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惹得陛下不高兴,吓得跪在地上。
朝上文武百官也吓了一跳,纷纷跪地,嘴里供奉的话还未说出口,秦南冷峻的脸色,如同腊月寒冰,森冷Yin骘,沉声下令:
“抓过来!”
殿中之人见陛下如此盛怒,无不悄悄抿唇,私下交换眼神,似乎是想问出陛下所说的抓过来,说的是谁?
张贯得到御命,招手唤来几位小太监,便匆匆从侧殿退下了。
秦南Yin沉的脸色稍稍缓和,高贵丹凤眸淡淡望着底下一众跪着的大臣,以素白绢子擦拭着手背上的酒迹,高冷帘下的眸色淡然:
“都起罢。”
闻言,大臣们才松一口气,作缉谢过圣恩,缓缓入座。
秦南又看着舞台上两抹白纱下若隐若现的倩影,长眉皱起,略有头疼之色:
“你们领了赏也都退下罢。”
舞台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后宫两位高高在上的李贵人姚贵人,二人Jing心准备的歌舞,不想秦南对她们的态度,远不如对待寻常舞姬,闻言,便已觉心灰意冷,心伤落寞回座。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便有侍卫护着一身青衣的女子走大殿中,那女子带着面纱,教人看不清她的长相如何,不过但看那优美得盈盈一握的身姿,想必此女子必然是绝世美人,若不然怎会引得陛下留她住在宣文殿,这待遇,就连皇后亦不能享用。
青衣女子被安置在秦南身后稍左侧位置,长案上美食与陛下皇后娘娘一般,百官的视线被女子吸引,一位毫无封号的舞姬,竟与陛下皇后坐在东陛进食,可见此女子真是深得陛下欢心。
一位身材瘦小的侍卫来报:“陛下,丞相夫人求见。”
秦南不耐烦摆摆手,侍卫便识趣退下。
不多时,大殿门口走进一位身穿琉璃白长裙的中年妇人,她五官清秀,微蹙的柳眉有着丝缕哀愁,青丝绾起,饰以简单发饰,由面而生的高贵雍华,整个人看起来温雅贤淑。
“老身张婉儿恭贺陛下福如东海,圣体安康。”张婉儿规规矩矩行了个礼。
“太郡不必多礼。”秦南目光只在她身上淡淡一撇,道:“国丈上奏说太郡您身体不适,不宜太过劳累,无法赴宴,今日今日可有好些了。”
“禀陛下,老身有急事相告。”张婉儿又作了一礼,抬起头看时,看到高台上坐着的大红威严的身影,对入那双清淡冷郁的双眼,张婉儿身躯一颤,似乎受到不少惊吓。
萧左见状,急忙迈出脚步阻止自家夫人的失态,皱眉怒吼:“快回府去,少在此丢人现眼。”言罢,转身卑躬屈膝朝秦南作缉:
“臣家中内人是老道农妇,不知礼数,冒犯了陛下宴会,请陛下恕罪。”
“无妨。”秦南清冷的声音毫不在意,道:“太郡有话便讲。”
“陛下!”张婉儿跪在地上,指着高台上正襟危坐的宋玉初,悲痛欲绝:“那女子根本不是我儿,她是假的,她抓走了我儿,顶替儿的位置,请陛下明察啊。”
此言一出,底下皆是议论纷纷,此事事关重大,这皇后若是假的,那便是犯了欺君之罪啊,不管是皇后还是萧家,都逃脱不了干系。
“住口!”萧左一巴掌扇过去,青筋暴怒:“老夫看你是病糊涂了,连自己的女儿也不识得了。”
萧左很清楚,这便是圈套,一旦坐实皇后假冒之名,萧家必然不会好过,所以他便是看见,也权当默认了,那女子坐的是萧家皇后之位,这点无可改变,萧家依然是皇亲身份,宴会上各国诸友都在,切不能因此事丢了萧家脸面,他便是想宴会结束之后,再好好盘算一番。
谁会想到这无知的妇人会来插一脚?
张婉儿受不住一巴掌,摔在地上,挽袖抹泪起来,哭得肝肠寸断,祈求似的牵着萧左的衣角:
“老爷,有人来信,信上说如是不揭穿那女人的真面目,便杀了我儿,老爷,那也是您女儿啊,难道您就看着她死吗?”
她爱女如命,心中一直对拆散墨儿与张郎之事耿耿于怀,想着便是因为如此,所以墨儿嫁入宫中从未回府看过一眼,哪曾想过宫中的皇后不是墨儿?!
若不是那封信,只怕她会一直蒙在鼓里。
信上说,那女子挟持了墨儿,顶替皇后之位,若是不及时将她揭穿,墨儿便活不成了。
她吓得急忙进宫拜见,本以为信上都是谣言,可没想到坐在皇后之位当真不是墨儿,那墨儿又如何了?!
张婉儿想着,越发哭得伤心。
萧左撩开衣袍,怒将她甩开,低首沉声道:“回去,今日乃是陛下寿宴,哭哭啼啼像个什么东西。”
言罢,回身向秦南作了一缉,恭敬道:“陛下,内人许久未见娘娘,思女成疾,有些胡言乱语,请陛下切莫责怪。”
秦南放下手里的酒杯,动作优雅沉静,帘眼看着凄凉泪流满面的妇女,微微蹙眉:“是朕糊涂了,成婚以来竟未许墨儿回府看望太郡。”
又微微笑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