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在门外唤了一声,玉枝叫她进来后,她笑呵呵的道:“姑爷和小姐起的真早,不过老爷的马车来的更早,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玉枝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文昭凌,又看向鹊芽儿,“爹爹派马车来接我们了?”
鹊芽儿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的盛着水的脸盆,“可不是,想必是老爷惦记小姐和姑爷,等不及要见到人了。”
文昭凌在一边笑道:“鹊芽儿说的不错,定是这样,那我们还是快些去吧。”
玉枝点点头,动作迅速的洗漱了一番,就是文昭凌平素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此时也加快了动作。
刚刚准备好,忽闻ru娘在房门外唤了一声文昭凌:“姑爷,您要不要看看这些准备的礼品可有差错?”
文昭凌闻言朝外走去,看了看那些东西:两只烤好的金猪、一壶上好的花雕酒、一对鸡、两篮生果、两袋面粉、两斤猪肚猪rou……文昭凌粗粗看过,转身回房,又不知从哪儿取出了两只紫砂罐子放到了那些东西里面,然后冲ru娘点了点头,“加上这两罐龙井茶,应该就可以了。”
ru娘一边召唤门外的下人进来把东西拿去门外的马车上,一边笑着对文昭凌道:“姑爷对这些礼数可知道的清楚着呢。”
文昭凌知道她这是在打趣自己,笑着回了句:“ru娘明鉴,我这可是头婚。”
ru娘掩着唇嗤嗤的笑了几声,“姑爷说什么呢?我这是在夸您为人处世老道,我家小姐嫁了个好夫君啊。”
玉枝正好从房中走出来,听到这话,嗔怪的看了一眼ru娘,转头吩咐鹊芽儿去端早饭。文昭凌叫住鹊芽儿,对玉枝摇了摇头,“算了吧,反正我也不饿,我们还是早些去吧,不要让岳父岳母久等了。”
玉枝摸了摸空瘪瘪的肚子,逞强的说了句:“那……也好,我现在就去给祖母和母亲请安,回来我们就走。”
说完这话,玉枝正要抬脚出门,就见一人走进了屋中,向文昭凌行了一礼:“福琴见过大少爷。”
文昭凌一见是福琴,似乎是想到了昨天听到的那段对话,抿着唇挥了挥手,态度不冷不热。
福琴对大少爷突然表现出来的冷淡有些摸不着头脑,带着疑惑和委屈转过身向玉枝行了一礼,“福琴见过大少nainai,太夫人刚刚叫奴婢来禀报大少nainai,说今日就不用去问安了,请大少爷和大少nainai早些去回门,早去早回。另外,夫人交代,请大少爷一定不要饮酒。”
玉枝舒了口气,不用去问安,这可真是再好不过了。她笑着点了点头,“我知晓了,那你回去吧,我们这就回门去了。”
福琴矮了矮身子,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文昭凌,这才退了出去。
玉枝上前扯了扯文昭凌的袖子,似笑非笑的说了句:“走吧。”
文昭凌脸上恢复了笑容,点点头,两人一起走出了门。
董家住在京城城东,文家在城北,中间隔的距离不算太远,却也要经过好几条街。玉枝在明月庵中待了五年,极少有机会出去,等到回到家不久又立即就嫁做人妇,就更加没有机会接触外面的人和事了。
此时两人乘坐的马车已经到了大街上,玉枝很想掀开车窗上的帘子看一看外面热闹的景象,更何况耳边还不断传来小贩的吆喝声,混合着芝麻大饼和炸油果子的香味,让没有吃饭的玉枝越发觉得饥饿。可是文昭凌还坐在身边,她实在不好意思叫车外的鹊芽儿去给她买些东西来充饥,只有继续忍耐着。
马车一路行驶着,车中两人都没说话,很是安静,可是在这安静的环境中,偏偏出现了令人尴尬的声音。
玉枝的肚子叫了一声。
虽然是极低的一声,文昭凌还是诧异的转头看了她一眼,就看到玉枝红了红脸,一副懊恼的神情。他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玉枝的脸越发红了。文昭凌咳了两声,忍住笑意,掀开帘子对车夫道:“先停一下。”接着转头对坐在车夫旁边的鹊芽儿道:“你去买些吃食来给你家小姐填填肚子。”
鹊芽儿应了一声,跳下车朝远处跑去。车内的玉枝没想到会有这一出,微微愣了愣,接着像是想起什么,掀开车窗上的帘子朝外面已经跑出去一段路的鹊芽儿喊道:“哎,记得要买吴记的包子,rou馅儿的最好!”
鹊芽儿脚步顿住,回头默默地看了她一眼,又转身朝前走了。玉枝觉得鹊芽儿那眼神颇具深意,等反应过来突然觉得身后又道目光紧盯着自己,转头看去,正对上文昭凌似笑非笑的眼神。
“唔……吴记的rou包子比较正宗,其他馅儿的都不太好吃……”玉枝觉得这话说的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文昭凌愣了一下,接着像是再也忍不住一般高声笑了起来,玉枝觉得很没面子,转头看着窗外,自己生自己的闷气。
叫你沉不住气,吃什么rou包子啊?
“玉枝?”
听到突然有人唤她,玉枝回过神来,顺着声音看过去,只看到鹊芽儿抱着个冒着热气腾腾的纸包走了过来,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她还以为听错了,正要放下