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是慈悲为怀的帝王。”宋玉初回答得乖巧。
“······”
秦南没有责怪,也没有生气,只静静看着她,四目相对,他松开了她的下巴,站起来向龙椅走去,冷冷勾起唇角:
“朕要看奏折,过来替朕研磨。”
宋玉初急忙起身跟着跑过去,随着秦南潇洒落座,她也乖乖端坐在龙案旁,看着龙案上摆放整齐的文房四宝与堆积成山的奏折,伸出的手收了回来。
秦南像是打发一个难缠的孩童般,在锦盒取出墨锭与墨砚放到她面前:“会研墨吗?”
“会的会的。”宋玉初回答得十分自信:“先放少量水,将墨锭研磨面平置砚面,用力要均匀,速度要均匀,沿着一个方向轻磨。这样研出的墨汁细腻又好用。”
秦南见她说得头头是道,眸底浮出一抹愉悦,他便不再多说,取来奏折展开,一字还未看入眼,听闻她传来低低惊叹声,转头看去时,脸色立即沉下来。
宋玉初双手分别拿着断成两截的墨锭,墨锭上刻画着金色腾龙的图案被她扳成两半,心疼一秒钟,便悄悄要将半截藏入脚底的青衣下。
就在她动手之时,不料秦南冷淡的目光忽然看过来,宋玉初作贼心虚僵住,扬起灿烂的微笑,举着墨锭一副事不关己模样:
“主人,这个好奇怪,一摸就断了。”
“此乃是传统制墨之墨州进贡的上好墨锭,经过反复锤敲而粘糯滋润,搓拓成浑然无缝隙的墨果,压入墨模成型,质地坚硬,以坚实、浸水不易化闻名。”秦南只眼睨着她,说得不冷不淡。
宋玉初见秦南说得如此坚硬,歪着头帘下眼仔细查看,用手小小扳了一下,‘吧’的一声干脆响声,半截墨锭又断成两截,她如同发现新鲜的事情,笑道:
“主人,这一定是假的,一碰就碎了。”
秦南略头疼,长眉不悦皱起,眸色变得凌厉:“今日你若不好好研磨,朕今晚就好好宠幸你一番。”
宋玉初笑容停住,将两截墨锭置于桌面,她又坐不住,起身跑到茶桌旁,快速斟了一杯茶,捧着茶杯跑回来,一整杯茶倒到墨砚上,溅起的水沾shi了秦南的手袖,惊得他眼皮一跳。
宋玉初犹不自知,开心地坐下来,见台面上都是茶迹,大方地挽起袖子来擦拭,见墨砚上水太满,又大方地用袖子来走多余的水份。
她正跪着头,低着头,双手小心翼翼用墨锭在墨砚上轻轻顺着研磨,额间的青丝滑下来,随即便抬手把青丝绕到耳朵后面,青葱玉手黑色的墨迹在额头上划了一道横线。
秦南面向着她,手肘撑在龙案上,用奏折抵着头,侧头见她玩得如此开心,心情越发的好了:
“你脸脏了。”
宋玉初用手抓了抓自己右脸。
“朕说的是左脸。”低笑的声音轻咳。
于是,宋玉初眨着清澈无辜的眼,用她染黑的玉手挠了挠左脸,那白皙的脸蛋顿时变成一只小花猫。
“还有鼻子上面也脏了。”漆黑的瞳孔已是充满笑意。
宋玉初也果真听话地欲抬手去挠鼻子,可也就在她帘下眼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墨黑一片,整个人蒙住。
“哈哈哈。”秦南爽朗大笑,丝毫不顾高贵威严的皇室体统,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宋玉初难得见秦南如此开心,自然也是乐得跟着笑起来,便是垂下手继续研墨了。
秦南笑得没力气了,而一块墨锭也几乎让宋玉初磨尽,墨水染黑了青色衣袖,也染黑她青色长裙。
秦南放下手中奏折,悠闲地看着卖力得狼狈不堪的宋玉初,龙案上一片狼藉让他也颇为头疼,沉yin半晌:
“从现在开始,不许动,不许说话。”
宋玉初惊愕着抬头看秦南,后者已经起身:
“朕给你画一副画像罢。”
与此同时,空旷的实验室里站着一位年轻女子。
她淡淡看着大荧幕闪动着身体指数数据分析表,每一项都是绿色的标准以上。
“主人,你快过来看。”惊呼的声音响起。
说话的人是乔雪,她一直都是镇定自若的高冷女子,如今能让她如此吃惊的,可见不是一般的事。
年轻女子看了过来,顺着乔雪的视线看到了挂在墙上的一幅画。
此时,就如一块橡皮檫一般,将那黄色花海的背景换成了金碧辉煌的大殿,画上的女子着一身被墨色染黑的青衣,白皙稚嫩的脸上化成了小花猫,她努着嘴表示不满,眉目间像是耍赖后还不肯认输的娇气,弯弯月牙如秋水般清澈透亮,映衬得她灵动温婉,鼻子小巧而挺,一眉一画,细微到发丝的勾勒,画上的人儿仿佛要溢出纸般。
落款写着两个潇洒大字:秦南。
年轻女子微微皱起眉,眸色淡然沉静。
“主人,画上的人,是宋玉初吗?”乔雪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一口气掉了一堆收藏,吓得本宝宝跑进了被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