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冬至的周末,景铭和韦航在家包饺子。其实韦航早忘记这茬儿了,是母亲打电话来问他要不要回家吃饺子,他才想起还有这么个节气。周末赶着休息,两人索性在家自己动手了。
景铭不会包饺子,只能凑合着擀皮儿,和面调馅儿都是韦航弄的。
“我还是上了大学才吃过正儿八经的北方饺子,”景铭说,“我们家一般吃抄手。”
“北方人过什么节都离不开饺子。”韦航笑道。
“以前日子穷,饺子就算好东西了。”
“过去人真可怜。”韦航一边往饺子皮里装馅儿一边摇头感叹了句,顿了顿又道,“要说吃东西这事儿地域差距真大,小时候每年去外婆家总吃不惯那边儿的饭,感觉什么菜都是甜口儿,连我妈都不习惯,她跟我爸过这么多年,口味早随这边儿了。”
“一个地方一个口味。”景铭把新擀好的几个饺子皮往韦航手边挪了挪,“没听你说过你外婆。”
“她跟我外公都去世早,我小学没毕业就都不在了。”韦航说,“他们一不在,我妈就很少回那边儿了,几年才回去一趟,去墓地看看。”
“没别的亲戚了?”景铭随口问道。
“还有个舅舅,不过来往也不多。”说到这个,韦航轻叹了口气,“有时候觉得他们那代人真挺倒霉的,运动一来,一家人四分五散,再见面可能十几年都过去了,生活境遇不同,也找不回小时候的亲近”景铭一直没接话,韦航视线一移,发现他正似笑非笑地看自己,略尴尬地续了句,“我妈说的。”
“韦航”景铭淡淡叫了他一声。
“啊?”
“我现在发现你可能真不一定是嘴欠,你是话唠,开口就停不下来那种。”
“您才发现?”韦航撇撇嘴。
景铭眉峰一挑,“你这意思是我不够了解你?”
“不是,是狗狗以前在您面前不敢多说话,老怕您不满意不要狗狗了”韦航面带几分惭色地笑了笑,“就这还因为多嘴惹您生了好几回气”
“合着现在不怕了?”景铭瞥他一眼,“敢想说什么说什么了?”
“不敢。”韦航忙摇头,两人这会儿正并排站在厨房Cao作台前,他一脸殷勤地凑过去在景铭身上蹭了两下,“狗狗听话。”
景铭本来就是装的严肃,当下一个没绷住笑了出来,尽管狠踢了他屁股一脚,警告的语气倒并不怎样狠厉:“老实点儿,不老实让你跪着干。”
韦航立刻起开了,不过也只安静了一会儿话匣子又打开了,先是遗憾了一番由于自家亲戚太少,从小就没体会过有兄弟姐妹的滋味,接着又问景铭:“您过年时候说您家里亲戚多,是不是特别热闹?不像我们家过年都清静得不像话。”
景铭说:“我爷爷有五个孩子,我外婆那边儿有六个,你想吧。”
“那可真够热闹的。”韦航的语气很有点羡慕似的。景铭摇头无奈道:“人多很烦的,长辈多,同辈自然也多,更容易被比较。”
话虽没直说,但韦航明白他其实是想说出柜不容易,“您还没定好主意的话,不用急着跟家里说,狗狗不介意的。”
景铭看他一眼,逗了句:“那我要一辈子不说呢?”
“您之前说过不会因为这个跟狗狗分开,狗狗相信您。”韦航说,随后又得意地一笑,“再说现在跟那时候不一样了,您单方面说了不算了,狗狗会一辈子缠着您,不撒手那种。”
“你赖上我了?”
“不是赖,是”韦航顿住了,不知怎么,发音如此相近的另一个字有些说不出口。但他知道景铭听懂了,因为景铭笑着接了句:“这会儿又纯情上了,我玩你的的时候你可是什么字眼都好意思往外蹦。”
“您明白就行。”
“嗯。”
两人都没再说话。过了会儿,景铭忽然笑了两声,韦航纳闷地看他,他垂眼扫了扫韦航的胯部,虽然隔着一层围裙,还是盯得韦航一阵尴尬:“狗狗没”
“我没说你发情,”景铭笑道,“我就是想起来上回说你那硬得像擀面杖”
“”
“要不要比比看到底哪个硬?”
“别,狗狗比不过”
“那不见得,我记得你那天硬得快拨弄不动了。”
韦航本来挺平静的,景铭的几句话却说得他有点起反应,偏偏围裙遮挡不住,很快被顶起一个弧度。景铭“啧”了一声,“你自己看硬不硬?”
“”
“跪下。”景铭突然命令道。
韦航应声屈膝,景铭隔着围裙用脚碰了碰他的Yinjing,吩咐道:“手撑地,上身后仰。”
韦航摆好姿势,方便景铭把脚踏上来。景铭逗弄似的踩了一会儿,渐渐加重力道。韦航不敢躲,只好咬着嘴哼了几声,“唔疼,主人”
“这就忍不了了?我还没拿它抽呢。”景铭晃了晃手里的擀面杖,“擀完皮儿了,可以拿来玩你了。”
“您别”韦航摇头,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