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不禁。
这时,崔良玉幽幽道:“怕不是发现一具白骨!”
涂娘拍掌称赞,“崔相厉害!”
司马棣无奈道:“姜公子,你这位崔相着实无趣!”
姜钰眄了眼抢答成功的某人,“确实无趣!”
崔良玉低下头,抱起吃得肚圆的大王。
“诸位且听。原来啊,有位走南闯北的商人曾投宿在此,这个叫东峰的人见财起意,杀了商人,将其投入荷花塘。这才有东风掀轿捉东峰的故事!”
司马棣感叹,“这位烈君公判案如有神助,怕是真有神助!”(注释:东风掀轿捉东峰的故事编纂引自明代集
第19回)
饶是知道此乃杜撰,姜钰还是听出些唏嘘难过。人世间多少惨事皆由歹人贪财好色引出!
转而想到自己,心便揪地更紧!
大王从崔良玉怀里跳下,像是知道姜钰心情不佳般,一跃攀上她的膝盖,一对无辜幽蓝眼眨了眨,而后乖巧趴下。姜钰稳了稳心神,瞧向涂娘。
司马棣拍桌喊道:“涂娘,再讲一个!这次你可要讲个本朝故事。”
涂娘抿唇一笑,“王爷,容妾搜肠刮肚想一想!”
春娘莺燕般绕场给贵客倒着酒水。走到姜钰身边时,两人若无其事对了个眼神,随即错开。
那边涂娘皱眉想了会,笑道,“妾想到一个故事,就发生在本朝本地,诸位且听上一听。”
姜钰抚摸着大王越发油亮的毛,笑问,“可又是杜撰?”
涂娘眼中露出一抹狡黠,“姜公子且听听看!”
司马棣见姜钰饶有兴趣的模样,心中暗喜,能博得白兰王花一笑,这涂娘他赎对了!
“话说,在灌县城郊放马坡有一屯子叫涂家屯。哎呦,巧了,妾正巧就是涂家屯人。”涂娘簇亮眸光一闪,捂唇轻笑一声。
司马棣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涂娘你是把压箱底的都拿出来了!”
涂娘眉眼一弯,“对王爷,妾毫无保留。”
顿了下,她接着道:“话说这涂家屯背靠放马坡,早些年只有一户姓杨的住在此处,大概百年前征蛮部队大胜归来,途经此地时有一涂姓将领见这里山清水秀,土沃民淳,便留下来。经过数十年开枝散叶,涂氏有五房人住在此处,早年那户杨家人早成了涂家的家奴。”
司马棣摇头晃脑,“涂娘你讲得这段倒是说得通。百年前的征蛮部队从益州出,从益州回,灌县乃西行必经之地,留一两个将领也正常。”
姜钰笑道:“说起来百年前我们两国共敌西蛮,倒是有一段佳话!”
司马棣干笑一声,“今日我们坦诚相见,同听话本,也是一段佳话啊!”
姜钰微笑不语。
“涂氏祖先乃行军打仗的武夫,解甲归田,乐享牧歌,可骨子里扔是武夫做派。经过数代人经营,涂氏绕着放马坡半坡处竟修建了一处石头屯堡。寨门高耸,屯墙坚硬,易守难攻。族内人时时巡逻,进出皆要口令。这处屯堡让涂氏在屡次匪患中得以存活。”
“涂氏屯堡后山的放马坡地大草肥,适宜养马放牧,当初涂氏祖先便是看中这块草地才留在这里。族内有善养马者,在放马坡围栏放牧,经营多年后,这里便成了益州数一数二的养马场。”
司马棣道:“益州出良马。想必这征战四方的战马中定有你说的涂家人的马!”
涂娘叹了口气道:“涂氏一族守本守信,在灌县享誉甚久,颇得乡邻尊重。然而怀璧其罪。”
她原本秀丽的脸转瞬沉了下来,“有人惦记上了涂氏。”
姜钰低下头,浅浅饮了一口茶。
“不知王爷可听说益州本地流传的一童谣?”涂娘卖个关子问。
司马棣不动声色,“你且说说看!”
“益州益州有个锅,锅内尽是他家粮!”涂娘抬眸定定看着司马棣。
司马棣微微垂眸,随即脸色冷了下来,“你是什么人?!”
涂娘心神一颤,稳神道:“妾是王爷从天香楼赎回来的乐伎!”
司马棣手指敲着桌面,瞥了一眼春娘。
春娘吓得连忙跪下,“王爷,奴家也不知涂娘为何……为何说节度使大人!”
司马棣呵呵笑了起来,“你也知这锅是哪个锅?”
春娘一惊,伸手打了自己几个嘴巴子,“奴家说错了话,王爷万万饶了奴家啊!”
司马棣蓦地起身,瞧见姜钰不明所以一脸好奇的表情,心中冒窜的愤恼更多了几分。
他硬逼着自己笑出声来,“好!太好!涂娘,本王倒要看看你费尽心思近我身,入我府,存了什么心思?!”
涂娘起身噗通跪在司马棣面前,恭敬俯身叩首道:“妾沉冤未洗,生不如死。得知五王爷宅心仁厚,嫉恶如仇,所以妾贸然求王爷给妾一个恩典。让妾把这讲完。其后王爷要打要杀,妾定不多说一字!”
司马棣哈哈大笑起来,睨着姜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