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少年在他掌心磨蹭脸颊的动作顿住,抬起头和他对视数秒后,忽然着急地扑到他身上。
双腿分开的跨坐在他身上,肌rou紧绷的手臂紧紧勒住他的腰,脑袋熟练地往他胸口一埋,开始蹭动起来。
……好像受了委屈的人是他一样,别扭的要哼出来。
苏断摸摸怀里毛绒绒的黑脑袋,指尖插进发丝中,慢慢地帮他按摩着。
这一抱,苏断才发现对方的身体似乎又抽条了一些,抱着他的力道、肩膀之间的宽度……都有了一些细微的改变。
虽然这些变化并不明显,但对于身上常年长着一只人形洛塔族挂件的苏断而言,还是很轻易就能分辨出来的。
又长大了一点呀。
“对不起……”闷闷的声音从怀里传出来,带着一丝自责的沙哑,很低地说:“我又伤到你了……”
明明是想要保护自己的小猎物的,结果还没等到对方被别的同族盯上,自己就先做出了伤害对方的事。
苏断把他的脑袋抱得紧了点,安慰道:“我们维叽很厉害了,要不是维叽帮我挡住,我就被书架砸到了。”
“可是书架也是我弄倒的……”怀里传来更小声的声音。
“……”苏断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真的,无法反驳。
于是停顿数秒,果断跳过这个话题,“你忘啦?是我主动按着你的脑袋让你喝的,别自责了,乖。”
“是我没有控制住自己。”怀里的少年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理论:“是我的错……”
苏断觉得关于这个问题,他们必须得谈一次,维叽不想喝他的血的心情他可以理解,假如角色调换,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健康是通过爱人的血ye维持的。
但与此对应的是,他也不想看到维叽病发死去。
商城的药丸只能在病发后暂时抑制,要想彻底治好,还是要他的血才行。
前面两年都这么过来了,没道理在这里放弃。
昨天喝了他那么多血后,维叽的治愈值已经涨到了65,只剩下35点治愈值,并不是多么遥远的事。
于是苏断把对方的脑袋从自己怀里挖出来,把对方的脸往自己面前捧,一直近到鼻尖相碰的位置才停下:“你听我说,维叽,你生病了——”
“我知道的,艾伯塔先生昨天和我谈过……是那种治不好的基因病吗?”维格特瑞打断他的话,急促道:“治不好的,要是能治好的话,族群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因为病情的大范围爆发,数不清的幼崽在成年前死去,已经成年的洛塔族也受到了影响,并且这种影响一直向下蔓延了几代,导致成年体的寿命急剧缩短、幼崽的出壳也时间大幅度延长。
如今皇室中孵化出的幼崽都是在那场基因病之后才出生的蛋,而在它们能够出生之前,父母都已经因为疾病的影响而过早的离开了。
艾伯塔是留下来的唯一一只没有任何健康问题的成年洛塔族,他的实际上并不像外表上开起来那么年轻,如今年龄已经超过了两百岁,在皇位上也坐了近两百年。
……假如在他不得不退位之前,没有新的、健康的洛塔族幼崽能够长成的话,皇室就不得不更新换代了。
不过万幸的是,那种爆发的毫无预兆的基因病离开的也同样悄无声息,这些年陆陆续续孵化出的幼崽都是健康的。
只要有健康的幼崽,洛塔族迟早能够重新兴盛起来。
但前提是——健康。
即使深受这种基因病的危害,但至今对于患病的同类,洛塔族依旧没找到有效的医治方法。
事实上,对于他在发病后居然能够恢复理智这件事,皇帝陛下显得相当难以理解,立刻安排了医生给他做了全套的身体检查。
“你的病情已经在好转了,不然怎么可能在发病的时候被抑制住呢?你也知道没有这种先例的。”苏断无奈地捏捏手里软乎乎的脸颊,说:“我的血ye是有治疗效果的,你其实能感觉到吧?”
被捏到脸颊变形的成年洛塔族抿了抿唇,脸上的表情紧紧绷着,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他才刚成年,对于说谎这件事还没有什么经验,所以很轻易地就被戳破了。
“会好的……很快了。”
“说好了要保护我的。”苏断凑得更近了点,近到了呼吸交缠的地步,“难道不是保护一辈子吗……”
剩下的话湮没在唇齿间,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这还是维格特瑞成年后,两人之间的第一次亲吻——正经意义上的那种,之前那次为了渡药把对方亲撅过去的不算。
被主动亲上来的小猎物吓得瞪大双眼,冰蓝兽瞳内的漆黑瞳孔细细的缩成一束,维格特瑞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不过他毕竟是一个天生的猎食者,所以在最初的僵硬过后,很快找到了能够主导对方的方法。
……
勉强安抚好家里整个陷入自责情绪的大崽崽后,苏断谨慎地问起大崽崽关于他在家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