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怡听出了蹊跷,现下才想起,宋玉初确实一口一个主人称呼陛下,她竟没有留意到这点,难怪秦南会如此轻易识破了她。
周若怡低首苦笑,站了起来,看着秦南紧绷的背影,与宋玉初不知天高地厚大胆进言,她悠闲地走回床榻,嫌弃拭去衣裳上的灰尘,饶有兴趣看着这一出好戏。
秦南听得面色更冷,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深幽漆黑的双眸冷如冰霜,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
“你在逼朕吗?既然如此,朕就如你所愿。”
秦南猛地甩开她的手,哪知宋玉初抓得死死的,整个人就如神游在外,待反应过来时,急忙松开,惶恐退了两步:
“您请。”
秦南对她十分了解,上前一步,紧紧拽住她的手,让她逃也逃不掉,冷魅勾唇:
“如此Jing彩好戏,怎的不看?皇后过来不就是为了看戏吗?”
宋玉初咬着唇不说话,试图想抽回手,推搡间竟然两人一起消失不见。
周若怡本是兴致勃勃看着,忽的看到这一幕,手里动作停了下来,颤抖着手想撑在桌面,不料却不小心推得桌面上摆放的小玩意,哐当一声惊得殿在的宫女太监纷纷侧耳。
张贯扯着嗓子恭敬问道:“陛下,娘娘,你们没事吧?”
不多久门吱呀地开了,周若怡脚步不稳扶住门框,面色略苍白,双目无神,嘴唇一张一合:
“本宫无事。”
说罢,正欲转身,便又回过头说道:“给本宫熬一碗安神汤。”
“遵旨~”宫女领命,便匆匆下去了。
“很好很好。”周若怡回身,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体统地昂首挺胸走进去。
再说消失的秦南与宋玉初。
月色如洗,幽静漆黑的树木在月色下簇成一团,朱红宫墙荡漾着银蕴色的水纹,深幽的绿草只剩下枯藤攀附在宫墙。
空气似乎被劈成两半,在此飞出一位穿着明黄色龙袍男子,与一位青衣女子,眼看两人就要撞上宫墙。
只见男子搂住女子的腰,转了一个方向,以背撞上了墙,双脚借力,轻身而起,两人飞过银波的湖面,落在透着幽亮月色的岸边。
宋玉初低着头埋在秦南的怀里,双手紧紧拽住他两边的衣裳,她低着头,秦南看不清她的表情,他双手抓着她两肩,拉开两人距离,怒道:
“你的爱好是撞墙吗?”
宋玉初依然低着头,她的双手紧紧拽住秦南的衣裳,待秦南扶着她肩膀的手松开了,她又自动跌回那个怀抱。
秦南沉寂半晌,冷哼:“别以为你这般,朕就不会罚你,朕一忍再忍,你倒好,还得寸进尺了是不是?”
怀里呼吸均匀的家伙,就如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一声不吭,冰冷训斥的话,说出来已柔和几分。
“主人,你怎么会在这里?”宋玉初猛地清醒过来,松开双手急忙退几步,见她模样,好似真的才发现面前站的是秦南。
秦南挑眉,看不懂她的忽冷忽热,深色Yin沉:
“你在耍着朕玩是吗?”
宋玉初急忙摇头,怕主人误会又摆手否认:“玉初不敢,玉初这就把主人送回去。”她说着,便要上前来抓秦南的手。
秦南手负身后,她便一股脑扑到他怀里,修长完美的手一下子环住了她,冷冰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你敢。”
又加了一句:“别动。”
宋玉初果然乖巧,任由他搂着,大气不敢出一声。
“你就这么想朕宠幸别的女人?”秦南皱眉。
“……”
“朕若是没有认出来,你是不是打算将错就错?嗯?”
“……”
“说话。”秦南又不悦了。
“没有。”宋玉初声音闷闷的,颇为无Jing打采,她轻轻离开那个温暖的怀抱,对比秦南的双眼。
“萧如墨皇后之位会被废,我不会让两位主人这个时间在一起的。”
“皇后借口找得不错。”秦南冷笑。
宋玉初抬着头一脸无辜,眼睛闪亮得恰好月色照在她白皙如玉的脸上,平添清逸出尘的清爽之气。
“方才不是还说着春宵一刻?”秦南上前一步。
“……”宋玉初哆嗦着退后两步。
“皇后不是要把朕送回去吗?”秦南眯着眼睛上前。
“……”宋玉初被逼着退后,眼看一步步就要跌入湖面,一双大手扶住了她。
秦南双目狡黠,弯唇一笑:“皇后既然不能把朕送回去,那么春宵一刻只能皇后来服侍了。”
宋玉初睁着眼睛不知所措,她服侍?她又想起了那个旖旎的场景,脸蹭地红了。
哆嗦着退了一步又一步,结结巴巴道:“不、不、不、”不了半天,没有说出所以然。
此处幽暗僻静,四处无人,秦南只嘲笑似得看着她受惊吓得脸色发白,冷语斩断她要逃跑的可能:
“这次皇后若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