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一会便有脚步声响起。
姜钰后退一步,门被打开,果然见到一壮硕男子身着喜服走了进来。
她从未见过渤尧,却见过此人画像。
渤尧身形高大,饶是姜钰也得仰视他。
渤尧上下打量一番,笑道:“陛下,看来我得奖赏那个裁缝。”
姜钰满脸冷霜,“渤尧,你欲何为?”
渤尧哈哈大笑起来,指了指自己,道:“陛下难道看不出来吗?你我二人马上要结为夫妻了!”
说着,他还不知死活地伸出手,想摸一摸姜钰的脸。
姜钰自出生便地位尊贵,从未有人,更不用说男子敢这般对她。
她当即后退几步,呵斥道:“渤尧,你敢!”
渤尧也不恼,兀自坐下来,笑道:“陛下,我西藩尊男尊强,且国富民壮,正好与你白兰这等女儿国相匹配。不若我们两国结为姻缘之国,从此白兰有西藩保护,陛下您可高枕无忧,再也不用冲他大雍低眉顺眼,屈意讨好!且我爱慕陛下已久,良人相配,岂不乐哉?
姜钰眯起眼睛,“渤尧,大雍皇帝定封城寻孤,你以为你能逃得出去?且你偷偷潜伏雍城,怕是没带多少人吧。”
渤尧哈哈大笑起来,“陛下果然巾帼不让须眉啊。翻手覆雨之力让人歆羡。明明白兰败于大雍,陛下被逼亲临雍城朝贡,可陛下却能搅浑大雍朝局,左手废了太子,右手灭了南陵,还能让大雍新帝为你把雍城翻个底朝天!”
说到这里,他蓦地抬眸,一脸神往,“陛下若能为我西藩皇后,你我二人联手,这天下岂不是唾手可得。”
“休想!”姜钰想也没想厉声斥责。
渤尧脸色顿时冷了下来,“陛下,你可是喜欢你那男相?!”
姜钰什么时候受过这等质问,挥袖侧身,连一丝眼神都懒得施舍给渤尧。
渤尧说起来也算当今一枭雄,即便是司马淳再世也不敢轻视的人。他对姜钰好言相劝,姜钰却一脸鄙夷,这让他很是难堪。
“陛下,来,跟我喝了这碗合欢酒,你我二人便是夫妻,白兰和西藩便合二为一。”渤尧端起一对红黑漆器酒杯,“从此大雍的西境畅通无阻,踏破雍城指日可待!”
“渤尧,我白兰增对你西藩有恩,你不可做这等忘恩负义之人!”姜钰急急后退一步,斥责道。
渤尧冷笑一声,“我西藩出兵益州,已然报恩。不然,陛下给的那点金子,怎能使唤得动我?”
这时,有人敲门。
渤尧深深看了一眼姜钰,“进来吧!”
姜钰后退一步,盯着房门,却见童灵竟走了进来。
也是了,渤尧以童灵为诱饵,才将她关在此处。
童灵走进后,先毕恭毕敬向渤尧施礼,叫了声首领,而后才转眼看向姜钰,颔首称了一声陛下。
姜钰心里突的一跳,道:“你不是童灵童总管!”
“童灵”看了一眼渤尧才对姜钰道:“陛下果然厉害。奴婢是童灵的同胞姐姐童羽。”
姜钰一脸疑惑。
童羽好心解释道:“陛下,我与童灵一母同胞,长容貌无差。只是,我长于西藩,童灵长于白兰,我是奴才,她是主子,气度有些差别。”
说完她往渤尧身后一站。
渤尧露出势在必得的表情,“童羽你告诉她,你能做什么!”
童羽恭敬道:“奴婢自出生便与妹妹心灵相通。她病我病,她病愈我病愈。她有喜怒之情,奴婢也有所感应。三年前妹妹在白兰殉死的消息传到西藩,奴婢却无一丝反应,连病兆都无。所以,奴婢怀疑妹妹是……假死!”
姜钰冷眼看着童羽,默不作声。
渤尧总算等到此处,连忙道:“既然童灵假死,那陛下母皇会不会也是假死呢?!”
这一论点抛出来直接把姜钰惊得脸色一变。
怎么可能?母皇三年前因病驾崩,她一直随侍在旁,且不是她一双眼睛盯着,宫中那么多侍女男官难道都看走眼了吗?
“奴婢自幼与妹妹有这等隐秘联系,便时时关注。这次首领领军前来白兰,奴婢便央求首领准许奴婢一同前往,说不定有所发现。”
姜钰忍不住问:“你发现了什么?”
童羽眼眸微垂,“在白兰境内,甚至在益州,奴婢都无所感应,可却在雍城感觉到了妹妹的存在。”
姜钰眯起眼睛。一母同胞双生子,据说确有心灵相通之能。只是这童羽的话能信吗?
渤尧起身道:“若陛下同意与西藩联姻,做我西藩皇后,我就让童羽帮你找到童灵,说不定也能见到陛下的母皇。”
姜钰抿着唇,心思快速翻转。
不一会她轻笑一声,“若母皇真以假死遁身,孤费心找到她又有何意义?!”
让她堂堂白兰国主去做西藩的皇后,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渤尧的算盘打得也太好了。
渤尧咻的一声窜到姜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