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心头的怒火也退潮般的消去,一错眼瞧见竹桥栏杆上的血渍,跟着瞧
见了鸽子的尸体,忙过去拾了起来。
他脸色阴沉,心里乱跳,想起刚才的内奸一说,不由冷光往周围的暗卫身上
转去。
碧荷在一旁看了几眼,发现那鸽子似是给什幺咬断了喉咙,不由惊诧的叫了
句,「少奶奶,这鸽子,别是锦团咬死的吧!」
锦团见说到他,喵呜喵呜的叫,得意洋洋的炫耀,大眼睛还看着李子涵手里
的鸽子。
相思在下面急了,钻到李子涵脚畔,啾啾啾啾的疾唤,一边叫一边不住看锦
团,似是在告状一般。
李子涵脑子一转,立刻明白过来,定是月儿养的馋猫偷偷抓了鸽子,然后被
相思发现了,不肯放过小贼,所以打了起来。想必那丢了的七只鸽子,也进了这
猫的肚子,李子涵又气又笑,这猫偷吃什幺不好,偷传递消息的鸽子,偏生看着
它主子的面上,又不好拿它怎幺办!
明月也看明白了,果然是锦团闯了祸,看相公的脸色,那死了的鸽子好像还
很重要。明月眼珠一转,拎起锦团的颈毛,往碧荷的怀里一丢,怒道,「碧荷,
锦团越来越没规矩了,到处闯祸,赶紧带回去好好教训,把它关起来,谁也不许
给它吃的,饿它三天!」
碧荷与明月联手敷衍谢老爹多了,立刻会意的接住,肃然称是。就连那猫儿,
也立刻察觉出不妙,忙做出痛悔状,呜呜哀鸣,垂头丧气的被带走。
李子涵把鸽子交给暗卫处理,领着明月往书房去。
明月便接过碧荷手里的食盒,让她守在外面。亲自帮李子涵洗了手,又将那
雪梨盅拿出来。
「昨儿我听你说嗓子发紧,这银耳梨羹月儿吃着还好,涵哥哥也试试吧?」
「小丫头,咱们不是说好了,叫相公的吗?」李子涵握着她的腰,提坐到自
己腿上,就着她的手,用了一口,不是很甜腻,倒还算和自己脾胃。
「偏不,你那样欺负人家,还想让人家叫你相公,才不哩!」明月扬起小下
巴,娇蛮的瞪他,这坏人也不知哪里学来的坏法子,在床榻间越来越坏,还最爱
哄她说那羞人的话,可恶极了。
李子涵用了两口,拿起调羹,一勺一勺的喂明月吃起来,见她吃的香甜时,
就如那只贼猫似的眯眼,不觉好笑,真是物似主人形,倒把对那猫的恼恨忘了七
七八八。
「这话可真真是冤枉死小生了,打从一见小姐,小生便觉小姐如天仙化人一
般,恨不能时时刻刻供奉着才好,哪里敢欺负小姐?」李子涵故意做出胆怯小书
生的模样,和她调笑。
明月含着一口甜浆,也来不及咽下,用手指刮他的脸,含糊不清的说他,
「好厚的脸皮,昨个夜里那样,你还敢说不是欺负我?」
李子涵见她这样子实在娇憨,心里面喜欢极了,情不自禁的捉住她的手,用
唇含住她那根手指,慢慢的舔起来,舔的明月娇腮流霞时,继续逗她。
「小丫头,那样是哪样呀?你给我说说。昨个晚上我可没听见你说我欺负你,
就听见你说,相公我还要的!哦哦哦,那原来就是欺负呀?那月儿说还要是不是
说喜欢相公欺负你呀!」
明月的小脸腾地蒸红,一拧身便要从他腿上挣开。
李子涵见她羞恼,忙紧紧搂住她,含住她的耳珠,哄她:「好啦,好啦,是
相公坏,是相公欺负月儿,相公让月儿欺负回来好不好?」
明月大为意动,斜睨着这坏人。
李子涵便往椅背上一靠,双手一摊,凭君处置的模样。
「可真是都听我的?由我处置?不反悔?」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说不反悔就不反悔!」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好,那你就这个样,把裤子脱了吧!」
李子涵忽的有点想反悔,自己的这个小妻子似是不像寻常的大家闺秀呢!他
却不知,明月只学了一个大家闺秀的形容,又被妙慧教了一身稀奇古怪的本事,
骨子里随了亲生爹娘的放纵不羁,天生就是个胆大包天的主儿。
李子涵起身把窗扇放下,胆儿一横,小东西我还怕你不成!便真的脱了裤子,
下身精光的坐在椅上,心里觉得又刺激又期待,不知小丫头要怎幺欺负回来。
明月倚在书桌旁,就这幺看着他,袍子的下摆慢慢的被顶起来,紫红的肉菇
颤颤的探出头,鬼头鬼脑的往外张望。
明月扶着他的腿,盈盈的跪坐在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