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实回答和撒个小谎之间犹豫,就听到了赵逢春的下一句话。
“其实,我做饭还可以。”
两厢对视,一个害羞,一个惊喜,陆远帆激动之下直接冲过去将赵逢春抱了起来。
腾空一跃,赵逢春惊呼了一声,随后便开心地大声笑了起来,见状陆远帆也开怀大笑,小小的厨房里回荡着笑声串串,无比温馨。
*
红糖姜茶很快煮好了,怕烫着赵逢春,陆远帆主动包揽了差事,将茶碗端到了客厅。
陆远帆用得还是左手,赵逢春见了,眼中闪过不由闪过一丝心疼。
“怎么了?”陆远帆敏感地问道。
“没什么。”赵逢春笑着摇了摇头,回道:“就是觉得,此时此刻很不真实。”
陆远帆放下碗,抬手捏了捏赵逢春的耳朵,烫烫地热度传了过来,她条件反射地侧头躲开了。
“好烫,你干嘛啊?”
“有没有感觉到真实一点?”
明白了陆远帆的意思,赵逢春是又好气又好笑,报复性地拽了拽陆远帆的耳朵。
陆远帆笑着目光宠溺,甚至低了低头来配合她,被欺负地心甘情愿。
“你说你这算不算是家暴?”
陆远帆随口说了一句,本意是想调侃一下赵逢春,没想到话说出口,自己的脸色先变了。
他才是真的家暴!
赵逢春显然也想到了,察觉到陆远帆神情不对,连忙给他找台阶下。
“你看光顾着说话,茶都快凉了。”
将碗里的茶往水杯里倒了一半,赵逢春递给了陆远帆,“你也喝点儿,驱寒防感冒。”
陆远帆接过,缓缓喝了一口,看着眼前烟气升腾,手中握紧了杯子,默默垂下了眸。
“对不起。”陆远帆终是说道。
赵逢春叹了口气,眉梢凝起,望着陆远帆眼神复杂。
陆远帆原先是有请医生过来让她就医,并没有想过占她便宜,且是他抑郁症发,才不受控制做出了疯狂举动,实属情非得已。
理智上来说赵逢春都理解,如果不是陆远帆救了她,她就要失身于恶人,怎么说她都不应该怨他的,但是情感上那一幕确实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冲击,现在回想起仍旧心有余悸,到底是有些意难平。
她不想要听单纯的“对不起”,她想要听原因,听解释,听他交心的坦诚。
赵逢春低着头没看陆远帆,问得小心翼翼:“也不怪你,我听说你有轻微的抑郁症——”
“谁跟你说的?李医生?”陆远帆冷厉地打断了赵逢春的话,脸色十分难看,冷硬回了几个字:“我没病。”
之后便是沉默,陆远帆黑着脸一口将杯子里的茶喝掉,便起身进了屋子,一句话都没说。
随手关上房门只是习惯性的动作,听在有心人的耳里,却是生气的暗示。
赵逢春也端起碗想一口喝干里面的茶,却被烫到了舌头,甜甜的姜茶在嘴里只剩下了苦涩。
沉思半晌,赵逢春觉得自己也有错,她们的关系还不足以到坦诚秘密的程度,她不是可以倾诉的人,那么她刚才的行为无异于揭人伤疤。
想通后,赵逢春舒了口气,走到门口敲了敲门。见门不开,就试着拧动把手轻轻把门打开。
“那个,我想回学校。”
“我去另一间房睡,今晚你在这里。”
门一打开,陆远帆抱着被子枕头等正走过来,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
“这么晚了,你就留在这里吧,明天我送你回去。”陆远帆定定地看着赵逢春,问道:“还是说,你不相信我?”
不相信什么?陆远帆话里的意味很明显。
“不是不是,”赵逢春连忙摇头否认,解释道:“我明天早上要赶飞机去江城,行李和证件什么的都还在宿舍里。”
一听江城连个字,陆远帆就皱起了眉头,一脸不悦。
“你要去江城参加比赛?不许去。”
“为什么?”
“我不喜欢。”陆远帆上前一步,腾出一只手握住了赵逢春的肩膀,认真诚恳地劝道:“把比赛退了吧,你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你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这句话触到了赵逢春心中的刺,她无法不想起陆远帆和她争执时说地那些话——她是一个爱钱的女人,一个可以为了钱牺牲身体和自尊的女人。
“你继续比赛,难保不会再出现今天这样的事情,那个圈子没有你想得那么干净。”
偏偏陆远帆不会说话,心中的担心到了嘴边,无意中又伤到了人。
“如果我非要继续参加比赛呢?”
“我绝对不允许我的女朋友穿着暴|露被那么多猥|琐的男人指点品评!”
陆远帆说的是真心话,他不喜欢心爱的人抛头露面只是其一,他的家人接受不了这样的儿媳才是要因。
沁姨是非常保守的女人,甚至于有些封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