不建议你过来啊,换位思考一下,我也会不高兴。”
“但人不等逃避,这件事永远都在,不是不看它就会自动消失的。”
他总有他的理由和坚持,严晴舒轻轻叹口气,抬手摸摸他的脸,问道:“那要怎么样,你心里才能舒服一点呢?”
厉江篱的视线随着她的话而缓缓下移,落在她红润的唇瓣上,心头忽然一涩。
严晴舒注意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然后是他的声音:“红豆,亲亲我吧。”
他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在祈求什么,严晴舒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眼睛里一阵热意上涌,险些掉下泪来。
我们永远会对爱的人低头妥协,或许外人会觉得这样过于卑微,但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心坎上的时候,是不会这样觉得的。
她吸了吸鼻子,应了声好。
一仰头,就亲在了他的喉结上,轻轻啄了两下,能感觉到他的身子在一瞬间绷紧,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好像呼吸都停顿了几秒。
下一刻,目标是他温暖而柔软的双唇。
这张嘴唇曾倾吐过对她的想念,吻她于月光之下,也曾说过许多安慰、鼓励和逗趣的话语。
环在她腰上的手再次用力,他们之间的距离变得极近,严晴舒在确认一点都没办法后退的前提下,索性迎他而上,整个人像是挂在了厉江篱身上一样。
厉江篱的舌尖撬开她的唇,用自己的气息覆盖过去,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