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米凯尔刑满释放的这一天。
这是个大晴天,赛西亚提前请了假,一早就收拾好自己。镜子里二十一岁的青年脸庞俊雅,铁灰色的西装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身形,特意漂染的金发仿佛为了从中寻觅谁的影子。赛西亚看着镜中的自己,喜悦让碧蓝色的双眼熠熠生辉。赛西亚看了眼时间,拿上车钥匙走出公寓,脚步轻快得像踩在云端,恨不得立刻飞到目的地去,心脏兴奋得快跳出胸膛。
我来接你了,哥哥。
跑车疾驰过城市中心,赛西亚几乎能背出沿途每一家商店的名称顺序,赛西亚已经整整五年没有见过米凯尔了,每个周末他都会走过这条路线,希望哥哥可以出来见他,但每次都落空。
监狱的铁门依然紧闭,赛西亚坐在车里紧盯着里面的风吹草动,脑中预演不久后见面的那一幕,兴奋得喉头发紧,忍不住咬了下发抖的手指头。
时间慢得像被施了魔法,一个小时后赛西亚忍不住下车在门口等,上好的皮鞋底来回发出恼人的哒哒声,转眼又过去一个小时,大门毫无动静,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为什么还不出来?赛西亚待不住了,心里隐约升起不妙的预感,匆匆跑到办公处揪住人问,“请问今天释放的米凯尔·帕尔维坦什么时候出来?”
正埋头玩扫雷的狱警懒洋洋看他一眼,回答:“今天没有囚犯释放。”
“什么?不可能!”赛西亚楞了一下,催促道:“你查一查,肯定是今天。”
狱警不耐烦地打开档案:“米凯尔·帕尔维坦,你说的这个人服刑期间表现良好减过刑期,两年前就被释放了。”
什么?
心脏仿佛被利剑穿过,传来空洞的回音。赛西亚失魂落魄地回到公寓,一进门一个柔软的身体从背后贴上来,赛西亚推开她道:“我现在没有心情,艾丽嘉。”
“发生什么事了?”金发女人跟着他挨在沙发上:“你一大早就不见了,也不知道去哪儿到现在才回来,你至少该给我打个电话。”
赛西亚眉头紧锁,对女友的抱怨置若罔闻,塔斯罗当然不会将要和哥哥重逢的事告诉别人,这是属于他和哥哥的时刻,他不想有其他任何人打扰。赛西亚的全副心神都在为米凯尔的下落高速运转,他会去哪里?他一个和社会脱节了十年的人能去哪里?他为什么要躲着自己,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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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就继续装深沉吧,看在你给我准备惊喜的份上。”艾丽嘉耸耸肩站起来,直到她走进那扇木门赛西亚才追上去,看到房间里的情景后脸色瞬间变了。
这个房间,他专门为哥哥准备的房间,现在充斥着艾丽嘉的东西,裙子高跟鞋,化妆品,墙上的海报,将他Jing心布置的一切都毁了。
“出去!”
“你怎么了?”艾丽嘉看向在发火的男友,不明白自己又踩到了他的哪条神经。
“带着你的东西离开,我们结束了!”赛西亚发疯了似地将那些东西一股脑连人带物全部撵了出去砰地将自己关进里面,外面传来女人愤怒的咒骂,过了一会门开了,艾丽嘉看向眼前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浑身shi淋淋的前男友,骂声戛然而止。
“我还能用你的车吗?”
“可以。”这个男人面色苍白喉头滚动的样子看起来太他妈性感了,艾丽嘉下意识就答应下来,就像赛西亚问她能不能做他的女朋友的那天,她几乎来不及去考虑。,
赛西亚开始疯狂寻找米凯尔的下落,向所有认识的人打听,甚至找到了纳森,对方如今已经在好莱坞小有名气,他积极地想要一起找但被赛西亚拒绝了。
米凯尔身上没有钱,而穷人通常都会有几个聚集地。赛西亚白天上学,夜里蹲守在那些治安混乱的贫民区,第一周车身就被石头划得稀巴烂。赛西亚只能将车停在街区外,一家一家旅馆打听米凯尔的下落,他本想贴寻人启事,但害怕哥哥看到后反而会躲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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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西亚连续找了一个多月依然一无所获,他倍感挫折地走进一家酒吧,将第二天的计划全部见鬼地扔到一边,第一次喝酒喝到了凌晨两点,直到酒保提醒要打烊了才买单,走在半夜寂静的路上,他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又细又长,看上去孤独又可怜。]
“先生,想要爽一下吗?手活二十,口交只要五十。”
站街的ji女和男ji缠着他推销自己,赛西亚喝得烂醉,头脑却极度清醒。
“一百就能做全套,加二十让你内射,先生!”年轻的男孩厚着脸皮推销着自己的身体,赛西亚侧头瞥了他一眼,余光中忽然看见对街路灯下某个熟悉的身影,双眼猛然睁大,甩开男孩的纠缠大步冲过去叫道:“哥哥!”
那道身影在听见这声呼唤后猛地一僵,随即抬脚就跑,赛西亚更加确定对方就是米凯尔,毫不迟疑地追上去,酒Jing让他的肾上腺素飙升,在看到自己离哥哥越来越近时忍不住咧开嘴,一伸手将对方紧紧抱进怀里,两颗剧烈跳动的心脏贴着彼此,赛西亚怀念无比地埋在他的脖子里,心想对方瘦到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