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四周。
姜铭摸了摸黑鹰的后背,将信筒绑在锋利的鹰爪后,又低头在黑鹰耳边叨叨嘱托了两句。
黑鹰转了转眼睛,咻的一声又从窗户飞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姜铭才接话道:“渤尧要是不贪心,我白兰还请不动他。姐姐敢请他来,自然有办法让他走。大巫师莫要太过忧虑。”
她扭头一看,竟瞅见雪豹仔小王缩成一团趴在窗户下,望着外头的天空,瞧个不停。
她失笑道:“这家伙平日里见了飞鹰,便上去扑着要打架。今日怎么仰着脑袋,一副相思模样。”
巫英也笑了起来,“它怕是羡慕飞鹰来去自由,想下宫碉去玩耍!”
说到这里,她分明瞧见姜铭脸色一暗。
自觉说错话,赶紧哄道:“此番外头不太平,陛下不让殿下出碉楼,是为了殿下安全着想。”
姜铭点点头,乖巧道:“我知道。”
在宫碉东侧,有一片黑魆魆的连绵碉楼。能住这样的房子,自然不是平民百姓。
从一世祖开始,跟随王族打下基业的各个功臣将领们便开始围着宫碉建造自己的族碉。
虽这数百年间,王城经历数次战乱,连带着城墙都塌了几次,重建了几次,可这些大家族的碉楼却依旧耸立如初,高高巍然。
其中最为庞大的族碉便是苏家的。
苏家命好,历代生出的嫡女皆美貌聪慧,堪当重任。从苏家出来的国相数量最多。
苏虹便是姜钰母皇在世时的国相,怎奈姜钰母皇病逝后,苏虹也因病长居在家。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凉国逃奴崔良玉,竟得了了天助的机缘,受到新女皇姜钰的宠信,成了白兰开国以来第一位男相。
苏虹顿时气得从病床上爬起来,去宫碉找姜钰抗议。怎奈姜钰一意孤行,就是不肯撤掉崔良玉男相一职。
随后没多久,大雍来犯,苏虹更是躲在家中,不肯为姜钰出谋划策,全然一副自保打算。
苏家族碉顶层只有嫡系长房才可入内。
苏虹躺在卧榻上,咳嗽不止,身旁一清秀男仆连忙上前为她揉着胸口。
揉了好一会,苏虹才止住咳嗽,男仆又端起一碗药汁扶起苏虹,轻声细语哄着让她喝下。
缓了一会,苏虹这才抬眼看了眼苏琨。
“听说你吵着要来见我?”
苏琨急急跪着超前挪了两步,“母亲,我愿意为苏家做任何事,我还有用,千万不要放弃我,把我关在Yin冷的地窖,连个天日都看不到。”
苏虹冷笑两声,“你的确还有用。待我给你找来合适郎君,你生下我苏家嫡系孙女,你连待在地窖的资格都没有。”
苏琨闻言脸色煞白,哭道:“母亲,我不要生孩子,我要杀了姜钰,杀了崔良玉,求你给我机会。”
苏虹被吵得脑袋疼,那男仆立马贴心走到身后,为她轻轻揉着鬓角。
苏虹舒服地眯起眼睛,忽的睁眼斥道:“别吵了!你身为我苏虹女儿,愚笨不堪,误了大事,若不是要你生下苏家嫡孙女,我怎会让人跑益州那么远的鬼地方去把你救回来!”
苏琨死死咬着唇,没想到她只是一次失手,便被母亲钉在了耻辱柱上。
“如意,去把助孕药拿来,让她吃下。”
被叫做如意的男仆得令立马走到案桌前,拉出暗格,从内掏出一个药丸,跪着递给了苏琨。
“大小姐,请!”
如意的声音轻轻柔柔,若不是喉结明显,怕会被人认为是女孩子。
苏琨一把打掉药丸,将怒气洒在如意身上,又一巴掌挥在他的脸上,“狗东西,你给我滚开!”
如意生生受了这一掌,连动都没敢动,趴下颤声求饶,“大小姐!对不起!对不起!”
苏虹被乖戾的苏琨气得半死,坐起来指着滚落在地上的药丸,“你给我捡起来吃下去!”
苏琨使劲摇着头,她才不要当母亲,不要!
不,她连做母亲的资格都没有,生下孩子她的用处就没了。她连nai孩子的机会都没有。
“母亲,我知道金图在哪!”苏琨大喊一声。
苏虹一愣,迟疑地问,“你知道?”
“就在宫碉密室内,我知道密室如何进去!”
苏虹想了想,便笑起来,瞬间化作和蔼可亲的母亲来。
她亲自起身,把苏琨扶起来,“琨儿,果然是我苏虹的女儿。母亲没看错你。”
苏琨后背shi透,颤声道:“母亲,女儿想不想苟且活在Yin暗里。求母亲给我机会!”
“待我拿到白兰金图,将金矿金库握在手中,我的女儿就是皇女,有朝一日要继承皇位,怎么会苟活?”苏虹安抚道。
苏琨的眸光里透出渴望来,挤出笑道:“那女儿就先预祝母亲得到金图,一统白兰。到那时,姜钰算什么,崔良玉又算什么,不过是蚂蚁一般,任我们踩踏!”
如意额头紧紧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