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看得比眼珠子还重,臣妾不敢不答应贵妃。”
汤沁在旁打边鼓,“难怪你这几日看起来强颜欢笑,本宫还以为你思念家人所致。原来竟是贵妃娘娘胁迫你。雪樱,你快说,贵妃到底让你做了什么?”
雪樱一脸悲愤,“贵妃娘娘见德妃入宫以来受宠无限,便心生妒忌。她让身边的侍女叫新月的来找臣妾,给了我一盒香料……”
詹绾卿越听越觉得上天待她不薄,贵妃一直是她的眼中钉,这么多年来任她使出什么招数,贵妃总是淡然处之,不争不抢,又是个离群索居的,身边的人忠心不二,如铁桶般怎么都插不进去。
今日竟被刚入宫没几天的小小答应给拉下马。关键雪答应说得有鼻子有眼,连人证都说出来。
要知道新月虽不如贵妃身边的一等侍女薛翎,可也是服侍贵妃十几年的二等侍女。宫中人谁不知道这个新月对贵妃忠心不二。
而太后听到这里,心里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若雪答应所言不虚,那贵妃这次算是栽了,而贵妃乃老五司马棣的生母,自然会受牵连。重要的是她的亲亲外孙女,已经被指婚老五。
这……这可如何是好?!为何在这个节骨眼闹出这样的丑事。
“什么香料?难道昨夜皇上缠绵本宫床榻不起……”汤沁又羞又怒,剩下的话怎的也说不出口了。
她话虽没说完,可任谁也知道这香料绝对有问题。而且问题极大。
“这香料名叫勾魂香,贵妃让臣妾偷偷放在德妃娘娘寝宫中。此香会让人迷了心智,且极易沉迷情、事,不能自拔!”雪樱咬着唇总算把最关键的信息说了出来。
詹绾卿指着雪樱大喝,“贱人!皇上竟比不过你的弟弟?你竟敢如此对待龙体?”
雪樱闻言哭个不停,叩首谢罪。
汤沁一脸怆然,厉声道:“皇后娘娘,此事雪樱虽罪该万死,可若不是贵妃娘娘以她亲弟性命威胁,想必她也不会如此大胆。罪魁祸首是贵妃!”
说到这里她掩面哭泣,“臣妾也有失察之责。雪答应是南陵献贡之女,南陵愧对大雍!”
雪樱闻言大喊道:“不!此事与南陵无关,是臣妾无能,不堪逼迫!”
一时间,长寿宫内哭声一片,惨烈兮兮。
太后眯起眼睛,冷道:“此事闹到这个地步,看来是不得不请皇帝来论断。容莲,顺道去请贵妃过来,还有那个新月。”
容莲遵旨。
汤沁听到这里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不枉她费心布局,总算要见功效了。
跪在一旁的雪樱说了一大通话,早已累得气喘吁吁。
太后见状又让人给她灌了一碗参汤。
不一会,司马淳先行到来,尤夏跟在身后。
他刚黑着脸落座,贵妃王兆君疾步走进来,薛翎和新月紧跟其后。
贵妃战战兢兢一一施礼,只是看向德妃时,撞到她愤怒的眸光,不由心下一惊。
根据她多年的深宫经验,此情此景好像很是不妙。
太后先行发话,“皇帝,想必今日之事你已知情。贵妃指使雪答应用禁用香料做出这等腌臜之事,你看如何处置?!”
司马淳面色铁青,直直盯着贵妃,“贵妃,你怎么说?!”
贵妃花容失色,哆嗦道:“臣妾……臣妾没有指使雪答应,臣妾与她从未谋面,如何指使!”
汤沁厉声道:“贵妃娘娘,妹妹自知出身不如你们大雍的贵女,你们也向来瞧不上我等蛮夷之地出来的女子。可你也不能用这种下作手段栽赃妹妹。妹妹死便死了,只是大雍与南陵两国的邻好关系若因此被牵连受损,妹妹决不能忍!”
雪樱哭着道:“贵妃娘娘,求你放了我弟弟。我弟弟是无辜的,我替他死好不好?!”
贵妃一脸茫然,压根不知她在说什么。
这时,詹绾卿斥道:“新月,你还敢装到什么时候?还不快快招来!”
贵妃猛地转脸,只见站在身旁的新月急急跪到前面。
她木木地问薛翎,“翎儿,这是怎么回事?”
薛翎惨白着脸,低声道:“奴婢也不知!”
新月突然朝贵妃一脸悲切道:“娘娘,奴婢如今只能告诉他们了。”
说罢,她重重叩首,“您已经尊为贵妃,为何还看不惯德妃娘娘受宠,非要逼着奴婢去安阳街的香粉店买害人的勾魂香。你说若奴婢办成此事,便提拔奴婢为一等侍女。可现在事情败露了,奴婢再也不能为虎作伥,为您掩护了。”
这番话说的真是滴水不漏,字字诛心。
直接把贵妃钉死在了罪恶簿上。
詹绾卿皱眉,“尤夏,找人去安阳街把那家卖香粉的黑店给砸了。那些勾魂香全部倒进清江。”
尤夏遵旨,下去安排了。
皇后这番话分明已经相信雪樱和新月的话。
贵妃这才反应过来,哭着道:“太后,皇上,皇后娘娘,臣妾自进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