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
秦知握在苏断肩头的那只手微微发颤。
三年前秦风站在高高在上的位置将他逼的走投无路,根本不费什么力气地将他母亲的生命拿捏在手中,他为了凑不知道还来不来的及的手术费,不惜抛下所学和尊严去当一个下人,最后还是拿自己刚出生的一段爱情做交换,才换来了足够的手术费。
三年后他们身份调转,秦风已经变成了一条谁都能踩一脚的落水狗,只敢远远的躲着他在国外过着拮据的生活,却依旧能够轻而易举地抢走自己的东西。
在将秦风赶出秦氏的时候,秦知觉得自己终于赢了,从此以后秦风再也不能任意欺压抢夺他亲近的人,但是直到今天,他才发现自己还是生活在秦风的Yin影下,从来没有走出来过。
秦知咬了咬牙,牙根酸涩的让他喉头泛苦。
……
感觉到有滚烫的ye体滴落到自己下巴上,还沉浸在治愈值足足上涨了足足三点悲伤中的苏断愣了一下,轻轻打了一个嗝,终于回过神来,眨眨眼去看秦知。
秦知在哭。
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眉眼垂的很低,濡shi的眼泪顺着眼睫落下,很慢地滴落到苏断脸颊和脖子上。
苏断从没有见过他流眼泪,在他的印象里,秦知不开心的时候,只会很深的皱着眉头,偶尔叹一口气。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秦知这样,苏断的脑子开始卡壳,他想伸手去帮秦知擦眼泪,结果身体是被人压制着的,胸膛与胸膛间微小的缝隙根本不足以让他把胳膊抬上来,更何况他才刚动了一下,秦知将他压的更紧了,于是胳膊就那么不上不下的卡在那里。
“秦、秦知,”苏断带着残存的哭音叫他,边叫还边打嗝:“嗝——呜,知知……”
秦知闻言身体猛然僵了一下,漆黑的眼珠微微抬了抬,不过苏断还没看清楚他眼中的情绪,秦知就把头埋进了他肩窝中,浑身肌rou崩的像冷硬的石块一般笼罩在他身上,让人动弹不得。
苏断茫然又心慌的看着天花板。
秦知嘴巴里有酒味,刚刚接吻的时候他就闻到了,都被熏得有点晕乎乎的了,所以下意识的觉得秦知是在外面喝了酒,被酒Jing刺激的控制不好自己,回来才会凶的像是要吃掉他一样,也没有想到别的地方。
听说喝醉了的人都是不讲道理的。
毕竟人是一种全年发情的动物,秦知已经憋了那么久,喝醉后忍不住他也勉强可以理解的,虽然治愈值涨了让他很伤心,可这件事原本也不是秦知的错。
其实到后来他已经没有在哭了,只是打起嗝来止不住,才显得凄惨了些。
直到看见秦知也哭,苏断才终于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对,他懵逼的被秦知压着看了一会儿天花板,感觉到脖颈中的shi意越来越明显,才慌忙去问系统:“秦知这是怎么了?他为什么会哭啊?是……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吗?”
系统说:“请稍等,系统正在进行相关检测。”
系统问:“检测完毕,已经找到疑似原因,宿主要看相关回放吗?”
苏断说:“要的,要看的,谢谢。”
系统拉出一片光屏,把中午秦知在酒店中听到两个富二代之间八卦的经过在苏断面前播放了一遍。
苏断安静地看完,小声对系统说:“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他和秦知之间的事,和秦风没有关系。说真的,除了原身记忆中的那些影像,他在现实中连秦风一面都没有见过呢,对他所有的印象就是“一个欺负秦知的坏人”。
系统说:“请宿主记得要符合自己的人设,绝对不可以透露自己是任务者的事情哦。”
苏断轻声说:“我知道的。但是我可以说不喜欢秦风吗?”
系统说:“宿主可以说现在不喜欢了,原身做的事无法改变,强行否认可能会导致人设崩塌,但好在人是一种善变的动物,所以宿主后来变心也非常正常。”
苏断叹了口气:“好吧。”
感觉自己的胳膊麻了,苏断忍不住乱动起来,他的胳膊还被挤在两人之间,动也动不了,没一会儿就感觉到了不舒服。
秦知感觉他似乎想挣扎,又警惕地把他压的紧了点,苏断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巨石压住的乌gui,小gui壳马上就要被压碎了。
快要喘不过气的苏断:“……嗝。”连打嗝也打的不顺畅,竟然慢慢地自己停了下来。
“知知,胳膊疼。”苏断小声说。
仿佛失去了语言功能的秦知这才有了一点儿反应,他伸手将苏断的胳膊从自己身下捞出来,帮他揉着僵硬的脉络。
又麻又酸的感觉随着按揉的动作扩散开来,苏断难受的哼唧了两声。
秦知的眼睫还shi着,一缕缕的黏在一起往下垂,黑瞳中沉淀着苏断看不懂的情绪,脸仍是没什么表情的绷着。
苏断仰着头去看秦知的眼睛,秦知沉滞的目光和他交错,又很快移开。
如果有一天他发现秦知很早之前喜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