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笑,三公主为虎作伥的侍女就被赶到苦寒北地军营中做苦力,终身不得回。
姜钰默默瞧着司马棣审人。
她晓得这位王爷,别看平日里吊儿郎当,跟下人也说笑玩乐。若真惹恼了他,他有一百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司马棣走到刘智面前,居高临下睨着他。
刘智不知深浅的,依然以为自己有郭昌撑腰,这位不得宠的王爷拿他没办法,随仰起头来,跟司马棣毫不示弱地对视。
白凤在心里为这位勇士点了根蜡烛。
电光石闪中,司马棣走到刘智身后,大脚抬起,生生将刘智一脚踹倒于地,伴随着咯嘣一声。刘智竟被司马棣生生踩断了腿骨。
“啊啊啊……”刘智疼得大喊大叫起来。
惨叫声与馥园如此美景,甚是不符。
池塘中几只野鸭闻声吓得嘎嘎大叫起来。
司马棣黑着脸,上前揪住刘智头发,“本王就是把你杀了。太守府里那口锅也不敢吭声。你要不要赌一赌?”
刘智额头鬓角全是疼出来的汗。
他这下终于知道司马棣不是闹着玩的。
他终于肯认怂,“王爷饶命。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不过是给郭大人跑腿的,要真有什么事,那都是郭大人指使小的干的。”
司马棣冷哼一声,“你是话本看多了吧。敢拿台词糊弄本王爷。”
“不敢!不敢!”刘智赶紧否认。
司马棣手上一使劲,刘智疼得大叫起来。
白凤上前来,“王爷,让我来审他。省得脏了您的手!”
司马棣转身招呼道:“都干嘛站着!来来,坐下来好好看凤儿收拾他。她可是有绝招。”
虎尉闻言嘴角抽抽,默默瞧着白凤麻利地将刘智双手双脚反绑在一起。
姜钰好暇以整坐好,崔良玉紧跟其后。
凌霄害怕地躲在姜钰身后,面色发白。
期间刘智已经疼得晕过去。
白凤从怀中拿出一卷黑绒袋子,打开后是一排簇亮尖锐的针。
姜钰倒是第一次见这种审人方法,饶有兴趣地抬头瞧着。
凌霄心中有愧,见那针尖闪着银光,手心里全是自己吓自己的汗。
白凤从中挑出一根针来,拇指压针,针尖朝上,一闪间那针已入刘智头顶发髻处。稍微一使劲,刘智便幽转醒过来。
他艰难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半张脸贴在地上,身体以诡异的姿势朝天挺立,疼得连喊叫的力量的都没了。
司马棣呵呵一笑,“凤儿不过使出第一招,你就跟没命了似的。不如乖乖听话,本王问你一句,你便答一句。若不然,凤儿手痒很久了,在你身上逐个尝试,那就太麻烦了!”
刘智就是个怂货,这不,眼睛鼻涕全都出来了。嘴里乌拉乌拉地求饶。
姜钰叩着手指,心想不知郭昌何时才来馥园要人?
不待白凤再使一招,刘智已倒豆子般把郭昌如何为了涂家养马场,用尽伎俩,甚至不惜毒杀亲女冤枉涂家为匪患,亲率亲兵灭了涂家,霸占涂家财产等等诸多恶行全讲了出来。
白凤将供状写好,让刘智签字画押。
饶是已然知道郭昌劣行,待听到当事人再讲一遍涂家被灭门的,司马棣胸中燃起熊熊怒火,遏制不住地去想,若父皇百年后,太子哥哥继位,这位郭大人该猖狂到何种地步?
可母妃从小告诫他,让他不要管旁人事,不管是好事还是歹事。她要的只是他平安一世,无忧无虑。
为让母亲安心,他宁肯藏拙,宁肯被父皇兄弟们斥为玩徒纨绔。
此刻姜钰出声道:“王爷!在我白兰,高门巨族侵占良田,为jian犯法时有发生。而我每每总为这些事该如何处理左右为难。彼时我便歆羡大雍法制之公平,法度之宽泛。不管他身为何职,何等身份,若敢犯法,当与庶民同罪!”
姜钰的三言两语,激得司马棣当下决断,“好!本王便要管上一管,看着口益州大锅,敢将本王煮了去不成?!”
他话音刚落,便有下人冲过来,惊慌大叫道:“王爷!不好了!外头有兵围着大门,大喊大叫要王爷出来给个交代!”
司马棣脸色一冷,随即面带几分讥讽,“真真是盛世啊!本王倒要看看这郭大人敢把本王如何?!”
说罢,他体贴道:“姜公子,此事与你无关。你可暂避一避。省得郭昌抓你把柄!”
是了!姜钰身为败国国主,若被人发现与胜国王爷夜宴交好,那传出去对谁都不利。
“白凤!带姜公子从后门出去!”
姜钰摇摇头,“怕是郭昌已派兵四处围堵,难以脱身!”
崔良玉道:“此次前来馥园,我们并未掩饰行踪。不管陛下躲与不躲,郭昌总要拿捏这些!”
司马棣点点头,索性道:“那就一起出去,谅他也不敢怎样!”
馥园门口,马蹄声响,阵阵嘶鸣。士兵手中皆举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