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你也不想想，一国实权王爷，给了你一个玉郎令，给了你一个仆人，给了你一大笔钱财外加一身武功。他所要的就是让你来监视我罗虎？一个小小的穷酸州路的商行当家？你小时候的聪明都让狗给吃了吗！”
纪晓龙一时语塞，他正要开口告诉罗虎他这身武功可能和锦王爷关系不大，甚至连他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时，罗虎打断了他。
纪晓龙点了点头，常岐山知道的不多，又想着刚才罗虎被他气出去，心中歉意，努力抻直了脖子想去看，都被常岐山那壮硕身形挡住了。
常岐山点点头，将罗虎喊了进来。罗虎还兀自不忿，但终也不是什么分不清轻重的人。只是进屋后看也不看纪晓龙一眼，坐在凳子上拿背对着他。
罗虎听完，冷笑数声：“我说你什么好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种地位？来历不明的人要你监视我，你居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难怪司马家的人会突然上门，原来还有这些内幕。”
纪晓龙犹豫了会，简单的说了个经过。
“讲什么”纪晓龙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不大适应罗虎的眼神。
这次他到没继续生气，而是坐在板凳上低着头，酝酿这什么。
纪晓龙张嘴想了半天，不知从何说起。
罗虎怒道：“你还得寸进尺了？”
罗虎道：“讲讲你是怎么和锦衣行的人扯上关系的。讲讲你是怎么获得这一身内力。”
他继续道：“我与你从小一起长大，自然了解你的想法。本想着顺其自然，你能渐渐知晓世间生活不易唉，现在看来，我确是蠢了。虽然知道你是吃硬不吃软的疲赖性子，想学老爷那样在后鞭策，可你向来不怕我，又如何肯顺我意走。夫人行动不便，将你交付与我，我却把你带成这个样子。”
罗虎感觉自己今天叹的气要比一辈子叹的都要多，他道：“你哎，自打我回来之后，你对我的态度就一直如此，冷淡如仇人。就连这样重要的事情也不愿与我多说。”
罗虎背对着倒是没什么感觉，常岐山脸一下热了，红黑红黑的，告罪离去，也不在乎罗虎愿不愿意搭理他。
“喂！”纪晓龙喊了几声，罗虎抱着胸，看着门口只当没听见。
“不算来历不明吧。再者说，人家好歹救过我命不过就是监视你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况人家还给了我一个大官。”纪晓龙不忿，虽说细想下来自己确实儿戏了些，但罗虎那嘲笑也太过刺耳了。
纪晓龙见状，别扭的耸了耸，道：“你这样说好像我死了似得，至于吗？”
“岐山哥，你去看看那家伙去哪了？”
“没走远就行，把他叫进来。”
许久沉默，只有罗虎粗重的喘息声。
纪晓龙一时语塞，半响才道：“事情变得太快，一切皆如梦似幻你说你懂我了解我，可你又明白什么。当年纪家一日崩塌，我那时才几岁？惶惶不可终日，娘亲也只知望着父亲遗像默泪。你又二话不说离别，空留我一人，
罗虎深吸了口气，从床下取出夜壶，端平。
“岐山哥，你先出去一下。”纪晓龙给了常岐山一个微笑，而后又像是想起什么来了，道：“对了，记得洗个澡！”说着还猥琐一笑，目光做出十分贪婪。
纪晓龙扭过头，道：“不管。”
轻轻抓着纪晓龙的手放下去，同时说道：“那人没跟我多说什么，面具下的样子倒是蛮普通的中年人，不过他那个女徒人很好。罗当家不准我进来，我这几日便在外头守着，是那女徒为我送饭食。也是那个女徒天天送来这些药物为少爷你疗伤。”常岐山若有所思，那女徒似乎面熟，却想不起来何时见过。
说着，罗虎揉了揉眼眶，他也是许久不曾休息，铁打的身子也累，再看纪晓龙这幅模样，心中一阵乏力。
“喂”
罗虎抬起头，怒视道：“怎么不至于？不过是运气好些，可若是运气差了呢？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你还真以为你是那些话本上的江湖天才，可别忘了，就算是那些笔墨伶人下的角色，也会有凄惨时候，何况是你纪晓龙！真到那一天，你可曾想过夫人，可曾想过死去的老爷？”
“扶着啊，不然怎么尿进去。”
“讲讲？”罗虎抬起头，看着纪晓龙。
罗虎只好抓着纪晓龙那活，瞄着夜壶口子。纪晓龙总算没有再作妖，稀拉拉的流水声响起。尿完，罗虎先给纪晓龙盖上被子，出门把壶里秽物处理掉，才回来。
“喂，我尿急！”纪晓龙大喊，同时抖动被子，让床板发出咔嗒咔嗒的噪音。
“你一向想法极多，可为什么在这些生死攸关的事情上，半点想法都无？”
常岐山回头看了一眼，罗虎抱胸立在院中，正生着闷气。
门被关上，房间里又只剩下罗虎和纪晓龙二人。
“你不管我我就尿的满地都是了啊！”罗虎额头暴起青筋，无奈的转过头。纪晓龙把被子抖到了床底下，正大刺刺的挺着腰，用刚刚恢复的体力瞎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