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啊。”
皇后叹了口气,“说起太子,他被禁闭东宫,皇上还会如从前一般喜爱他吗?”
“一时而已,再说,这事说来也不关太子,是郭昌犯了大错,太子代过罢了。等皇上气消了,太子便又能出来为娘娘分忧。’
皇后眉头紧锁,低声道:“馨月你是跟我一起长大的,本宫这肚子不争气,唯有依仗太子……”
馨月抿着唇,“娘娘不必担忧,詹相又孝敬了些促进坐胎的药,再试试,兴许就有了。”
“本宫年岁已大,比不过宫中那些年轻的嫔妃。”皇后重重叹了口气,“若不是当年……”
馨月的声音更低了,“娘娘,万事还有詹相呢。待他进宫来,让他给您出出主意。那人不过是一个败国之主,还能翻上天去吗?”
翌日。
崔良玉带来几个消息。
姜钰喝着茶一一听着。
郭昌已被蒋自行关押在了刑部大牢,据说刑部的衙役前往益州节度使府中捉拿郭昌时,遭遇了不小的阻碍,郭昌一众亲兵挡在码头,誓要与郭昌共存亡。
后来听闻有人递了信给郭昌,郭昌读完之后便呵斥退了亲兵,自行上了去雍城的船,今早刚到了皇家码头,人就被秘密送去大牢中,任何人不得探视。
同时,崔良玉呈上尤夏秘密递出来的消息。
姜钰接过一看,冷笑起来。
“陛下,大雍皇后把您视为劲敌,想必詹秋德定会将您快快送出雍城,以免坏了他们的大事。”崔良玉道。
姜钰笑了笑,“崔相,你忘了还有一种可能。若司马淳执意不肯放孤走,詹秋德便会除掉孤,以绝后患。”
崔良玉心头发紧,道:“陛下……他们不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他们想的是让太子顺利登基,詹家继续享受荣华富贵,事关家族前途,挡道的自然得死!”
崔良玉恭敬道:“既然他们仰仗的是太子,那便除了太子便可!”
姜钰缓缓笑了起来,“尤夏应该都布置了吧。”
“尤夏身在内廷多年,眼线极多,定不会出错。”
“崔相,尤夏若办成此事,便是大功。有空你帮孤问问,他可有什么愿望,孤定帮他实现。”
崔良玉赶紧道:“臣替尤夏谢过陛下。”
“另外,今日五王爷和沈静的婚事已经正式颁布诏书。婚期定在月底,只有不足二十日准备。”
姜钰点点头,“司马棣命好,被长公主挑中,正好助我等一臂之力。”
“大雍这位长公主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听说她Jing通骑射,马上功夫极好。”
姜钰笑了笑,“若是她生在我白兰,说不定是位可堪大用的女将。”
两人又聊了一会,门外凌霄道:“林钦兰求见崔相!”
姜钰瞥了一眼崔良玉,“还要见吗?”
崔良玉脸色绯红,拱手道:“回陛下!林钦兰做了不该做的事,臣与她的缘分到此为止,不见!”
“好!”姜钰似笑非笑地看了下崔良玉,“凌霄,回绝了她。”
凌霄领命,转身去了客馆门口。
明明才一日未见,为何见林钦兰脸色苍白,好似生了一场大病般。原先跟在身边的桂姨也不见了踪影。
“林小姐,崔相事务繁忙,不便见你。你且回吧。”
林钦兰恍恍惚惚,身体欲坠,“凌姑娘,求你让我进去见见崔哥哥!”
凌霄含笑,“林小姐,崔相真的没有时间见你,你快回去吧。”
林钦兰不依不饶,竟要上前拉扯。
凌霄也是个有脾气的,斥道:“林小姐,你们大雍女子最重名节。你如此攀扯崔相,就不怕世人笑话吗?”
一句话把林钦兰顶得面色煞白。
最终她还是失魂落魄地走了。
桂姨死了,大巫师也不见了踪影,她孤身一人,又被崔良玉识破伎俩,如今落入这般境地,当真凄苦。
她跌跌撞撞回到詹家,刚好碰到出来寻她的詹敬元。
“表妹,你去哪了?怎么桂姨没跟着你?”
林钦兰掩饰着苦涩,低低道:“桂姨家中有事,回益州去了。”
“那我让管家给你寻个可心的婢女侍候你。”詹敬元嚷嚷着,叫来管家吩咐了一番。
林钦兰孤寒的心被吵吵闹闹热热腾腾的詹敬元给暖了一些,她不由多看了詹敬元一眼。
詹敬元笑嘻嘻地凑上前来,“这丫头进府有三年了,一直在母亲那里侍奉,手脚都利索,指给你用刚好合适。”
林钦兰赶紧摆手,“表哥,既然是姨妈用惯了的,给我不太合适吧。”
“没事。母亲疼你都来不及呢,她定会同意。”
林钦兰这才点头。
“她叫小英。”詹敬元指着立于一旁的婢女道,“来,过来给表小姐施礼。”
小英小步走过来,低眉顺眼叫了声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